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你這個殺千刀的,你怎么那么狠心,那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讓他去坐牢。”
“我告訴你,你必須讓他出來,不然你留別認我這個媽。”
“你這個白眼狼,我真是白養你了,早知道你這么心狠手辣,連兄弟都能害,當初你出生的時候我就該把你溺死。”
陳老太罵罵咧咧,說得話極其難聽。
陳長生聽著倒是沒什么反應,大概是對這么多年母親的偏心已經習慣麻木了。
可殷音卻容不得陳老太這么罵陳長生。
對于她來說,陳長生不僅是個好丈夫,也是個好爸爸,如果可以,他也能當一個好兒子,可陳老太并不給他這個機會。
殷音打量著滿臉怒氣的陳老太,唇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心狠手辣?真正心狠手辣的難道不是陳長平嗎?知知可是他的親侄女,他卻能為了外人把她丟在深山里,要不是他們運氣好,可能現在就死了。”
陳老太的話一噎,眼神閃爍了下,又理直氣壯道:“這不是沒事嘛。”
殷音快被她的厚臉皮和無恥氣笑了:“難不成真要知知和原柏出事了,這才叫做傷害嗎?如果真是這樣,那蓄意殺人的罪就不會寫進刑法了。陳長平既然敢做,那就要做好受到懲處的準備。”
孩子是殷音的逆鱗,任何傷害了她孩子的人,她都不會善罷甘休。
陳老太氣得手都在發抖,而且她真的發現她的大兒子和這個大兒媳就是個心狠的,她的威脅根本不管用。
可她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她最寶貝的小兒子坐牢。
她還等著他娶妻生子,她要帶乖孫呢。
她想了想,一改之前的囂張與威脅,哀求道:“長生啊,你出來,和媽談談,你救救你弟弟吧,他是被那楊春花給騙了才會做下這糊涂事,他肯定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一次吧,他才幾歲啊,那么年輕,不能就這樣坐牢啊。長生啊,你就看在媽生了你養了你的份上,就就給他一個機會吧,就當媽求你了,媽給你跪下了。”
她語氣凄涼,絲毫不見剛才的囂張跋扈作風,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殷音都要被她的變臉給驚呆了。
陳老太作勢要跪下來,殷音的臉又冷了幾分。
她這一跪,傳出去,別人會怎么議論陳長生,當媽的跪兒子,無論是什么原因,只會讓人覺得陳長生不孝。
這根本就是在道德綁架啊。
殷音對陳老太越發的厭惡。
陳老太或許知道她這一跪,陳長生會面臨什么,但她為了小兒子,還是想這么做,只能說,她根本沒有把陳長生這個大兒子放在心上。
一個人的心當真能如此的偏。
就在陳老太要跪下去的時候,一直沒有出來的陳長生忽的出來了,他面無表情,語氣極冷,與往日里的他截然不同。
他薄唇輕啟,態度堅決:“你想跪就跪吧,陳長平既然敢傷害我的女兒,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