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楊懷信的火箭一射出去,那邊的下套的樸子蠻族人就已經發現了,介巴他們判斷是在陷阱附近,他立刻帶著幾個人往這邊趕來。
狼王一直在灌木叢中,觀察著拿火把的這幾個兩腿獸,一只帶火的箭射死的一頭母狼,讓它心里既恐懼又仇恨。
鄭曛激動得大氣都不敢喘,倒在陷阱旁的那只狼很快燒出了的焦糊味,火光讓他看清了周圍的情況:
一只云豹掉到陷阱里,后腿插著一支倒插在陷阱里的箭上。兩只小云豹被火光驚嚇到,它們也看到了自己的阿娘。
小云豹似乎知道母親生死攸關,非但沒有逃走,反而從草叢里鉆出來,站在陷阱邊,嘗試著靠近母豹。
“阿父!我看到小云豹了!”
當然,小云豹這動靜也沒逃過狼的眼睛。剛才還在后退的狼停下了腳步,小跑著向小云豹沖過來:
再小也是肉,送到嘴邊不能不要。
“阿父,狼!快射狼!”
楊懷信當然也看見了狼,不過他看到的是帶著狼群走出灌木叢的狼群。
“等它們走近再同時射!”他對幾個侍衛下令道。
這時當然也不能射離他們很近的這只狼,狼比他們人多,提前射出的箭,很可能激起狼群的斗志。
可鄭曛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那只跑回頭的狼,已經離小云豹很接近了,阿父怎么還不放箭?
抬頭一看,阿父他們的箭,對準的都是正面的狼群,沒人注意陷阱邊的這只狼。
楊懷信不是沒看到這邊的狼,只不過一箭射死頭狼更重要。
小鄭曛盯著那只咧著嘴跑過來的狼,又看看陷阱邊那兩只朝著母豹尖聲叫喚的小豹。
突然,一只小豹滑了下去,從鐵簽的縫隙中鉆到母豹身邊,剩下一只小豹也像模仿它下去,就是沒找到下去的方法,急得直叫。
小鄭曛保護小云豹的心膨脹起來,他拔出腰上掛著的一尺來長的小劍,向著小云豹沖去。
他這邊一動,頭狼也發起了進攻:
嗷!嗷!
楊懷信眼睛手快,一支火箭呼嘯而去,沖在前面的高大頭狼應聲倒地。他轉身搭箭尋找陷阱邊的狼,嚇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五歲的鄭曛一手將小云豹夾在手臂下,一手用他的小劍對準了那只小母狼。
那狼看是個小人,并沒有后退,對他手里的家伙也半信半疑,楊懷信沒給它思考的機會,一箭過去,斷了它的念想,隨后便快步朝鄭曛跑去。
介巴帶著人半路上遇見了艾那,他們迅速上了山林,正好遇到狼王帶著狼群撲過來,頓時揮刀加入了戰斗。
楊懷信小心的跳到陷阱里,云豹要護著擠在自己身邊的小豹,對著楊懷信直呲牙。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他輕聲說著,掌心朝上攤開給它看:
“你看,我手上什么也沒有。”
以前他們也是用這樣的辦法,接近暴躁的十五。他的手慢慢靠近它,終于,在它耳朵邊撓了撓。
云豹沒有再抗拒他碰到自己的傷腿,楊懷信將它的腿,從鐵簽上取了下來,捧著它放到了陷阱邊上。
它一邊舔著自己的傷口,一邊盯著楊懷信將小云豹也拿上來,放在自己身邊。
鄭曛戀戀不舍的將小云豹放在地上,對面的母豹看了它一眼,叼起身邊的小豹,頭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的這只小豹子,往前跑了幾步又停下來,朝著母豹遠去的方向“嘰嘰”叫著。
直到狼群被收拾干凈,介巴帶著艾那走過來,母豹也沒有再回來帶走這只小云豹。
“阿父,我們可以把它帶回去嗎?”
“當然可以,云豹娘受傷了,帶著兩只小豹會不方便,它是相信你,才把自己的孩子留給你。”
“真的嗎?”小鄭曛欣喜若狂。
“小嗣子不懼怕惡狼,敢于沖上前保護弱小,您已經配得上我們樸子蠻的勇士稱號。”
鄭曛抱起地上的那只像貓一樣大的小云豹,轉過身來,才發現介巴帶著族人站了一片。
介巴走上前,他的手上多了一根巴掌長的金色羽毛:
“這是蒼山上飛得最高的棕尾鵟,尾翼上的金翎,只有樸子蠻的勇士才配戴上它。”
他鄭重其事的將這支羽毛插在鄭曛的包頭上,后面的族人齊聲歡呼起來:
“勇士!勇士!勇士!”
聲音驚嚇到鄭曛懷里的那只小云豹,它慌不擇路將毛絨絨的小腦袋鉆到鄭曛臂彎里。
大家都哈哈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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