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娘,我回來了。”
吃過飯,正用繡花打發時間的殷音抬眸,就看到帶著孩子進屋的魏堯。
殷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淡淡“嗯”了一聲,又繼續垂眸繡花。
魏堯微微蹙眉,覺得有哪里不對,他回來,音娘不應該很高興,再迎上來,問他是否用過飯,關切他今日的情況嗎?為何如此冷冷淡淡。
他心有疑惑,可此時腹中饑餓,也沒有多問。
安撫好兩個孩子去就寢,便去灶房,可在灶房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給他留的飯。
他晚回來,沒有等他回來一起吃,魏堯可以理解,可沒有留飯,魏堯便無法理解了。
莫非音娘是打算等他回來再給他做,這樣才能趁熱吃?
魏堯猜測也只有這個可能,便轉身回了屋。
他開口道:“音娘,你可是要給為夫做飯?”
殷音繡花的動作一頓,抬眸問道:“相公還未用飯?”
“嗯。”
“妾身不知相公還未用飯,并沒有給相公留飯,如今灶房里也沒有什么食材。”
魏堯微微瞪大了眼睛:“那,那該怎么辦?”
殷音似笑非笑道:“要不相公今晚就忍耐一晚,不吃一頓,應該不會出什么大事。”
魏堯傻眼,還能這樣?
魏堯原本就覺得殷音不太對,此時聽她說出這話,更加覺得哪里不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音娘莫不是生氣了?
他走過去,來到殷音前,問道:“音娘,你可是因為我回來較晚而生氣?”魏堯覺得肯定是這樣,便解釋道,“是我離開詩會比較晚,回來才較晚,音娘,你放心,下次我一定會記得早日回來。”
殷音看到他走近,身體不由微微往后仰。
魏堯看她露出一副蹙眉嫌棄的表情,不由驚到了。
“音娘,你這是做何?”
殷音將手里的繡品放下,仰頭問:“不做何?相公身上脂粉味重,妾身聞著覺得惡心。”
提到脂粉味,魏堯瞬間想到了什么。
他身上確實有難聞的脂粉味,他本打算用過晚飯,便立刻去沐浴的,可殷音一句“惡心”,以及嫌棄的眼神,一下子傷到他。
“殷氏,你這話是何意?”
殷音冷哼一聲:“我什么意思?我倒要問問,相公今日是去了何處,尋了多少女人,身上才會有如此濃重的脂粉味。”
魏堯耐著性子解釋:“今日詩會在春風樓,我并非去尋什么女人,只是去參加詩會罷了。”
“你已經有家室,即便是參加詩會,為何不知避嫌要踏入青樓。青樓那種地方,是有家室的男子能隨意進入的嗎?我不喜你進入青樓。”殷音直白地表達了自己的不喜歡。
“殷氏,你莫要無理取鬧,在青樓辦詩會,文會是常有之事,我只是去參加詩會又沒有做其他。”魏堯被殷音的語氣和眼神弄得脾氣也上來了,有些口無遮攔,“便是我在青樓尋歡作樂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