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煙火氣是最美的情話,如果你問我愛你有多深,安頓你吃好飯代表我此時此刻的心。
“我中午給他做飯,你可以來學,說好了,我只會做家常菜,別拿大師傅的標準要求我,咱本職就是一個烤串的。”
洛心似高興的放下筷子,感謝的話一句接一句,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許君定睛瞧著他,沒有任何表情,顯然這話編的不圓滿。
黑背心又想了想,打斷了小河豚的千恩萬謝。
“是這樣啊,我中午也挺忙,這樣吧,我教你,然后你給咱們三個做飯,這樣你每天都有免費的午餐吃了,我呢也不用那么忙了。”
許君終于滿意,拿起筷子,眼神從黑背心身上移開了。
繼而,黑背心深呼吸,小姑娘以后嫁給許家少爺估計會被他吃的死死的。
洛心似可沒想那么多,只是高興。
太高興了!
有午飯吃,還有人教做飯,簡直不要太好。
滿意的中午,愜意的午后,抱著胖橘貓躲進去再不敢出來的黑背心。
這倆人談戀愛費別人的人力物力財力。
老許家人是被詛咒了嗎?談個戀愛都驚天動地的。
吃完飯洛心似以熟悉廚房的名義,洗了碗,刷了鍋。
然后,一路蹦蹦跳跳,小姑娘終于高興了,從大榕樹下鉆出來,從木棉樹旁繞過來。
活潑如她,放肆如她。
規矩也如她,例如現在洛心似就打算讓他先上去,她不敢和許君一起回去。
洛心似想著避嫌等許君進辦公室才回去,沒想到在樓下被Alice抓了個正著。
Alice圍著洛心似轉了一個圈,聞了聞她的衣服。
“哎呦,我哥是不是又帶你去姐夫那里吃飯了?”
洛心似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有味道嗎?沒味道吧?
“可以呀,已經打入了我家二代集團內部。不錯哦。”
洛心似云里霧里的,許君看了看手表。
“再不回去算你倆遲到,扣工資。”
工資倆字是洛心似的頭等大事,管不得三七二十一,拉著Alice就往電梯里狂奔。
“你急什么?他又不能吃了你。”
“可是他要扣工資!姐姐,我現在是個負債的人,扣不起。”
Alice撇撇嘴,真服了這倆人,貓抓老鼠的游戲不知道要玩多久。
下午她乖乖的端著電腦向白骨精討教,白骨精帶她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空曠,洛心似放下電腦略顯局促,白骨精就坐在她旁邊,一直盯著她。
“之前不是挺能撲棱的嗎?怎么?許總不在就不安了?”
“不是,我只是沒畫過實際的效果圖,所以手生。”
“想要當老板娘不多學幾門技術怎么行。”
洛心似不出聲,她沒白骨精那么伶牙俐齒,說也說不過她,她說一句她說十句,句句都懟在許君身上。
“我第一次當人家師父,不知道怎么教你,你多擔待吧。”
“巧了,我也第一次當徒弟。”
白骨精白了她一眼,拿出一份打印版ZS公司招標店鋪實景圖,用白板筆畫出復尺后的門楣高度,木條尺寸,電腦里打開一份文件夾矢量圖,里邊是肯當公司各種LOGO的尺寸。
洛心似聽完白骨精的解釋后明白了,這就是一種排列組合,按照展示面的需求將各種文字的LOGO版本和鋁塑板,木條給組合出來。
“你的第一份圖就是非標,對打開你的思路很重要。”
“我都聽完了,那我回位子上畫去。”
“我BOOK(預訂)了整周的會議室,除了午休時間,我和你都在這里畫。”
以前沒發現,白骨精也是個散裝英語持有者。
本來以為她是盡心盡力,經過這一下午她明白了,她是做給別人看的,這個白骨精是人間清醒,表面上看她跟小河豚在會議室待了一下午,其實她只是稍微提點,畫出來的圖洛心似自己都沒眼看,而且她清楚的看到白骨精在忍著笑。
馬上要下班,洛心似已經做好了被她罵一頓的準備。
“妍妍姐,我下午的圖在這里,其余的我拿回家畫。”
“設計最講究一鼓作氣,間斷了要花最少半個小時去回憶,我建議你在這兒畫完再下班。”
“妍妍姐,我的確有事,一定要下班。”
馮妍妍笑著看她,她想知道她就不讓她走,她會怎樣?這倒是一個好理由,第一天就跟師父吵架的小姑娘,看許君怎么包庇她!白骨精是放下身段來教她的,她也是第一個徒弟,她的造勢非常成功。
洛心似的確沒辦法,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正在僵持的時候,洛心似的救世主來了,Alice推門進來那一刻,她覺得血沖腦門的熱氣都退了下去,雖然曾有一瞬她以為是許君,但終究不是。
“妍妍姐,心似要下班了。”
“沒看我正在教她嗎?”
“她的下班時間是許總特批的,如果有異議您只能找許總了。”
馮妍妍知道Alice和許君的親戚關系,這個姑娘業務能力也是精英階層的,只是不屑于爭強,要不不比她這個堂哥差。
“小河豚,跟我走!”
洛心似笑了,Alice精靈的一眨眼,所有濃愁淺怨都散去了。
端著電腦洛心似給馮妍妍九十度鞠躬。
“感謝前輩!明天您再好好教導我!”
出了會議室,洛心似高興的挽著Alice,說著她剛才推門進來那一瞬的高光時刻!
天使降臨人間一樣,整個會議室的天都亮了。
“你這彩虹屁可以對著我哥說。”
洛心似嘻嘻笑,收拾好雙肩包洛心似經過前臺的時候被Alice一把挽著。
“怎么不舍得我走?”
“跟我走。”
Alice一路拉著她,把她扔到了許君的副駕駛,然后鎖了車門。
Alice對自己的做法太滿意了,車門給你鎖死,臨走的時候還對著車里的洛心似做了個鬼臉。
洛心似拍著車窗,她這是剛從火坑出來又被扔進了狼窩。
坐在車里差不多十分鐘,車子響了,許君回到了駕駛位。
洛心似一直低頭不出聲,他拉上車門看著她。
“怎么了?”
“你們故意的嗎?為什么把我鎖在車里,我要遲到了!許總,您到底為什么總是戲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