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邊想辦法解救月落燭,一邊暗中擴大勢力。
不過這么多年,沒人能把月落燭給救出來。
直到不久前——
封印月落燭的地方突然出現異常。
他們覺得是個好機會,偷偷摸到附近,打算撿漏——不是,救人。
至于為什么月氏子弟不自己復興,反而一定要救月落燭…
絳禾的說法是:月氏一族本身就和別的家族不一樣,月落燭是直系血脈,只有她有資格和能力帶領月氏一族再次走上輝煌。
靈瓊覺得——作者就是這么設定的而已。
不救月落燭,怎么能掀開千年前的大戰,怎么能讓主角進入千年大戰劇情?
說不定還牽扯到男女主前世呢!
套路都是這么寫的。
爸爸懂得很!
天清宗。
連綿的山脈一路延伸到天邊,恢弘大氣的山門聳立在山腳。
山門處站著幾個穿著白色素衣的弟子,正迎接以不同方式前來的賓客。
靈瓊坐在軟轎里,指尖挑起輕紗,往下面瞧。
山門前此時有點吵鬧。
兩撥人撞在一起,起了沖突。
“程聽涵,是你自己技不如人,怎么能怪我?”其中一個白衣女子,冷笑著嘲諷對面的姑娘。
程聽涵指著女子,憤怒不已的控訴,“是你用下三流手段!”
女子掩唇輕笑,“你說我用下三流手段?你怎么證明?”
程聽涵:“…”
程聽涵顯然是無法證明,但又不想放女子離開,所以場面更加失控。
雙方都帶著人,沖突起來,就顧不上這是什么地方和場合。
眼看要打起來,靈瓊聽著遠處有人吊著嗓子喊——岳麓山莊到。
這聲落下,起沖突的雙方,突然停下來,同時看向天空。
天空有一軟轎緩緩落下,軟轎四周的輕紗,并沒有被風揚起。
他們只能隱約看見軟轎里有人。
眾人從彼此眼底看見了疑惑。
到這里來,用什么方式的都有,軟轎并不稀奇。
稀奇的是,岳麓山莊用軟轎,這可是從沒見過的。
軟轎穩穩落地,絳禾在外面挑起輕紗,恭敬的請人,“祖宗,我們到了。”
靈瓊踏出軟轎,山門前的所有人都看著這邊。
小姑娘一襲黑色衣裳,暗沉的顏色,卻壓不住那令人驚艷的五官。
靈瓊將手從寬大飄逸的袖子里露出來,‘啪’的一下打開折扇,蓋住臉,問絳禾:“他們這么看著我們干什么?”
難道是發現她身份了?
“祖宗,咱們對外其實挺有名的。”絳禾小聲道。
“…”靈瓊謹慎詢問:“多有名?”
得知要來天清宗參加女主葬禮的時候,當事人覺得有點魔幻。
一個反派組織,竟然可以收到女主的葬禮邀請。
這真的不是請君入甕嗎?
這段時間她只了解了山莊內部,外部情況還沒怎么了解過。
到目前的劇情里,似乎也沒提及到岳麓山莊。
靈瓊很快就知道岳麓山莊多有名…
程聽涵打破沉默,“讓絳禾哥哥來評理!”
那個女子看著絳禾這邊,似乎沒之前那么強勢,“這點小事,何必勞煩岳麓山莊的人。”
女子不等程聽涵說話,又道:“咱們今天來這里,可不是鬧事的。我就不和你一般計較。”
說完女子帶著她的人,直接往山門走,極快消失在山門內。
靈瓊頂著滿頭問號,茫然的搖搖扇子。
岳麓山莊在大陸上,有著良好口碑,備受人推崇尊敬,地位也很高。
靈瓊:“…”
不是,都做到這個地步,還復興啥呀?
腦子是有什么毛病嗎?
天清宗的弟子此時也過來了,給絳禾行個禮,“絳禾公子,今天來的只有您嗎?”
“嗯。”絳禾道:“長老們在閉關,所以派我過來。”
實際上是祖宗嫌棄長老們,不讓他們隨行。
雖然絳禾也不知道祖宗嫌棄長老們什么…
“原來如此。”弟子看向晃著扇子的小姑娘,“這位是…”
“這是我們剛尋回來的少莊主,還沒來得及宴請大家公布,就出了這事…”
那弟子驚訝下,又趕緊道賀:“恭喜絳禾公子。”
絳禾說過,為了做好隨時迎接月落燭,他們一直會留一個身份,讓大家都知道有這么一個人。
這樣月落燭回來,就可以用這個身份示人。
所以靈瓊現在是失蹤多年的少莊主。
絳禾說話的聲音并不小,此時還在的人,基本都聽見了。
岳麓山莊的少莊主失蹤多年,竟然尋回來了…
但是這小姑娘瞧著柔柔弱弱的,沒什么修為呀。
“少莊主,絳禾公子里面請。”天清宗弟子趕緊請他們進去。
靈瓊一走,后面就是竊竊私語聲。
“真的是岳麓山莊的少莊主?”
“絳禾親口說的,應該不能假吧。”
“看上去和以前的莊主也不像呀…”
“也許人家像娘呢。不是有傳聞說,前莊主的夫人是個大美人嗎?”
“自從莊主死了之后,岳麓山莊這么多年都沒莊主,看來她得繼承莊主之位了…”
“我看著她好像沒有修為。”
靈瓊覺得自己可能是逃不掉踩著女主靈牌登場的設定。
天清宗是女主的宗門,女主在宗門里有個德高望重的師父。
所以這次女主身亡,才有這么興師動眾的葬禮。
至于這些人是不是來參加葬禮——那誰他娘的知道呢。
靈瓊和絳禾等人被安排在一個獨立的小院里休息。
靈·祖宗·瓊躺在搖椅上,吃著絳禾拿過來的葡萄。
“岳麓山莊已經這么有地位,為何還要復興?”
絳禾給靈瓊剝著葡萄皮,“祖宗,岳麓的岳,可不是我們的月,怎么一樣呢。”
有什么不一樣。
過得舒服不就行了。
顯然月氏一族不是這么想的。
他們要恢復的不僅僅是往日的輝煌,還有月氏一族的名號。
晚些時間,有人來請他們,領著他們去了另外一座山峰。
這座山峰隨處可見白綢,在風中飄搖,莫名的悲涼。
整個山峰的草木似乎都透著一股悲傷,焉耷耷的沒有精神。
“燕微山能和草木共鳴。”絳禾見靈瓊盯著草木看,低聲和她解釋。
燕微山就是女主的師父,也是男主。
山上的草木都這樣,足以可見男主對女主有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