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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7 賜婚

  楊雪琴不悅地看著傅元朗,咬牙提醒他:“宜薇可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姐姐!”

  傅元朗卻寒聲說道:“便是親姐,做錯了事也該受罰。更何況,她不肯給朕下跪,是為不忠,還將太后氣得病倒,實為不孝!此等不忠不孝之人,難道朕還罰不得?”

  “你…”楊雪琴聽到“太后”兩個字就覺得心口痛,她痛心疾首地看著傅元朗,“你現在,連母后二字都不愿喊了嗎?這就是你的孝道?”

  傅元朗突然笑起來,只是他的笑容十分扭曲:“太后這是要為了傅宜薇,跟朕做對不成?

  太后年紀大了,合該頤養天年,這等不忠不孝之人,還是少見為妙。

  看在太后的份上,朕就不重罰她了,便只讓她禁足半年,在家面壁思過好了!”

  說到這里,他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傅宜薇,高傲地說:“還不快謝恩?”

  “你…”楊雪琴氣得半死,又不好明著駁斥傅元朗的處罰,只得解釋道,“哀家不是被宜薇氣病的!皇帝莫要弄錯了!”

  傅元朗嘲諷地挑了挑眉:“太后之前還好好的,她一進宮,太后就氣得病倒,不是她還能是誰?太后莫不是想包庇她?”

  楊雪琴見他不肯罷休,只得退了一步:“你…罷了,哀家說不過你。”

  自從傅元蓁死后,她和傅元朗的母子關系就降到了冰點,如今十年過去,不僅沒有絲毫回轉,傅元朗也越發胡鬧了。

  實在不宜為了這點小事,再惹了傅元朗不快。

  傅宜薇確實太胡鬧了些,禁足半年,未必是壞事。

  楊雪琴很快想開了,見傅宜薇還跪著,連忙叫她起身。

  傅宜薇默不作聲地站了起來,埋著頭坐在椅子上,牙齒咬得死緊,藏在袖中的雙手也緊緊握成了拳。

  楊雪琴刻意沒去看她,也就未能留意到她的異常。

  她很快說起了正事:“哀家聽說,外頭有個姓顧的女子,自比昭華,還鬧得人盡皆知!

  此等目無法紀,藐視皇族的大不敬之舉,須得盡快處置了,以儆效尤!

  你下一道旨意,將她賜死吧。留她一具全尸,已是格外開恩了。”

  楊雪琴語氣冰冷,仿佛賜死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蟲子。

  傅宜薇聽到這話,才猛地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傅元朗,等他答應。

  不想傅元朗卻笑了起來:“原來太后找朕過來,是想說這事。宮外的流言,朕也聽說了。說起來,皇姐竟然逼迫朝廷命官毒死繼女,實在是太不像樣了些。”

  他剛說到這里,傅宜薇就激動地反駁:“本宮沒有!那是墨御天在胡說八道!本宮是什么身份,那顧元蓁又是什么身份?本宮何至于跟她過不去?”

  “那你進宮做什么?”傅元朗毫不客氣地拆穿她,“你進宮找太后告狀,不就是為了慫恿太后,讓太后跟朕開口,處死那顧元蓁嗎?”

  這話說得傅宜薇漲紅了臉,楊雪琴也覺得尷尬。

  她皺起眉頭,再次不悅地喊了一聲:“皇帝!”

  “太后的意思,朕知道了,那顧元蓁,朕會處置的,太后既然喜歡養花,就別管這些了。”

  傅元朗說到這里,嘲諷地掃了眼周圍那些開得正艷的鮮花,覺得諷刺極了。

  這座水晶宮還是那人修建的,太后設計害死了她,卻留下了這座水晶宮,真是可笑!

  “朕還有政務要處理,就先去了。”

  傅元朗說完,摟著麗貴妃就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扭頭看著傅宜薇:“天色已晚,皇姐該上路了。再耽誤下去,宮門該關了。”

  傅宜薇氣得臉色鐵青。

  什么叫該上路了?

  傅元朗是覺得她該死了嗎?

  這個混賬東西!

  傅宜薇越想越氣,見傅元朗說完就走,忍不住追了出去。

  “阿朗!”傅宜薇在門口叫住傅元朗,“你當真不肯認我和母后了嗎?我們可全都是為了你!”

  傅元朗轉過身,嘲諷地看著她,半晌后突然說道:“你很喜歡寧修吧?”

  傅宜薇不知道他的心思,聽到這話莫名緊張起來:“你…你想做什么?”

  傅元朗嘲諷地笑起來:“你在怕什么?難不成怕朕殺了寧修?”

  “你敢!”傅宜薇瞬間急了,“寧修為國為民,何錯之有?你若是殺了他,就不怕天下大亂嗎?倘若沒了寧修幫你制衡墨御天,墨御天那逆賊定會造反!”

  “天下大亂?哈哈哈哈——”傅元朗哈哈大笑起來,“當年她死了,這天下可曾大亂?你何必在朕面前危言聳聽?你以為,朕還是當初那個無知小兒嗎?”

  傅宜薇越發心慌:“我看你是瘋了!你就不怕墨御天造反嗎?”

  傅元朗卻突然說道:“朕為你和寧修賜婚如何?”

  傅宜薇震驚地看著他,心神大亂:“你…你什么意思?你…你故意耍我是不是?”

  傅元朗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恭喜你猜對了,朕就是在耍你。

  你雖貴為公主,可寧修乃是一國丞相,是朕的肱骨之臣。

  你不僅嫁過人,連女兒都快嫁人了,如何配得上守身如玉的寧丞相?

  即便要賜婚,也該是瓊華。她可是非君不嫁,等了寧修多年,跟寧修正好相配。

  說起來,寧修如今也老大不小了,不如朕便做個月老,為他和瓊華賜婚,你說好不好?”

  “不行!你不能這么做!”傅宜薇瞬間激動起來,說完之后才發現自己已經失態。

  于是她忍了忍,開始瘋狂找理由,“寧修他不會答應的,你又何必逼他?”

  傅元朗搖了搖頭:“那可未必,正所謂金誠所至,金石為開或許他已經想通,只是不好意思開口呢?”

  傅宜薇一聽這話,再次激動起來:“他不會答應的!”

  說完她連忙轉開話題:“你有這個閑工夫,還是先解決了那姓顧的跟墨御天吧!

  墨御天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恐怕早就有了不臣之心,你倒不如想想,要如何才能除了他!”

  “你這是在教朕做事?”傅元朗瞬間沉下臉色,“還是說…你也想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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