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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重返公主府

  鄭顥再次走進公主府,還全靠的是十五的面子。

  李萱兒站在花墻邊等他。白墻襯著綠色的大花窗,墻頭花架上攀著的紫藤花開的正好,一串串垂下來的紫色花串,讓整道花墻如夢似幻。

  紫藤花下的萱兒,正好穿著丁香色窄袖短衫,月牙白長裙,乳白半透明的帔子從手臂垂到地上,兩端鏤空繡著紫色牡丹。

  “今天你很特別。”

  萱兒上下打量自己:“沒有啊,平平無奇。”

  “你眉間的花鈿,初看是翠色,你一轉臉,它又成了翠中帶彩。以前沒見你點過。溫庭筠曾寫過一句‘臉上金霞細,眉間翠鈿深’是不是這樣的花鈿?”

  鄭顥微笑著,緩緩道來,像是探討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萱兒抿嘴一笑:“你以前可不太注意女子的妝容打扮,現在這么一個小東西,你也如此有興趣?”

  “我只對你身上的妝容打扮有興趣而已。”他看看公主的眉笑道:“我從沒替人畫過眉,這輩子不知有沒有機會。”

  “你可以用自己練練手,練好了我勉強考慮一下。”萱兒正說著,無意中看見管事嬤嬤帶著幾個人往里走,她掃了一眼,在花窗前停了下來。

  “怎么了?”

  “你看,跟在管事嬤嬤后面第一個,那是陸管事。”

  鄭顥點點頭:“不錯,他是一開府內侍省就派過來的,我在的時候沒發現他有什么問題......”

  “反軍進城的時候,長安大亂。府里的奴婢也都能拿就拿,四散逃走。陸管事和他的兒子,就是帶頭搶奪的人。”

  李萱兒嘆了口氣:“可現在能說他是壞人嗎?”

  “但至少知道他不是個忠仆。把他換掉,你在皇莊里不是還收了一個人嗎?”鄭顥認真說到。

  “楊兆興?”

  “對,一直沒有問你,他是什么人。”

  “當年父親殯天,西部邊鎮兵變,楊兆興露出他是前朝皇族身份,拉起隊伍鬧獨立......今生不知什么原因,被我外祖所救,到了母親的皇莊。”

  “西部邊鎮?會不會是被我多收的幾個州比鄰的邊鎮?”

  鄭顥在歸義軍,憑著對前世的記憶,多收了吐蕃幾個州,天朝相鄰的邊鎮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楊兆興如何從邊軍回到京城,他就不得而知了。

  “把他和陸管事換過來,讓陸管事到莊上養老。”

  萱兒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點點頭表示同意。想想不對,他倆說話怎么就像老夫老妻一樣?對他翻了個白眼說: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鄭顥笑了,也不堅持,指指前面說:“好,你想怎樣就怎樣。我們看十五抓兔子去,今天我拿了弓箭過來,既可以射兔子,也要教它躲避弓箭。”

  “你要射它?不許射!就是嚇唬它也不行。”萱兒皺著眉頭,噘嘴道。

  鄭顥背著手走在前面,回頭一笑:“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十五是我的。”

  “十五也是我的。”

  兩人嘀嘀咕咕一路走到后院盡頭的那片雜草地,只見阿旭腳邊已經堆了十幾只兔子,十五看見他們過來,飛快的從樹上跑下來,朝他們撲過去。

  鄭顥朝萱兒擠擠眼說:“你猜十五先找誰?”

  “那當然是我!”萱兒兩步跨到鄭顥前面,得意洋洋的說。

  十五跑得飛快,跑到近前往萱兒身上一撲,這力道也太大了,萱兒后退兩步還站不穩,抱著十五向后倒去,鄭顥在后面將他們一起摟在懷里,哈哈大笑起來。

  和木香、木藍一起跟在后面的蘇嬤嬤,忍不住用袖子擦擦眼角說:“看見他們這么恩愛,老婆子這就放心了。”

  鄭顥帶過來兩張弓,他挑了一把遞給萱兒,對她說:

  “我教你怎樣用技巧將弓拉滿。以前楊懷信教你,他大概是坐著的,拉弓的姿勢受限制,上次在道觀,我教了你一次,你沒好好記住,到了門樓上,用的還是老姿勢。”

  萱兒眨巴眨巴大眼睛:“他是坐著的,這你也猜到了?”

  “好歹......”鄭顥壓低聲音小聲說:“FQ一場......”

  “啥?什么一場?舌頭伸直說清楚。”

  “相識一場。”鄭顥干咳兩聲。

  萱兒又氣又好笑,這人自從在竹林里自爆身份,就開始變得不正經了:

  “那你還不快教!”

  她想了想那天在道觀屋頂上,鄭顥把著自己的手是如何拉弓的......但是太緊張,姿勢居然忘了,只記得他的手很溫暖。

  (先湊個,正在寫,后面的一會就改好了。)

  就是怕皇后吃醋,干涉自己寵愛別的女人。也就是說,不立皇后,不僅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粉黛三千想泡誰就泡誰,其間接帶來的另一個好處則是,窺視皇后的寶座,后宮的女人們暗地里的你爭我奪,其結果必將促使她們更加癡情地圍著自己團團轉。這真是一箭雙雕之舉,應當說,唐憲宗的這個小九九盤算的確實挺高。

  有唐一代不立皇后的皇帝,唐憲宗是第一人,在這方面真可謂開了先河。從他開始,穆宗、敬宗、文宗、武宗、宣宗相繼效法也都沒有立皇后。這一時期史書上所稱的皇后,其實都是這些所謂的皇后——她們的兒子當上皇帝以后加封的。顯而易見,不立皇后的甜頭,唐憲宗本人以及他的兒子、孫子都嘗到了,也就是說,作為男人,沒有限制的欲望,使他們看起來活的很燦爛、很“性福”。然而,在品嘗這種甜頭——“瀟灑走一回”的同時,他們也吞下了致命的苦果。

  據史書載,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唐憲宗經常吃長生不老藥以及壯陽藥,這樣一來,越吃身體越虛弱,越虛弱越吃,如此的惡性循環,致使其身心受到了很大的傷害,性情變得暴躁無常,以至于濫殺無辜,搞得身邊的人人人自危,最后,愣是叫太監給毒死了。至于他的那兩個兒子、三個孫子,比如穆宗、敬宗、武宗皇帝,和他比更有過之而無不及。為了御女多多,達到快感,他們經常吃方士配的金丹,淫樂不悛。穆宗竟然吃藥吃死了。敬宗呢,因為荒淫無度,也叫宦官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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