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悠到樓體后面,許向陽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耗子洞。
倒是有幾處裂痕,這根本不行啊。
天色太黑了,又不能打手電筒,或許就是有耗子洞,可能他也沒有發現。
這可怎么辦呢?
想了想,他決定挨著樓墻體,然后一點一點摸,看看能不能摸到耗子洞,這是最后的辦法了。
不過他還是提前戴上兩幅塑料手套,萬一哪個缺德帶冒煙的玩意兒,在這拉粑粑撒尿的,他可不想摸。
艾瑪!想想都覺得反胃了。
“嘔嘔嘔…”
許向陽干嘔兩聲,頓時不想干活了。這都是什么事兒啊!沒事兒自己惡心自己。
服了。
這可咋整?
他犯愁一樣站在那里,剛才沒有想過的時候還沒什么,一想到這些…
絕了!
得了,今天也別整了,再繼續下去,他得神經質不可。
打道回府。
因為心里總膈應剛才的事情,他回家直接去空間洗了個熱水澡,然后換了身衣服,這才覺得舒服。
有時候他特別佩服自己,怎么凈想一些膈應人的事呢?明明自己就很討厭了。
得了,還是別想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許向陽去前院看了一眼,順便吃了個早飯。
也算是陪陪家人啊,不然總覺得自己太孤立了。
臨走前,王中山突然叫住了他。
“向陽啊,別讓自己太累。你這早出晚歸的也要注意身體,有志向是好事,但是也要考慮自己。”他語重心長的說著,一臉關心的看著對面的人。
許向陽看到他關心的眼神,笑著點點頭,“姥爺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對于家人的關心,他向來都是接受的,而且對于這些情況,他都會合理安排的。
看他點頭了,王中山也笑了,外孫子出息了他也高興,身體健康更好。
來到廠里,許向陽還沒等進辦公室呢,遠遠的就看到關春影在門口等著呢。
這人怎么還沒完沒了了呢?
他走過去,臉上不帶任何表情,非常的冷漠。
“許廠長早啊!”關春影熱情的打著招呼。
許向陽點點頭,然后打開辦公室的門進去。沒成想后面的人也跟著進來了,他根本沒有邀請的好吧?
“有事嗎?”他皺著眉頭問道。
關春影無視他的冷漠,說道:“有事啊!我給你看看秋裝設計圖,還有我的一些想法。”
她示意的揮著手里紙張,臉上帶著笑容。
許向陽卻一點不想搭理她,“關干事,你的設計圖應該給車間主任他們看,跟他們討論。我每天很忙的,這些事情就不要找我了,行嗎?”
“如果你們實在是沒有好的解決方法,再過來找我也行,現在先去找陳主任他們。”
他每天都有很多事情,不止是服裝廠的事。況且這些事本來就是應該跟車間主任溝通了,再來找他的。
這直接過來就有點煩人了,每次還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讓人后背發麻。
關春影這回再裝傻,那就有些不要臉了,她漲紅著臉,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
不管怎么說都是一個廠的,你就是再討厭一個人,拒絕也不能這么冷漠吧。
更何況她還沒有表白呢,不過她清楚,自己的心思許向陽應該是知道的。
“許廠長,你不用這樣吧?”她緩了緩情緒說道:“我找你商量也是因為你比他們更專業,更優秀。所以我才過來找你的,用不著這么說啊。”
“我怎么說了?”許向陽疑惑的看向她,說道:“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我身為廠長需要忙的更多,你可以去找關廠長。他雖然不是這個方面的專業,但是他眼光也是有的,可以給你提出更好的意見來。”
這話倒是不假,關啟林雖然沒有出國留學過,但是正了八經上過名校的,一些眼力還是有的。
關春影無法反駁,難不成她要承認自己的父親沒有眼光嗎?
“行,許廠長,那就不打擾你了。”說完,她轉頭走了,一臉的冷漠。
熱臉貼冷腚的,她覺得自己很丟人。
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對她還這么愛搭不稀理的!
她轉過頭看向空蕩蕩的門口,翻了個白眼!
切,不識好歹!
一個高中生!
關春影心里其實覺得許向陽還配不上她呢,最起碼自己是大學畢業的,正了八經的大學生。
對方呢?一個小小的高中生罷了。
雖然在別人眼里高中生已經很高學歷了,但是在她這,她可是大學生!
許向陽可不會想她會怎么想,最好以后都別過來打擾他,啥玩意兒啊!
好像稀罕她似得!躲都來不及呢。
坐在辦公桌旁,他隨意拿起來幾份文件看了看。
現在廠里的業績很不錯,雖然比不上其他廠,但是比之前好太多了。
再說了,他也沒想跟誰比,只要經營好了,那就是最好的。
“許廠長!”門被突然推開,車間的陳主任跑進來,喘著大粗氣。
許向陽被他嚇一跳,“陳主任,怎么了這是?”
這也太突然了,剛才光顧著看文件,也沒注意。
陳主任緩了口氣,走過來神色焦急的說道:“不好了,咱們的布料丟了好多啊。”
“馬上還有一個月就交貨了,這沒有布料也不行啊!”
布料丟了?
許向陽皺了皺眉,心里非常的疑惑,“咱們廠不是有保衛科每天二十四小時巡邏嗎?怎么可能丟東西,還好多布料?”
要是說以前的話,他也就信了,但是現在晚上兩班人一起巡邏的,白天一班人。
主要還是白天偷東西的人太少了,沒人敢,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陳主任嘆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咱們庫房后面多了個門,我今天去看的時候,門開著的。”
當時他也蒙了,以前也知道這個門,但是已經被堵死了,誰知道又弄開了。
聽到這話,許向陽也想起來,確實是有這么個門。
當時用水泥堵上的,怎么可能被悄無聲息的撬開?
“水泥堵的還能被人弄開,保衛科都是吃干飯的嗎?”他臉色陰沉的說著。
之前他被偷襲那次,也沒有找他們算賬,沒想到依舊這么廢!
兩班倒的四個人沒一個人聽到水泥的敲打聲?都是耳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