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傅元蓁,覺得她膽子太大。
一個父不詳的野種,居然敢教訓真正的金枝玉葉,甚至連寧修都敢罵!
她以為自己是誰?
然而很快他們就顧不上去看傅元蓁了,因為墨御天突然跟寧修打了起來!
墨御天招式很辣,還專往寧修臉上招呼。好在寧修雖是君子,卻也學了一身厲害武藝,一直從容應對,并未落在下風。
眼看兩人打得難舍難分,眾人看得目不轉睛。
一雙雙眼睛里,既有著對兩人實力的震驚,又有著幾分看戲不嫌事大的火熱。
突然被晾在一邊的傅元蓁:“…”
依舊跪在地上起不來的趙娉婷:“!!!”
她氣得牙齒都快咬碎了。
這野種到底哪里來的這么大力氣?她的膝蓋都已經痛得快沒知覺了!
趙娉婷咬牙威脅:“你最好立刻放了本郡主,不然我外祖母和皇帝舅舅是不會放過你的!”
傅元蓁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她:“我這個長公主就是你皇帝舅舅封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他還說,我就算見了你外祖母也不用下跪。你覺得他是會幫你,還是會幫我?
呀,差點忘了。你母親想殺我,結果被禁了足。
不如你猜猜,若是你皇帝舅舅知道你對我不敬他會怎么收拾你?”
“你…你胡說!”趙娉婷小臉一白,顯然是被嚇到了,但她還是嘴硬道,“皇帝舅舅才不會這樣對我!”
傅元蓁并不跟她爭辯,反而開始挑撥離間:“你還真是個蠢貨,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還在這兒幫人數錢。”
趙娉婷更氣了:“你憑什么說本郡主是蠢貨?”
傅元蓁差點翻白眼,你不蠢能問出這種話?
她嫌棄地看著趙娉婷,有些好奇:這趙娉婷到底繼承了誰的智商?居然長成了這副蠢樣!
“你之前不是還在跟人說話嗎?如今你跪在這里,那人呢?”
傅元蓁直接點明,“你自己看看,她在做什么?你說你蠢不蠢?”
趙娉婷聞言一驚,下意識朝寧茵茵看去,只見她正緊張地看著寧修那邊,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她和寧茵茵從小交好,這次她氣壞了,寧茵茵還開導她。
可是…剛剛她沖出來找這野種算賬的時候,寧茵茵怎么沒跟著?
現在她被這野種欺負,壓著跪在地上起不來,寧茵茵卻只顧著擔心寧丞相,都不肯看她…
趙娉婷越想越難受。
傅元蓁見她聽進去了,便見好就收,松開了她的肩膀。
卻不想趙娉婷就是個棒槌,得了自由后不躲得遠遠的,居然抽出鞭子就想打她!
“賤人找死!”
趙娉婷怒吼了一聲,手里的鞭子“啪”的一聲朝傅元蓁臉上打去。
傅元蓁臉色一冷,瞬間搶過趙娉婷手里的馬鞭,反手就給了她幾鞭子,把趙娉婷打得慘叫不止。
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為了幫傅元蓁引開注意力而跟寧修打起來的墨御天:“…”
他突然就無奈了。
為什么公主比他這個人人喊打的攝政王還會拉仇恨!
她就不怕麻煩嗎?
不對,分明就是趙娉婷那個蠢貨自己找死,怎么能是公主的錯?
還有,趙娉婷剛剛是想鞭打公主?
看來是嫌日子太好過了。
墨御天看著傅元蓁那邊,就有些疏忽了寧修,險些讓寧修摘掉面具。
好在他及時躲了開,這才沒讓寧修得逞。
不過墨御天氣壞了,寧修這個偽君子,居然想壞他的好事!
他就知道,寧修根本不是個東西!
墨御天越想越氣,所以直接往寧修臉上招呼,可惜全被寧修躲了過去。
他冷笑了一聲,突然抓了一把銅板,當成暗器朝寧修扔了過去。
寧修雖然躲開了大部分銅板,還是被幾枚角度刁鉆的銅板劃破了朝服。
他氣得咬牙怒斥:“墨御天,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明知道,她不是昭華!”
“我當然知道!”墨御天心說我當然知道她就是昭華,可我就是不告訴你!
嘴上卻冷笑,“可那又如何?昭華被你害死了,本王難不成要當一輩子和尚?她和昭華長得那么像,本王找她排遣寂寞,關你什么事?”
寧修氣得臉色鐵青:“你無恥!”
結果墨御天冷笑得更大聲:“哼,論無恥,本王如何比得上寧丞相你?害死了昭華殿下,還養了個通房紅袖添香,居然還有臉說什么為了昭華殿下守身如玉,你可真是讓本王覺得惡心!”
墨御天的聲音有些大,在場的人幾乎全都聽見了。
于是,原本因為傅元蓁鞭打了趙娉婷,震驚看著她的眾人,又朝墨御天和寧修看了過去,眼神復雜極了。
這下寧修更氣了。
他寒聲怒斥:“攝政王便是對寧某不滿,也不該空口污蔑寧某的清白。更何況,害死昭華殿下的乃是契丹刺客!”
“呵。”墨御天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這么多年,也沒見你滅了契丹為昭華殿下報仇,寧丞相所謂的情深,也不過如此!”
寧修淡然說道:“攝政王大可放心,寧某定會滅了契丹為昭華殿下報仇,但不是現在。
如今大齊上下內憂外患,天災人禍不斷,百姓需要休養生息,而不是戰亂。等百姓休養好了,便是滅契丹之時。”
墨御天再次冷笑了一聲,卻沒再繼續跟他爭辯下去。
他跟寧修斗了這么多年,哪里會不知道寧修這個人?
論嘴皮子功夫,他自認不如寧修,若是再說下去,寧修就要占了上風。
他才不要在公主面前丟臉!
墨御天不再理會寧修,直接飛身來到傅元蓁身邊。
然而找了一圈,卻沒看見趙娉婷。
不禁有些詫異:“那個白癡呢?”
傅元蓁隨意地說道:“去找人告狀了吧。”
剛剛趙娉婷挨了鞭子,總算知道自己是個弱雞,沒敢再跟她耍橫,撂下狠話就跑了。
傅元蓁猜測,趙娉婷是去找楊雪琴告狀去了。
不過她并不怕。
傅元朗既然故意封她為長公主,總不可能是因為喜歡她,肯定有他的目的在。
只要目的沒有達成,傅元朗就不會廢了她這個長公主。
所以她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