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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往事(四)

  唐剴昱迷迷糊糊的睜眼,突然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冰冷的手銬,分開銬鎖于床頭的兩側,輕蒙昏暗的燈光,眼前一個穿著絳紅色的冰綃薄絲睡衣的女人。

  幾近透明的輕薄紗衣,骨柔肌膩,玉潤珠溫,妍姿誘媚,令人魂消。

  柔亮的過肩長發,如黑絲錦緞,兩頰薄暈,如泛朝霞,清眸流盼,千嬌百媚。

  唐剴昱掙扎了下手臂,驚怒道,“萬黎凝,你想做什么,你…你竟然如此大膽?”強行提起的怒意,沒什么威懾力,倒像是含羞嗔怪。

  我嬌笑一聲,“陛下,您不是曾說過,沒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你還問過我,會不會把你給吃了?沒錯,我現在就準備冒犯你,把你給拆吃入腹。”

  唐剴昱咬著牙,清傲的俊臉浮上紅暈,如淺色玫瑰,“你,你…”

  不知是羞意,還是惱意,亦或是甜意,五味雜陳,另他不知所措,卸下了冰冷的面具盔甲,融化了堅硬如鐵的心腸。

  我放軟了聲音,“剴昱,你還是不相信我嗎?你若是不信我,我只能再來證明自己有多么想你愛你。”

  我解開了他的睡衣,蔥纖玉指在他白皙緊實的胸口若有似無的畫著圈,眼見他的呼吸漸漸紊亂。

  “這三年我幾乎每晚都夢見你,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怎么能不相信自己的魅力,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他喘著粗氣,狹長的鳳目橫了我一眼,一聲輕叱,“巧言令色。”

  我柔媚一笑,“是不是巧言令色,你可以拭目以待。”

  我伏低了身子,吻上他的唇,脖頸,唇舌四處游移,他發出了難耐的低吟,“萬黎凝,你…放開我,萬黎凝…凝兒,不要…”

  我陡然間抬起頭,好似無奈的嘆息,“放開你?好吧。”我拿出了鑰匙,替他解開了手銬。

  他倏地怔愣住了,緩慢的坐起了身,揉搓著自己的手腕。

  我下了床,坐在了床沿,“你如果還是不信我,那你就再考慮一下。”我的眼眸掠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我正準備起身,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一個使力,我跌進了他的懷里,他咬牙切齒道,“你想就這樣離開嗎?”

  他低頭吻上我的紅唇,如饑似渴,熱烈狂野,貫穿了時光和歲月,涌動著炙熱的思念和渴望,釋放三年來積聚的怨忿和痛苦,巡弋沉淪于情愛的海洋。

  我俯在唐剴昱的胸口,閉眼聽著他堅實有力的心跳聲,貪婪的汲取他身上獨特的清香氣息,三年來,第一次覺得如此的安心和踏實。

  他翻身把我壓在身下,輕啄了下我的唇瓣,眼帶笑意的凝視我,輕叱道,“凝兒,你現在變壞了,竟然會這樣的勾引人。”

  我挑眉,故作不解的反問道,“陛下,秘書部的特工伺候了您那么久,您難道不知道身為特工,這是門必修課嗎?”

  此言一出,唐剴昱的俊臉倏地沉了下來,他坐了起來,“你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做特工時,還在外面執行一些勾引男人的任務嗎?”

  我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的說,“呃…做是做過一些,不過,這些男人都沒怎么碰我,就死于非命了。”

  唐剴昱聞言臉色愈發的難看了,他厲聲命令道,“你立馬給我把國安部的工作辭了,不許再去做什么任務。”

  我的一雙藕臂摟上他的脖子,輕笑道,“好啊,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他微微一愣,不敢置信的說,“你竟然還和我談起了條件。”

  我嘟囔著,“那是當然,除非你答應我,再也不碰其他的女人,尤其是那個…白蒂芙。”我痛惡的咬牙。

  “你是說她啊,我原本就沒把她當回事,你說不碰就不碰唄。”他的語氣不以為意。

  我幽怨的嗔道,“你還說沒當回事呢,你都要把她封妃了,還賜了她一座宮殿,還給她安排了侍衛保護她,還說要給她種什么并蒂蓮。”我一想起這些事,就是滿腹的酸意和怨氣,吧啦吧啦的像機關炮似的數落起他。

  唐剴昱聞言輕咳了兩聲,“這個封妃,我是故意這樣說,氣諾曼他們的,他們當初帶頭反對我和你在一起,還在背地里做手腳煽動百姓,如若不是如此,我怎么會失去你。”

  “那宮殿和守衛呢,我看你挺寵愛在意她的。”我又問。

  他納悶道,“什么守衛,我從沒安排過什么守衛,要么是她自己帶來的人,至于宮殿,那是客用的。你也不想想,我若是真的關心她的安全,就會跟你以前一樣,讓她搬來金羲殿和我住了。”

  我聞言瞬間了然了,看樣子,是鬼鳳蝶故意以此為借口,繳了我的武器和手機一些裝備,大概是怕我做什么手腳,把她的對話給錄音吧。

  我還是沒有放過他,繼續咄咄逼問,“那并蒂蓮呢?”

  唐剴昱的神色略顯尷尬,“那不是隨口說說,故意刺激你嘛。”

  我聞言突然一口咬上他的手臂,白皙的肌膚被我咬出了深深的紅色牙印,唐剴昱蹙眉道,“你干嘛,很痛誒。”

  我撅著嘴,“你也知道痛嗎,你不知道你那時這樣說,我心里有多痛嗎?”我思及此,眼淚幾乎又要浮出眼眶。

  唐剴昱輕嘆一聲,把我摟入懷里,“凝兒,對不起,我…傷了你的心。”

  我輕錘他的胸口,咬著唇,“你以后不許再…這樣對我。”

  他緊摟著我,“不會了,再也不會了,除了你,什么女人我都不放在眼里。”

  我聞言質問,“那你當初還看上她,把她接進宮。”

  他回憶起當初,解釋道,“其實,把她接進宮,是因為我聽了那首歌詞。”

  “什么歌詞?”我疑惑的問。

  “那首鳳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他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我是聽了這首詞,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的命人把她接進宮了。”

  我倏地瞪大了眼,我隱約記得好像是有那么一首詞,看樣子,唐剴昱是因為感觸這首詞的思念之情。

  但是…

  我斜睨著眼瞅他,“那她還說什么,你在床上對她如何的好,在床上有多么誘人啥的?”

  唐剴昱聞言驚愕的問,“她真的這么說?”

  “對啊。”我氣呼呼的拔高了聲音。

  他心虛的閃爍其詞,“男人嘛,有時總會有點那個…需要,我其實也沒碰她幾次。”

  我的血氣上涌,喘著粗氣,“你,你還真的跟她…”

  “凝兒,只要你在我的身邊,我發誓從今往后,什么女人我都不會再碰。”唐剴昱鄭重其事的說。

  “這可是你說的,君無戲言。”我手指著他。

  “當然,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了。”他斬釘截鐵。

  “那好。”一番開誠布公的交心過后,我胸中存疑的怨事盡數釋然,我滿面春風,遂意的露出了笑容,又偎進他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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