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個娃娃,不停地被別人往身上貼金,兜里塞不下就直接放手里,還不容許拒絕。
“我這到底在干什么?”
“替我哥分憂解難吶。”
這哪里是分憂,跟分家產差不多。
“你見過這樣分憂的嘛?”
“現在不就見到了!”
哭笑不得,她的生活自從和許君在一起那天開始就變了,一路披荊斬棘,到了現在居然朝著魔幻的方向發展了。
保養的第二天就可以提車了,Alice陪她把車提出來,請了一個私教,陪她開了半天,基本也就上路了,本來也有些底子,開車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倒車。
這是臺車車身比較長,她每次停車都至少十分鐘。不過幸好沉得住氣,要不然非得瘋了不可。
有了車之后上下班和回家都方便了很多,洛心似覺得自己可以應付,還是回了自己家,只不過這次漲了經驗,家里客廳和走廊都裝了監控,萬一有點什么事情至少還有監控記錄。
Alice說她不過,只能隨她。
不單是上下班,去場地勘察她也自己開車了,白骨精讓陳晨陪著她去,不過洛心似總覺得自己沒那么嬌弱,用不著帶個保鏢上下班,白骨精也說她不過,只能不停的交待她要小心,要注意,要開手機,記得在微信群里匯報行蹤,比她媽還要嘮叨。
她就是珺先的大熊貓,受大家保護及喜愛。
開車上路幾天,除了開的慢,停車慢,其他的都還好。
正因為開的慢,才發現了非比尋常,似乎后邊那臺車一直跟著她,這路上一臺車慢可能是新手,但后邊那臺車不超車就跟在她后面,場面就不那么好看了。
甚至她停到地庫之后,這輛車都跟著進了地庫,她今天是去一個商場看最新的標準化設計出來的墻紙配色,不過這個時間商場人不多,她沒下車這輛車的人也不下車,洛心似本來倒車就慢,倒擋過程中踩慢了,再加上倒車影像的延遲,只聽哐當一聲,她人生中第一次碰車出現了。
她還是不敢推車門下車,鎖了車門,打電話叫保險公司,等待的時間里,對方也一直沒下車,直到保險公司的人過來檢查車身讓她去4S店修車,這期間那輛車看到保險公司的人才走,洛心似不知道那輛車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隱約有些后怕,如果她下車又會發生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知道她撞了車尾燈,Alice趕緊趕去4S店,看到洛心似驚魂未定,以為是因為車的事情而害怕。
“你沒事就好。”
洛心似剛想說,許君跑步來到洽談區,奔著洛心似而來。
“你怎么來了?”
“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車燈被撞壞了,他們說要等原廠配件。”
許君從始至終都沒提什么車燈的事情,他的眼里只有她。
見她眼神躲閃,蹲下來握著她的手,輕柔的說:
“到底怎么回事?”
洛心似深呼吸還是說了自己的疑惑。
許君聽完看了一眼Alice,Alice收到他的意思,點頭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沒事,如果你開不習慣這臺,我把我現在開的那臺給你。”
“不要!每見你一次不是多一千萬就是多臺車,難道我是你的儲蓄罐嗎?”
“儲蓄罐?好像也不錯。”
洛心似用自己的小手捶了他的肩,她才不要儲蓄罐。
“不過我好像打破了儲蓄罐,我聽說車燈很貴。”
“沒有什么比你名貴,只要你沒事就好,是我沒計算周全。”
從前怎么沒發現,這家伙說起情話來殺傷力這么強。
恐懼和無奈全都不見,只剩下甜甜蜜蜜。
4S店報價七千,走保險,Alice打完電話走過來笑話他哥明年保險費會直線上升,許君瞪了她一眼,Alice立馬不出聲了。
處理好保險的事情,洛心似上了Alice的車,他本來正處理許家家族內部事情,聽說這邊碰車,連忙趕了過來,現在還要回去。
回去的路上,洛心似還是忍不住詢問Alice,目前許家到底是什么情況。
Alice說八卦說的比小說還精彩。
嶺南許家是嶺南某地大戶人家,嶺南重視宗祠,許家宗祠是他們的精神圖騰,重要的事情都要到宗祠那邊商量。
許君處理完赫軒的事情之后就接到了許家宗祠那邊人的電話,上次許家榮保住了祠堂,并且大顯威風,這次許老板許家笙遭難,許家宗祠沒有一個站出來幫忙的,由得程女士耍妖風,到底丟了赫軒酒樓。
八月十五之前許君要陪他爸許家笙回趟老宅,聽說許家榮的生意出了岔子,現在自顧不暇,老宅有可能要被拆遷,許家信祖廟,現在老二家和許家榮都出事,容不得大家以為上次祭祖出了問題,是老祖宗責怪,各個義憤填膺。
“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家伙,精明的很。”
“那你哥?”
“許家榮動用了整個家族的力量,不去不行,去了就是一場鴻門宴,我伯父現在沒有什么還手能力,按照這幫吸血鬼的能力,一定會抽干我伯父的骨髓,到時候我伯父就真的不能東山再起了。”
“所以是落井下石?”
“就是落井下石,跟吃絕戶差不多,可一家嚯嚯!”
洛心似現在一身冷汗,“不過還好,我哥現在除了那幾套房子,所有的資產都在你身上,他有東山再起的能力,公司和錢,現在還有這臺車都是你的,許家想拿也拿不走。”
果然大家族的風雨多,許君預判了很多人的預判。
以分手費的名義鉚勁的往洛心似身上加持財產,愣是把她堆砌成一個小富婆了。
“你別害怕,我那些叔伯三大爺只會內訌,在許家內部互相吸血,不敢對你怎么樣的。”
洛心似并不是害怕這個,只怕許君形單影只,如果像Alice說的那樣,他這不是羊入虎穴嘛。
“放心我哥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發起狠來,那些人未必是他的對手。”
Alice的話她信,但是這一仗特別難打,她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