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415章 規矩不能亂

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415章規矩不能亂  王瑟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蒼白憔悴的臉色讓人見之生憐,脖子上的青紫痕跡更是觸目驚心。

  她緊緊閉著雙眼,并不肯睜眼看人,伺候的嬤嬤連聲呼喚:“皇子妃,您醒醒,陛下派了太醫來給您看診。”

  王瑟這才睜開眼睛,死氣沉沉地輪一下眼珠子,直勾勾地看向床前。

  隔著紗帳,太醫范連衡垂頭弓腰,沉聲道:“還請掀起簾子,讓微臣查看皇子妃的面色和口唇。”

  嬤嬤正要掀開簾子,二皇子大步趕來,冷著臉厭惡地道:“不必看了!只需診脈開藥即可。”

  昨夜王瑟投繯自盡,以死相挾,想要陷他于不義。

  幸虧身邊人發現及時,將人救下。

  他自是不肯讓此事傳出,百計掩蓋,不知為何還是傳到御前。

  拜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所賜,大清早的,他就被傳到御前臭罵了一頓,還被彈劾裴融的奏折丟在頭上砸了個包。

  皇帝什么難聽話都罵了出來,嚇得他膽戰心驚,魂飛魄散。

  他長這么大,從未被皇帝這般嚴厲對待過,更未丟過這種臉面。

  最為憋屈的是,他還不能把原因說出來——否則若是皇帝知道他可能戴了綠帽子,必會嚴重懷疑他的能力。內宅尚且管理不好,還能做大事么?

  巧的是,灰頭土臉出了御書房,恰好遇到他的幾個兄弟等在外頭,那些譏諷嘲笑的目光,真真如刀一般。

  已經如此丟臉,他又怎會容許太醫親眼看到王瑟脖子上的勒傷呢?

  范太醫并不敢當面捋二皇子的虎須,不讓看,那就不看了,畢竟是女眷,多有不便,只要人沒死,夠交差就行。當即潛心診脈,準備開藥。

  二皇子守在一旁虎視眈眈,覺著就要這么過去時,門突然開了,袁知恩從外頭走了進來,笑呵呵地給他行禮:“老奴給殿下請安。”

  二皇子有些吃驚:“袁伴伴怎么也來了?”

  “陛下吩咐老奴來瞅瞅,順便辦點事兒。”袁知恩探頭看了一眼,問太醫:“范太醫啊,有否看過病人面色口唇傷處?”

  范連衡如實回答:“未曾。”

  “陛下的旨意,可不敢敷衍了事啊。該看的還得看,也好對癥下藥,早些治好,不然陛下問起來,又該怎么回答?”袁知恩謙卑地和二皇子商量:“殿下,您看呢?”

  二皇子自是不敢得罪他,頗不情愿地讓人掀開床帳,一張臉卻是鐵青。

  床帳掀開,露出死氣沉沉的王瑟和她脖子上觸目驚心的勒痕,她掙扎著想要起身謝恩,被袁知恩止住了:“喲!二皇子妃,您這病著呢,莫要講這些虛禮。陛下有旨,讓您安心養病,早些好起來。王大學士泉下有知,才好安心那。”

  王瑟淚如泉涌,哽咽著出不了聲。

  她賭對了!皇帝講規矩愛名聲,自是容不得自家傳出“有負師恩、薄情寡義”這種丟人現眼的難聽話。

  二皇子厭惡地看著王瑟,口是心非地道:“快別哭了,早些好起來。”

  袁知恩笑道:“這就對啦!二殿下,老奴回去一定如實稟告陛下,殿下夫妻恩愛,相敬如賓,好叫陛下安心。”

  “有勞袁伴伴。”二皇子抱拳行禮,客氣邀請:“您這一向也辛苦了,我才得了些好茶,咱們去嘗嘗?”

  “不必啦。老奴還有差事要辦呢。”袁知恩拍拍手,身后走出兩個上了年紀的老嬤嬤,整齊劃一地對著二皇子行禮請安。

  二皇子心里“咯噔”一下,隱隱覺著有些不妙:“這是?”

  袁知恩道:“陛下有旨,讓這兩位嬤嬤照看雙佩姑娘,好生伺候著皇嗣出世,不許有任何閃失。”

  話說得漂亮,似乎是非常重視雙佩腹中胎兒,然而二皇子卻明白不是那么回事。

  這是去母留子的意思。

  看起來是為王瑟撐腰,實際背后講的是規矩。

  規矩不能亂,亂來的人要受懲罰。

  皇子府里是這樣,宮中也該是這樣。

  殺雞儆猴,這是對他和樊貴妃的警告。

  二皇子蒼白著臉,甚至不敢為雙佩求一句情,還得強顏歡笑著謝恩,讓人把那兩位嬤嬤送到雙佩所居的院子里,時刻厚待著。

  王瑟隔著床帳淡漠地注視著這一切,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何會鬼迷心竅答應這門親事。

  她想起來一件事,前不久娘家一個親戚來探望她,帶來長兄告誡她的話。

  他們說是,遠離京城遠離她,非是不顧她,而是這樣才是對她好,她不信,心里充滿怨恨。

  現在終于明白了,如若兄長賴在京中不走,只怕皇帝此刻根本不會出手管她的死活。

  但是話又說回來,如若兄長站在二皇子這邊,二皇子和樊貴妃還會這樣薄待她嗎?

  未曾發生的事難以猜測,但王瑟清楚的知道,天家無情,是她錯了,且再無回頭路可走。

  隔壁傳來孩子微弱的哭聲,王瑟對著袁知恩和太醫比劃,請求他們幫忙去看看孩子。

  若無意外,這將是她這一生最后的依仗。

  袁知恩想起自家的栓子,到底管了這個閑事。

  時間過得飛快,太醫留下藥方和精心調制的藥膏就走了,袁知恩又對著王瑟說了幾句勉勵的話,也和二皇子道了別。

  屋里的人退去,二皇子憎惡地看向王瑟,冷冷地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既然想死,為何不死得干干凈凈?!是你害了雙佩,這回滿意啦?”

  王瑟回看著二皇子,勾起唇角露出一個隱隱帶著瘋狂的冷笑,滿眼鄙視。

  二皇子被她的表情嚇到,后退一步,咬著后槽牙低聲道:“你也就好活這幾年了!”

  皇家若要一人消失,有的是手段和法子,他且再忍幾年。

  王瑟漠然地目送二皇子離開,無動于衷。

  同一時間,裴融回到家中,正逢“香典”的女掌柜領著伙計和工人來家探望檀悠悠,男的在外頭行禮道賀,女的都進了屋子,圍在床邊七嘴八舌說個不停。

  萱萱被檀悠悠抱在懷里,睡得踏實無比,絲毫沒有被人多驚嚇到,且怎么拉小耳朵和小腳小手都不肯醒。

  裴融一笑,轉身避開。

大熊貓文學    我社畜,穿了,只想當個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