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有些意外,不過趙家那邊的事他也有聽說,這是憋狠了吧。
“誰先動手的?對方是誰?”
“決策署的人,先動手的是起隊和趙大衡。”
“哎,這些人,好端端的去招惹這倆做什么…”
“那就打吧。”岳老罷罷手,年輕氣盛的,“過個十分二十分的,讓周一鳴去解決,該道歉道歉,該賠不是賠不是,沒事。”
年輕人嘛,打打更健康。
管那么多干嘛。
別打死了完事,半死不活的丟給蒼譽去救就是。
“可是…”來人遲疑的道,“起隊和趙大衡不止自己出去的,而是帶著秦小姐去的,也不管嗎?”
“?”岳老不解的抬頭,“秦小姐?秦紅緋?”
“是。”
岳老眼皮狠狠一跳,“他倆出去喝酒,帶秦紅緋出去干什么?”缺心眼呢?出了事我宰了你們倆兔崽子信不信。
來人搖頭,“大概是帶出去散心吧,誰知道就遇上了對方的人…”具體的,他也不上太清楚。
岳老深吸了口氣,放下筆,心里罵了兩聲不做人,“聯系周一鳴,讓他帶著孫書一塊過去看看情況,優先把秦紅緋帶回來。”
然而不等他安排下去,白一夢那邊已經得到了消息帶人過去了。
蒼譽這邊消息也慢了一拍,聽到白一夢帶了人過去現場,有些發愣,“秦紅緋怎么會在打架現場,她不是該在聞老那邊接受心理知道嗎?”
“趙大衡和起隊帶出去的。”
“艸…”蒼老想罵人,“這倆混帳!帶誰不好帶這丫頭出去,這出了事白一夢還不得撕了他們,我去,不,通知起淮,讓他去現場看看。”
“決策署的人是不是腦子有坑,三番四次找事,有病吧。”
“是起隊和趙大衡先動的手。”
“那他們不會站著挨打啊,還什么手,讓他們出完氣不就完事了。”蒼老火大的說。
這話我沒法接。
神特么站著挨打,是人都不會干的。
夜市現場!
因為打起來了,四周被封起來了,而警察也在現場進行錄口供,雙方倒是都停了,可現場很狼狽,救護車都來了。
桌子酒啊,什么都砸了一地。
薛觀和白一夢幾乎是同時到現場過來的,一看現場,再看各自的人,堂堂研究所和決策署的人當街打架,鬧成這樣,實在難看。
“付左…”薛觀沉著臉,“怎么回事。”
“司務。”付左右臉直接腫起,也是后悔不已,早知道,他絕對繞道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大家吃完酒出來然后就遇上了起顧期他們,想著打個招呼,結果這倆瘋子直接動起手。”
而這邊——
白一夢到了現場第一時間看的是秦紅緋,見自己的學生站在那,好端端的,手里還抓著可樂,不由稍松了口氣,“紅緋,過來。”
秦紅緋就走了過去,“老師。”
一聽她這聲老師,薛觀都怔了一下。
這丫頭他有印象,白一夢的學生?什么時候收的?
而除了白一夢外,周一鳴,起老,孫書,也很快趕到。
薛觀都愣了——
干什么啊?
就誤會打一場而已,你們興師動眾來這么多人?犯得著嗎?
我——是不是人喊少了?
秦紅緋也沒想到驚動了這么多人,尤其大晚上的,還驚動了老師親自過來,很是過意不去。
周一鳴看了眼現場,起顧期和趙大衡都掛了彩,但秦紅緋還好——還好就行,“脖子怎么了?”
秦紅緋摸了摸脖子,說道,“哦,起叔和他們打起來的時候,那人打不過,就掐我脖子要挾起叔…”
白一夢頓時勃然大怒,“混帳,薛觀,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研究所的人很好欺負?”
薛觀一看秦紅緋,確實脖子有掐痕,“白院長,只是誤會!”
白一夢怒道,“誤會?一大班三十多歲的男人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出手,叫誤會?我打你一巴掌我說是誤會行不行。”
薛觀有些沒臉,去看付左。
付左憋屈的說“是起顧期先動手的。”
白一夢沉聲的道,“起顧期動手,你打他去啊,打我的人干什么?!打一個孩子做什么?!起顧期打你,你把他打死,我都不會說一聲,打不過他欺負小孩子,無能,今天這事你們不給我個交代,明天我就上你們決策署嘮叨嘮叨去。”
薛觀沉下臉來說,“白院長,據我所知,是你們的人先動的手…”
白院長冷冰冰的說,“薛觀,你確定你要和我在這里辯解?研究所向來不招惹是非,不是你們先招惹他們,他們怎么可能會動手!而且你說他們動手,他們就三人帶一孩子,你們這好一班子人,你說我們先動手,你是多看不起我們,覺得我們研究所的人蠢苯如豬,在不占據便宜的情勢下還會動手招惹人么?”
決策署出來喝酒的好幾十號人。
而研究所,就三號人外帶一小孩。
薛觀也不由去看付左,聽著確實是這個道理,不會是你們先招惹的吧?
付左解釋道,“我們只是想打個招呼…”
秦紅緋出聲道,“我說了,趙老師和起叔心情不好,讓你最好別煩他們,你不聽,不聽就算了,打起來就算了,還對我動手,我做錯了什么。”
她就是一個小可憐。
無緣無故被拖出來,陪倆醉漢喝酒。
喝完了還得伺候照顧他們,結果還被連累的掐了脖子。
真是太可憐了。
“當時起叔和趙老師都喝醉了,在等人來接。”
“他們忽然過來就要上去,我說了別煩老師他們,他非要過去,過去就算了,還說研究所就這么教我的,說我沒禮貌,幾個人還圍了過來,可把我嚇得不輕…”她郁悶的垂下了眼瞼,“我說他們是不是打不過大的就想打小的,雖然很生氣,但我想著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還勸他們趕緊走來得及,可他們不走…”
“說,你以為這是上次呢。”
“周一鳴孫書他們都不在…”
“我當時第三次勸他們走,起叔趙老師心情不好喝醉了難免會失去理智,可他們還是不聽,我說的句句是實話,不信,薛司務你可以自己問你自己的人。”
秦紅緋嘆氣,我能怎么辦,我也很難啊。
上次人多,可大家都是清醒著,蒼老也在啊,誰敢瞎動手。
這次大家脫了制服都在外邊是普通人。
這倆醉漢無處發泄,你們非要湊上前,我好言相勸你們還不聽,還掐我,太不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