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大家都愣了一下,沒想到許向陽說的是這事兒。
其實他們覺得小孩過得好就行,他們歲數也沒有多大,沒必要跟著孩子。
王中山直接就拒絕了,但心里還是很欣慰的。“向陽啊,姥爺知道你孝心,這運動估計兩三年就結束了,沒有那么邪門的,放心吧,我們在家挺好的。”
對于孩子孝心,當老的肯定心里高興啊,畢竟是為他們好。
一旁的王秀敏也點頭同意,“就是,誰家孩子沒結婚呢就開始養老?再說了,你姥爺就是歲數大了也有我跟你爹呢!俺倆才三十多歲,用得著你操心?”
話是這么說,理也是這么個理。
但是許向陽卻一點不同意,這次運動會持續多久他心里明白呢。
雖然沒有確切的經歷過,但是也略有耳聞,肯定沒有王中山想的那么簡單就是了。
“不行。”許向陽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我能答應你們,但是這事絕對不行。這次我請假還有十天的時間,這十天開始搬家。”
他的態度異常堅決,讓王中山心中起疑,畢竟這還是第一次許向陽跟他提要求。
幾人相視一看,彼此都看到了眼中的疑惑。
“向陽。”王姥姥遲疑的問道:“就算是我們都跟你去了,那吃飯的問題總要解決的吧?這可不是小事兒啊,你一個月工資養活我們四口人,太難了。”
倒不是她瞧不起許向陽,而是事實就是這樣。城里人一人賺錢養活全家,那前提是家里人每個月都有供應糧。
他們從農村去的,一沒有戶口,二沒有工作,上哪整供應糧去?
所以他們都不想去,到時候許向陽一個人上班,壓力也會大的啊。
許向陽卻不同意,說道:“我那邊工作每個月除了基本工資還有補貼,糧食的事情你們不用管。反正你們不去,那我也不回去上班了。”
他一副任性不講理的樣子,讓其他人有些無語了。
這段時間許向陽表現的一直很成熟穩重,如今卻開始幼稚起來,讓人沒辦法。
“老頭子?”王姥姥看了眼旁邊的人。
王中山嘆了口氣,“我們跟你去住幾天吧,正好隊上沒什么活了,回頭我讓大隊長開個介紹信。”
孩子這么固執他也沒辦法說,想著確實沒去過城里,去看看也行。
許向陽沒有得寸進尺,既然去了,那就別想在回來了。
“衣服多帶幾件。”他交代了一聲。
反正去了以后那邊什么都有,不帶也行。
這回幾個家長同意跟他走了,那么以后就省心了。
城里的條件治安都比鄉下好,看起來城里很亂,但都是當領導當干部的勾心斗角,其他人根本牽扯不上。
但是鄉下就不一樣了,他們不知道明確的指令,就會拿著雞毛當令箭,有些恩怨的就得找事,最后斗個你死我活。
所以許向陽根本就不會放心的,要是王中山老兩口像許廣田一樣三十多歲,那他就不怕了。
可惜老兩口都五十多歲了,老爺子再厲害也是年輕的時候。
當天晚上,許向陽習慣晚睡,就躺在那里想著事情。
許廣田的呼嚕聲很大,旁邊王中山倒是睡的很香。
突然,許向陽聽到一聲落地聲,他猛的坐起身來,正好透過窗戶看到外面有個黑影。
那個黑影貓腰摸到雞籠子旁邊,雞還在咕咕咕的叫著。
這是碰上偷雞賊了?
許向陽眼睛微瞇,然后下地穿上鞋子,從空間里面拿出來手電筒,走到門旁邊時,一下子就打開照到那人。
“干什么呢?!”他突然的一聲冷喝,讓偷雞賊嚇的呆在原地。
強烈的燈光下,在黑暗中特別明顯。
宋山丘傻了,他哪里知道會有人沒睡,還用手電照他?這手電也比一般的手電還亮,照人都晃眼睛!
“我…”
他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么辦,偷雞摸狗還是第一次被人抓個現形,以前可是從沒有失手過的。
屋里的王中山也醒了,立馬穿上衣服,一瘸一拐的出來了。
“怎么回事?”他疑惑的看過去,正好看到燈光下的宋山丘。
“宋山丘?!”他看到那人手里的雞,還能不明白怎么回事?
王中山直接過去,一把把人按在手里,“好啊,你們老宋家真是能耐了,盯上我家的雞了?就這一個下蛋雞還過來偷!”
他的聲音洪亮,大半夜的尤其讓人無法忽視。
周圍鄰居此時也起來了,站在院子里看。
因為周圍是籬笆圍著的,不用過去就能看到怎么回事。
“喲,這不是老宋家的老三嗎?怎么上王爺爺家偷雞?”
“他不就愿意偷雞摸狗嗎?”
“跟這種人做鄰居真倒霉,說不準哪天就偷到你頭上了。”
“就是,我聽說前兩天老趙家丟了兩個雞蛋,沒準兒也是他偷的呢。”
此時外面熱鬧起來了,宋山丘掙脫不開王中山的手,一時間急的跳腳。
隔壁老宋家院里,宋山河一聲不敢出,他看到這些怎么敢出頭?
一時間又是氣宋山丘手腳不利索,又恨許向陽多管閑事。
可是他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可怎么辦?要是讓福寶知道了,又要說他們不干好事,不搭理他們了。
“大哥,怎么回事?”福寶這時出現在他身后,剛才的事情她都看到了。
宋山河嚇了一跳,立馬有些羞愧。
宋福寶心里氣他們不爭氣,但是家里不能一直讓人說嘴吧?
這兩年眼看著自己要說親了,卻一直沒有媒人上門,這不就是老宋家風評不好嗎?
雖然沒辦法,但都是自己的親人,所以她就讓家里人收斂一些。
今天卻又出了這事兒!
她走到老王家院子里,對王中山說道:“王爺爺,你放過我三哥吧。他也是聽到我最近身子弱,想吃雞肉補身體,這不一時想不開才過來了。回去我一定會好好說他的,以后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的事情。”
宋福寶一臉的態度誠懇,小心翼翼的求情。
許向陽站在一旁看熱鬧,覺得這人有些白蓮花屬性啊,就是不知道姥爺會不會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