不說有了談作的電話在前,即便單純只是黎老的話,負責人也必信無疑。
因為沒有人會覺得,計算工程顧問,在這一脈天花板的黎老,我國寶藏之一一樣的人物,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沒必要,也沒價值,古家和黎老也無冤無仇不是。
更別說,負責人這邊其實也隱約有得到一些風聲,古研八成是真的冒名頂替了,好大的膽子,他內心震撼,很快又產生一個疑惑,能讓談作和黎老先后打電話,他大著膽子問“黎老,你認識救人的小姑娘嗎,先頭談作工程師也打了電話過來說了這事。”
黎老微怔,談作,唐家的也出頭了,還是談作親自出面…近來談作一直在負責唐家衛星的案子,唐家衛星的案子據說是周云兒提出的,呵,周云兒和秦紅緋要是沒關系的話,不,絕對有關系。
他壓抑著內心的雀躍,成熟穩重的說,“不認識,小姑娘平平無奇的不熟。”
負責人:“好的好的。”
實際內心OS:你要不強調平平無奇我就信了,你要強調平平無奇,他蹙眉,研究所的新苗子嗎?
“怎么了?”一名老者走了過來。
見到老者,負責人連忙起身,有些木然的說,“老師,你說,是什么樣的存在能讓兩位國內頂級人物一塊打電話來過來?”
老者道,“說人話。”
負責人就把剛才兩通電話都說了。
老者聞言,不由神情一肅,“如果真的是冒名頂級的,這事要徹查,不能養成壞風氣!至于那個救人的小姑娘,查查是誰,不管是誰,如果有機會的話,想辦法安排個人靠近她。”
“然后殺了她?”負責人補充。
“…”老者簡直手癢,他沒好氣的吼道,“你腦子整天學的什么玩意,保護她,把她看起來!我不確定,但黎老說平平無奇,這人就絕不可能平平無奇,研究所那些人形容天才用的最多的就是平平無奇。”
“二十多年前中醫基地這邊為了一個平平無奇的蘇一夙差點中西醫互相反目成仇。”
“二十年前為了一個資質平庸的唐今南,研究基地幾個老人直接撕到副領導人出面勸說。”
“十八年前,一個資質垃圾的秦炎要不是起老先截胡.呵…”
負責人:“…”
真是令我目瞪口呆。
老者一臉冷漠的說,“不要高看這些老頑固,熊起來你比不上,記住一點,研究所那邊的人說的越垃圾那代表這個人越要重視,先暗中查,不要驚動任何人,我看看聯系白教授看看。”
負責人不由嚴肅的點點頭。
至于古研的事,他是全權負責的,中藥基地的人要出面查這事其實不難,都不用自己出面,直接拜托專業人士去查,不用幾個小時,正在指導手底下人做新藥臨床研究的負責人就拿到了當日的相關時間線了。
“當日救人的有兩個人,云家的少爺云日,還有云家的親戚一位叫秦紅緋的小姑娘,那位古研只在最后關頭的時候加入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救人者了。”
負責人直接道,“取消古研的參觀名額,同時向外發出通告,嚴格禁止這種助長歪風邪氣滋生的行為。”
與此同時。
中藥基地這邊的電話打到了古家。
古亦臉上是火辣辣的感到丟人,趕緊給周家打電話。
周小雅剛帶著女兒回到娘家,她和自己嫂子不對付,一回來就迫不及待把女兒要去中藥基地參觀的事給說了,周家老太太面上有光,對古研正左一個寶,右一口寶呢。
古亦來電,周小雅第一反應就是丈夫來向自己低頭的,心里窩火,不想接,就直接給掛了,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讓古研發光發彩,讓古家的人后悔去。
“媽,我們給古研辦個慶祝宴吧。”周小雅提議道,她要讓所有人知道自己女兒的優秀。
“會不會太高調了。”古研不由地說。
“你這孩子就是實在,我就是要高調,越是高調越證明咱們問心無愧。”周小雅心想著沒有人會懷疑這般高調的他們會是冒名頂替,實際上這也是一種做賊心虛的情緒,可惜她們沒意識到。
“…”古研想到在云家的待遇,也是目光一黯,不再反對,和母親說著想要的一款禮服。
周家廣發邀請貼要辦宴。
古家這邊,古亦則急得滿頭大汗,硬著頭皮去找古無名。
古無名沉著臉,“打電話給你老婆了?”
古亦苦笑道,“她沒接,估計在生氣。”
古無名都無語了,手里的筆啪的放在桌上:“她還有臉生氣?!中藥基地那邊都發了澄清通稿,取消了她去基地參觀的名額,古家的臉都叫她丟干凈我還沒罵她,她有臉生氣?”
古亦也覺得丟人,只得再去打電話,得到的消息卻是周小雅在忙著給古研忙宴,他詫異萬分,“辦什么宴?”
周家的嫂子就如實的給說了,古亦腦子像是被當頭一敲,急里忙慌的道,“嫂子,你讓她接電話,快。”這宴絕不能辦,中藥基地的通知已經出來了,周家都是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肯定會有人接到風聲的,這宴辦了,自己這臉就真的丟到太平洋了。
周家嫂子錯愕,但還是去喊了周小雅。
周小雅聽說丈夫很急,不情愿的接了電話,冷冰冰的說,“有事說事,我這忙著呢…”
古亦有些上火的道,“周小雅,你瘋了,這宴不能辦!這宴要辦了,你…”
周小雅正喜悅著呢,見他上來就給自己潑冷水,瞬間毛了,“古亦,你什么意思,不給我添堵不滿意是吧?是不是云家的人讓你來說的,我告訴你,這宴我不但要辦,還要風風光光的辦!”說罷,直接掛了電話,古亦再怎么打,也不接,也不讓周家人接。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將為這行為付出什么代價。
云家這邊。
秦正國想回家了,本來就是來探望病人的,現在人也探望了,出了不少岔子,他有些想念秦懷街那嘴笨的老黎家夫妻了,還有院子里那群吃飽睡,睡飽繼續吃的豬了,所以他借口放心不下家里的受傷的五子向秦二叔公提出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