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接近午夜,京都機場里的燈光猶如白晝。
機場廣播里播報著各種航班出發抵達的信息。
“拉拉,你表哥和你說了是哪個航班么?”
離朵拉拉他們到達機場已經過了半個小時,晁欣悅有點心急,問拉拉白逸城坐的是哪個航班。
“海城過來應該就一個航班吧?”
朵拉拉知道飛機延誤很正常,可被晁欣悅一問,心里開始打鼓。
“你們坐會,我去服務臺問問。”
左慕寒見小妮子很擔心白逸城,他連忙去服務臺問問情況去。
“拉拉,別擔心,也許你表哥很快就到了。”
晁欣悅現在也不能說啥,只能盡可能的安撫焦急的拉拉。
突然間拉拉手里的手機響了,她的神色也為之一亮。
“電話,看看是不是你表哥?”
“表哥,你到了嗎?”
朵拉拉一看還真是自己的表哥,聲音也有些激動了起來。
雖然飛機算是最安全的出行方式,每次飛行都會全面檢查,可意外也不少。
聽到表哥的聲音,她才敢去想有的沒的。
“剛到,晚上有霧,航班延誤了一會,馬上出來了。”
白逸城和自己表妹說一個小時,后來飛機延誤了大半個小時,他怕她擔心,航班抵達后他馬上給她打電話。
“嗯,我在候機大廳里等你。”
朵拉拉這時候心安定了下來,只要表哥沒事就好。
“看吧,你就喜歡瞎擔心,國內航班還是很安全的。”
晁欣悅覺得剛才自己也被拉拉傳染的有點緊張,現在終于沒事了,真是太好了。
左慕寒從服務臺回來也和朵拉拉說了航班已經抵達的消息。
沒多久,他們終于看到了白逸城。
看著有些風塵仆仆,可眉目間還是溫潤如玉,只是氣色有些疲憊而已。
“表哥。”
朵拉拉見了白逸城,上前抱了抱他。
“嗯,乖。”
白逸城沒有松開自己的表妹,其實他的心里很郁悶。
男人是可以很堅強,可大家都是普通人,總會有脆弱的時候。
他很感謝表妹能來接他,讓他覺得他也是有人關心的。
左慕寒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白逸城,今晚的白逸城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有些暗沉,看來是真有事。
“拉拉表哥,你怎么不和你女朋友好好約會,連夜飛來京都,不會和你女朋友戲劇化的分手了吧?”
晁欣悅見白逸城抱著拉拉好像有點不舍得放手,這對表兄妹感情是老好的,可像這般相親相愛的抱在一起,還是不多見的。
插刀互忒才是他們的正常相處模式呀。
“欣悅,你可以做神棍。”
白逸城見晁欣悅這樣說,放開了自己的表妹,直接對著她豎起了大拇指。
“啊,我開玩笑的,你不要這么捧場的。”
晁欣悅被白逸城這么一搞,感覺背后發涼。
這笑話成真,她不就真成了烏鴉嘴嘛。
“走,哥請你們吃宵夜,一邊吃一邊說。”
白逸城淡淡的笑著,可笑容里沒有多少溫度,讓朵拉拉預感事情肯定有點復雜。
不知道是不是吃辣的更加能排解心中不適,白逸城帶著他們去了一家麻辣火鍋,還點了重辣。
那感覺酸爽刺激,充分調動了你的味蕾,又能讓人直呼過癮。
反正晁欣悅吃到嘴巴里都感覺冒煙了,只能拼命喝飲料。
朵拉拉覺得太辣,只是淺嘗了一下,至于左慕寒就連筷子都沒動。
這人請吃夜宵一點誠意都沒有,這么辣,他可不想自己的胃一會水深火熱。
白逸城也第一次吃這么辣的,吃到心里都是麻辣的感覺了,他終于感覺整個人舒服了一點。
“拉拉,我和方小圓分手了,我還特別幸運,拿到了分手費二百萬,是不是很厲害?”
白逸城喝了兩杯飲料,擦了擦嘴巴,笑著和朵拉拉說。
“拉拉表哥,你女朋友這么有錢?”
晁欣悅本來在吃辣牛肉這話一出口,直接嗆到,連忙端起飲料拼命喝,朵拉拉見她手里沒了,直接把自己的那份拿給她。
“嗆死我了,剛才感覺一口氣就在喉嚨口了。”
晁欣悅這時候還在伸舌頭,好辣好辣,辣死個人。
“吃慢點。”
朵拉拉見欣悅辣成這副模樣,連忙讓服務員再送幾瓶飲料過來。
“不是她有錢,是他姘頭有錢。”
白逸城其實想喝酒,不過為了那樣的女人不值得,所以他忍著不喝。
“表哥,那個是不是有什么內情?”
朵拉拉和方小圓相處過,那個女孩子文靜有禮,又那么好學,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以前在新聞里看到誰和她老師搞在一起,我覺得那些嘛,總是個例,可我沒想到個例到我頭上,還真讓人…”
白逸城還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種感覺,他想暴粗口,可不合適。
“拉拉表哥,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你這么優秀,來我們喝酒。”
對付內心苦悶之人,晁欣悅老有經驗了,這一醉解千愁。
“服務員,來二十瓶啤酒。”
朵拉拉見欣悅想喝酒想阻攔,人家已經喊服務員拿酒了。
“喝一點吧。”
左慕寒也覺得白逸城需要喝酒,這樣才能紓解一下心里的難受。
幾瓶酒下肚,白逸城的話明顯多了起來。
“親眼所見,能有什么內情,在當時我感覺自己真是眼瞎,一直覺得這世界上渣男不可避免,看著單純無害,原來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渣女。”
白逸城不覺得有什么好的形容詞形容那個女人。
“表哥,好女孩在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不好的就忘記了吧。”
朵拉拉被左慕寒拉著也喝了一杯啤酒,臉一下就紅了。
有些人注定不屬于你,那放手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嗯,我們好好搞事業,把私人訂制做到人盡皆知。”
白逸城也不矯情,不是你的,強求無用。
只是白瞎了他的一份真心。
想起那個矮胖禿矬,一個高知識分子穿著閃耀的外衣,可內心骯臟不堪,行著哪怕沒有任何文化都不屑去做的茍且之事,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某些搞學術之人無聊的消遣?
他其實完全可以在最后讓她擺脫那個男人的,可惜既然背叛了自己,那有些后果也是她該去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