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460章夫婦一體你卻總想自己干 檀悠悠眼睛一亮,沖口而出:“大佬帶我發財!”
說完之后,驚恐地捂住了嘴,錢財的力量太大,竟然讓她失去警惕,說出了這樣的話。
裴融皺起濃眉,側目盯著她看:“大佬?什么意思?”
反正爪子也捂著嘴了,檀悠悠索性裝模作樣地咳嗽幾聲,說道:“這是一個南方客人說的方言啦,我覺著挺有意思的,所以說給夫君聽。意思是說,大哥帶我發財啊!”
“大哥…這個稱呼不錯,以后你也可以這樣叫我。”裴融表面一本正經,耳根卻已微紅。
“嘖!”檀悠悠瞟他一眼,并不怎么情愿,此大哥非彼大哥,裴某人不會懂得的。
“你不樂意?”裴融收到她抗拒的眼神,很不開心:“我比你大,又是一家之主,你還要讓我帶你發財,叫我一聲大哥都不愿意?”
“…”檀悠悠沉默片刻,道:“我覺著咱們還是橋歸橋、路歸路,各自發財好了,這樣比較不容易影響感情,永遠都是好朋友。”
裴融聽不得這個話,什么叫橋歸橋,路歸路,各自發財,永遠都是好朋友?明明夫婦一體,榮辱與共,為什么要分得這么清楚?不行!
“我還偏就要帶著你發財。”他霸道地把檀悠悠的手拉了放在自己肩上,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你可以再盤下一個店面,專做花箋生意,現在買你花箋的多是女子,有些讀書人不太樂意進脂粉鋪買這個的…”
檀悠悠捂住他的嘴:“不許說!我自己知道,鋪面我都看好了!”
裴融更生氣了,掰開她的手:“鋪面都看好了!我不問你還不說,是吧?你想干什么?夫婦一體,你卻總想自己干!我…”
檀悠悠一陣頭痛,只怕他開始就不知道停止,索性勾住他的脖子,猛地湊上去堵住他的嘴。
裴融眼睛陡然睜大,仿佛受到了驚嚇,隨即就開始高興,成親這么久,檀悠悠似乎是第一次這么主動呢。
半晌,檀悠悠氣喘吁吁、眼里水波蕩漾地起身:“我要去盥洗了。”
裴融戀戀不舍地目送她離開,再慢吞吞躺到床上,看著帳頂若有所思。
檀悠悠一身輕松躺下,正想吹燈,裴融低咳一聲,又開始叨叨:“剛成親那會兒你不是這樣的,女子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檀悠悠很無奈,這人吃錯藥了么?大半夜的搞事。想不理睬吧,又覺著這才剛和好,再鬧矛盾不太好,索性如法炮制,翻身再次堵住他的嘴。
半晌,帳中傳來一句低沉的男音:“別以為這樣我就饒過你了…”
然后又是一陣不可名狀的聲音。
許久之后,檀悠悠終于結束勞動,雖然很累,但是很滿意地總結經驗——以后裴某人再這么叨叨,就這樣對付他!有所得,必有所失!耳根得到清凈,付出勞動是應該的。
“以后不許再這樣了!”裴融義正辭嚴,實際身心舒爽,他決定了,以后就這樣干!有所失,必有所得!檀悠悠愛折騰就折騰去吧,反正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夫妻二人都很滿意,香甜地進入夢鄉。
之后,日子回到平靜之中。
有很長一段時間,皇帝仿佛忘了裴融這個人的存在,宮中講經停了下來,說的是隆冬將近,天氣寒冷,不宜講經。
裴融心平氣和,成日鉆研學問,雕刻把玩印章,教授安寶和姣姣,作畫或是考古,認真打理家中庶務。
要說和從前相比有什么變化,就是他的交友范圍變廣了。從普通學子,成名文人,再到尋常武夫,江湖人士,商人,都有往來。
檀悠悠好幾次看到他站在街邊,和雜耍賣藝的江湖人士交談,也曾好幾次為他和協同出游的文人朋友準備飯食,還多次接到喝醉歸家的他。
在旁人眼中,裴融是失去差事,性情大變,準備安心做個富貴閑人,所以放縱自己,瀟灑度日。
因他雖然愛玩,卻從無出格討厭之事,是以名聲不但沒變壞,反而更加響亮。世人提起向光公子,總要說一句真名士風流。
檀悠悠也忙著做自己的事,她雄心壯志,想要重振梅花塢的風采,將花箋生意壯大,聲震全國。擴展鋪面只是其中最簡單的環節,解決大批量上等特造紙張才是最大的難題。
要造出高品質、有特色的花箋,紙是最基礎的,它決定著花箋染色、套印之后的質量、美觀典雅、實用,以及客戶的使用感和回購率。
此外還有各種顏料的研制和配比。
多數花箋都有染色,怎樣才能做到染色不褪,色彩均勻美觀典雅,落筆之后墨跡清晰不暈染,都是很關鍵具體的技術。
江福生作為掌舵師父,向檀悠悠提出要求:“從前我們是自己造紙的,不似現在這般與人定制。概因紙坊提供的紙總是差強人意,達不到要求。
若是之前那般小打小鬧,夫人還可繼續定制,賣出去的數量少,也無所謂。倘若要擴大經營,回歸梅氏往日榮光,就必須自己造紙了。
我們家從前的造紙師父是祖傳技術,造的紙著色好、柔韌不脆、吸墨好、易干、不易暈染,是最適合做花箋的。”
檀悠悠道:“這個簡單,我立刻寫信回江寧尋人。”
江福生被勾起心事,嘆道:“年前姑爺求了陛下徹查當年舊案,都快一年了,尚未有消息回來嗎?我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洗清冤屈,捉拿真兇,以報師父之恩。”
檀悠悠也關注著這事兒的:“一直沒有消息呢,年中時夫君曾關照過,那邊回復說是年月久遠,諸般痕跡早已消失,想要查證清楚并不容易,還得再等等。”
江福生長嘆一聲:“怕是查不到了,姑爺如今沒了差事,那些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定會拖延推脫。我這里也就算了,夫人記得多勸解你姨娘,讓她不要太過掛懷。”
檀悠悠應了,回到家中直奔裴融書房,誰想人家竟然不在,只好自己寫了信,使人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