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真的假的,姑且都當真的來對待。
岳東界看眾人沒異議,直接拍案決定,“好,圍剿據點日就在五天后,這兩天請大家都呆在決策署,兩日后,蓋大育,起顧期,孫書,各帶一隊出發,央城由我坐鎮,秦市由風國生協助,勞煩趙老親臨臨城那邊,請諸位給出一份協助名單。”
“到達據點后等候聽令行事,有異議的趁現在提出,不然我就默認都沒問題。”
“我方沒異議,永斌,你們呢?”
“沒有。”
“我也沒有。”
各方贊同的意見發出后,岳東界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目光又落在了一人身上,“蒼譽,你有事?”
蒼老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見其他人都看來,遲疑的說,“是有一件事。”
“我想申請讓莊名首加入行動。”
讓莊名首加入行動是蒼老提出來的,不過給出這個建議的卻是唐今南。
決策署分部,這里關的都是罪大惡極的人。
莊媛媛的審判還沒下來,進行中,每天進行勞改活動,莊名首在這里接手了份活,每天都可以見到她,而鑒于二人的特殊性和上面的關照,大家對莊名首的行為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莊媛媛手里拿著個面包,說道,“過幾天,應該就審判了…”
莊名首沒吭聲。
莊媛媛看了眼面包,咬了一口,又說,“哥哥,你真的要一直在這里陪我嗎?你理我一下。”
莊名首開口道,“不是陪你,是贖罪。”
這是他們兄妹欠下的。
莊媛媛說,“可是壞事是我和爸爸做的,和你無關。”
莊名首淡淡地說,“你是我妹妹,你姓莊,我也姓莊,從小你就是我保護的,我保護的人造下的孽,怎么會和我無關,別說話了,吃你的面包,吵死了。”
莊媛媛:“…”
兄妹情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她咬了口面包,緩緩的說,“可是,要是我要被關一輩子怎么辦。”
莊名首淡淡的說,“那我就在這陪你一輩子。”
莊媛媛知道其實這樣不大好,可她的心,還是暖暖的,“那你外邊的朋友怎么辦?今南哥哥怎么辦?你還交了很多新朋友吧?”
莊名首沉默了下,走上前,拿走了她的面包,“我覺得,你還是餓著吧。”
餓著,起碼話不會太多。
莊媛媛呆滯了下,看著空了手,嘟起嘴來。
莊名首見狀,又把面包塞回了她手里,“再吵給你丟了。”頓了下,開口道“他們沒有我陪,有其他人陪,你只有我陪。”
唐小今和阿炎,沒有他也有老師和其他師兄姐弟。
秦紅緋和秦云也都有家人。
但,媛媛只剩自己這個家人了。
莊媛媛心里有些感動,隔著特制的小窗口,雙手捧著默默的咬了口面包,恩,真甜,“哥,萬一最后我被審判死了怎么辦?”
莊名首看著她,久久才道,“贖罪,這是我們該做的,哪怕最終審判是死,你若死了,我會給你找個好地方埋了,然后替你贖剩下的罪,讓你下輩子投個好胎,別進莊家門。”
莊媛媛眼眶泛紅,哦了一聲,低頭啃面包:“哥,晚上給我帶個蘋果吧。”
而就在這時,一人大步進來,“首…”
莊名首看向來人,見到了兩張一臉肅意的臉,心不由一沉,“孫叔,齊師兄。”
孫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莊媛媛,“出去談?”
莊名首就點頭。
外頭。
莊名首有些不解的開口,“你們過來做什么?”
孫書回頭,一臉凝重的看著他,然后,長嘆了聲氣。
莊名首眉頭皺起:“…出什么事了?”問的是齊霧。
齊霧欲言又止。
孫書又嘆了聲氣。
莊名首:“…”
他有種想罵人的沖動了,孫書開口道,“今南和紅緋都有危險,你知曉不?”
莊名首臉一沉,“什么意思?”
危險?
為什么他們有危險?
唐小今不是回到研究所了嗎?秦紅緋…他眉頭略皺。在秦懷街?
“說來話長,武校近來出了事,校長趙長興剿滅了對方一個據點,結果對方起了沖突,牛博士這方帶人突襲,武校新生加研究所還有決策署共犧牲九人。”
首眉頭一皺。
“現在雙方結了矛盾,除了研究所外,武校也被盯上了,而秦紅緋呆在秦懷街,你知道的,牛博士知道她的情況,萬一他將秦紅緋的事上報,那秦紅緋必然就有危險,秦炎是他哥哥,去不去救?不救肯定說不過去的,救,可能就出現危險,哦,對了,現在和你說這些也沒用,你都已經不管這些事了。”孫書一笑,有些憨憨的抱歉,“就隨口聊聊,你別介意。”
齊霧:“…”
好假的演技。
大老遠過來說這些隨意聊聊,誰信。
反正首是不信的,“秦紅緋的意思呢,如果她知道現況,她不可能不來央城。”
秦紅緋有主見,可她的主見看似為自己,實在把周邊的人都包括進去的,她不可能會讓局勢因為自己而讓整個秦懷街陷入危機里。
“她想釣魚。”
“把牛博士釣出來…”
“瘋子。”首不由罵了一聲,瘋了吧,你知道牛博士是什么人嗎?釣魚,把自己釣進去咋辦。
“我也是這么罵的,周一鳴和起顧期這倆瘋子。”孫書唏噓,“他們居然同意了,還起哄,哎…”
“蒼老他們不阻止?”首語氣不大好,“秦炎呢?”
“我們人微言輕,怎么阻止。”孫書苦笑,“而且現在雙方起了沖突,研究所犧牲了兩位,一位還是西院的,蒼老脾氣正上頭呢…哎,你看我,又扯遠了,說這些干嘛,反正和你無關,對了,你現在在這里過的怎么樣?”
齊霧都無語了。
在這里過的能怎樣,這話題找的真是讓人鄙視。
莊名首神態越來越冷。
心里有種想罵人的沖動,卻不知道罵誰好。
你們幾斤幾兩沒點數?
研究所要冒險,你跟著摻和什么,小命夠丟幾回的?
他冷酷著臉,“說吧,要干嘛。”
他只是脾氣不好,又不是傻。
孫書大老遠過來寒暄的?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