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爺沒接受記者的采訪,只告訴了他們五房的方向。
外頭的熱熱鬧鬧與秦紅緋都無關,白一夢給她的書她都背下來了,除了人體穴位還有皇帝內經,這兩者需要等白一夢那邊再送資料過來,還不夠學,她的時間就空出了不少,正好就去找秦晚晚問點事。
五房很熱鬧,相當熱鬧。
秦紅緋久不過來,這會過來看到了這邊又是拉橫幅又是有本地臺記者專訪的,一看橫幅,預備役狀元?瞬時無語。
秦云,白家的,于矗,刑立幾個今兒也都過來湊了熱鬧,扎堆一人手心里都一點瓜子呢,見到秦紅緋也過來了,連忙招呼她走近。
秦紅緋看著他們悠哉悠哉的狀態,開口道,“誰這么坑秦晚晚呢?”
秦云不明所以,“什么坑?”
秦紅緋指了指橫幅。
秦珊乖巧的說,“那個啊,小嬸拉上去的。”
秦紅緋漂亮的眸子微瞇。
高手,真是高手,親媽坑的啊,估計也是秦晚晚首肯的。
省狀元預備役,真敢說啊!
一個省底下多少市?市里有分布了多少城鎮,縣城?一年高考生家起來打得起碼得六位數吧!六位數打底的考生,成績好的千千萬萬,誰敢說自己是省狀元預備役?這得多大的自信,仗著重生?那能記住多少題?
哦,不對,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事。
秦紅緋陷入了思考,看著那橫幅,一時半會的沒記起來,恰好,秦晚晚和葉如送著客人下樓來了,她也不去想了,直接喊道,“秦晚晚。”
秦晚晚看過來,臉稍微僵了那么幾秒。
秦小嬸更是眉頭微皺,“沒大沒小。”
秦紅緋懶得和她計較,瘋子一個,直接看秦晚晚,“談談。”
秦晚晚開口道,“我和你沒什么好談的吧。”
秦紅緋開口道,“你確定?”
秦晚晚起來自己把重生過的事告訴她,真是失策,早知道當時就不該說的,可現在后悔也晚了,她沉默了下,咬牙:“媽,你先回去。”她朝秦紅緋這邊過來。
二人到了沒人的地方,秦晚晚才冷冷的開口說,“有事直接說,我忙。”
秦紅緋也不廢話,直接問道,“你是重生的,那我問你,你重生前有聽過發生在八年前的秦市案不?”
秦晚晚費解莫名的看她,“沒有。”
秦紅緋狐疑的看她,“一點也沒有?”
怎么會沒有,這么轟動的案子。
秦晚晚不知道她問的什么情況,上輩子很多東西其實她都不知道的,她一直在犯錯走糊涂路,跟了一個王八蛋,一步錯,步步錯,什么秦市案,連娘家這邊有什么狀況她都不大清楚,這輩子很多東西其實都變了。
比如江木生到現在還沒死,唐今南和莊名首的出現,大房的種種,秦晚晚總覺得很多東西都不在掌握中,叫她有些不安。
秦紅緋思索著,“冒昧一問,你上輩子活到幾歲?”
秦晚晚眉頭一皺,不想回答她,甚至隨便敷衍她算了,但是話到嘴邊,又化為冰冷冷的,“三十九。”
秦紅緋一算,二十一年后?
二十一年后秦市案都沒破?不大可能,肯定破了,秦晚晚不知道只能說她上輩子可能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二,無能為力去關注。
人分三六九等,別說什么人人平等的扯話。
秦市案很大,很爆炸,但是它的范圍是秦市,一般只有涉及到的或者像秦市本土涉及過的人會去在意,關注。
像秦懷街這邊大多數居民每天就八卦幾句,日出而做,日落而做,不可能會去關注這樣的案子,知道的東西也就有限。
明白了,秦晚晚重生前估計過的不如何。
她有些失望,看來從秦晚晚這里無法了解到什么東西了。
秦晚晚亦不能理解的看著她,秦紅緋變了許多,至于是不是和上輩子差距很多其實她不清楚,因為她上輩子很早就跟著黃良跑了離開秦家,后邊秦家大房如何她其實并不清楚,看著秦紅緋,她眸光微微閃爍了下,開口道,“秦市案是不是和你爸爸有關系。”
秦紅緋看向她,過河拆橋:“關你什么事。”
秦晚晚簡直窒息,想罵人,忍住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知道一些內幕,我可以替你去問我爸爸,我覺得他肯定知道不少,爺爺奶奶那邊不說,我爸爸未必會不說,畢竟現在我在家里地位很高。”
秦紅緋唇角一彎,“你有這么好?”
秦晚晚冷冰冰的,“我有條件,無條件放棄一個東西,至于什么東西,我之后會和你說。”
秦紅緋懶洋洋的開口道,“我爸爸是替小叔去的央城,如果小叔知道什么,我問,難道不是應該無嘗告訴我,還需要條件做交換?”
秦晚晚淡淡地道,“替我爸爸去是大伯自己點頭同意的,現在出了事,與我家無關,你要么答應,要么算了。”
秦紅緋感嘆一聲,這無恥的嘴臉,真漲見識了。
“說說看,放棄什么東西,我考慮考慮。”
“…”秦晚晚眸光微閃,似乎在考慮什么,帶著一些試探的,開口道,“一個名額。”
“名額…”秦紅緋了然,培養人的名額,她笑了,“你是說,秦家的大房由我大哥做培養人被起老所關照,屬于大房的那個培養人名額嗎?”
“你果然知道。”秦晚晚知道自己試探對了,她一直懷疑秦紅緋是不是知道什么,果不其然,“就是那個,你放棄那個,我就替你去問。”
“行啊。”秦紅緋淡淡然的說,“那個名額留著也沒什么用,我可以放棄啊。”
見她答應的痛快,秦晚晚一怔有些難以相信,不過很快又想到了,這個名額大房留著確實沒什么用,而且秦紅緋也不知道這個名額哪怕檢測不上可以得來什么,會這么痛快放棄很正常。
“行,你在這等著,我去替你問。”
秦晚晚往家里走,葉如早一步回來了,見她回來,問道,“那小賤丫頭找你干什么。”
秦晚晚淡淡地說,“沒什么,對了媽,我問你個事,八年前大伯是替爸爸去的央城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