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好了王姥姥的事情,許向陽算是松了一口氣。
回到家里跟王秀敏說了一下情況,便回自己屋里了。
明天他也要去上班了,已經到了日期,再休假也不行了啊。
把今天穿過的衣服扔進空間的洗衣機里,許向陽總覺得好像忘記了點什么。
具體是什么,他有點想不起來了。
搖了搖頭,許向陽轉頭就去洗澡了,哪天想起來再說吧。
第二天早上起來,許廣田騎著自行車先去送飯,然后再去上班。
許向陽就不用過去了,他吃過早飯就去上班了。
這回有許廣田幫忙,他輕松了不少。
不過也就這幾天的時間,打幾天吊瓶,王姥姥就出院回家療養了。
來到單位,屋里的人都在。
錢文慶看到他立馬打了聲招呼,“許大哥來了!”
許向陽點點頭,兩個人關系很好,所以見面打招呼很正常。
不過看到陳師傅辦公桌對面坐著的人,他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許向陽笑著走過去,“陳師傅,劉管理員,早啊。”
劉峰也在,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許向陽,然后點點頭,算是回應了。
今天這幾個人來的都很早,許向陽看了一眼手表,時間還有很多,不知道這幾個人是約好了,還是湊巧碰到了。
他面色如常,淡定的回到座位上坐下來。
劉峰對陳師傅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忙吧。”
畢竟是劉局長的公子,陳師傅對他還是很客氣的。
“好,我就不送你了啊。”
許向陽目送劉峰離開,然后看了眼錢文慶,見他神色自若。
應該是跟自己沒關系,不然錢文慶不會沒什么表情的。
不是他信得過這人,而是錢文慶本身就不是能藏得住事兒的。
如果真有事兒,就算避著自己,也會露出馬腳。
想到這里,許向陽放下心來,然后整理自己的辦公桌,老實的坐著。
今天上班基本沒啥事了,該跑的貨都已經跑過了。
而是上個月張師傅他們出了事,這回單位應該不會跑長途了,附近的也就是送個貨,要不就是給領導開個車啥的。
等到十點多以后,陳師傅帶著文件出去了。
坐在對面的錢文慶立馬跳起來,“艾瑪,可算是走了,這一上午沒說話給我快憋死了。”
他站起身來,嘚瑟一圈。
許向陽看了他一眼說道:“怎么,陳師傅在這就堵你嘴了。”
因為張師傅還在休假,所以屋里就他們兩個人了,說話也不用顧忌什么。
錢文慶撇撇嘴,說道:“我早上來的時候,就看到陳師傅跟劉峰兩個人做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么呢。看到我來了就不說了,然后你就過來了。我估計啊,他們沒好事兒!”
聽到這話,許向陽也頗為認同的點點頭,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好餅。
尤其是劉峰,心眼子多著呢,最近整個人都不太對勁,誰知道在憋什么壞水呢。
許向陽笑著說道:“行啊,別說他們了,咱們這回沒有長途了,福利這個月就別想了。”
這話直接懟錢文慶心窩子里了,扎心啊!他就靠外快攢錢呢,這回直接斷了,你說難受不?
他嘆了口氣,臉上帶著無奈的表情,“許大哥,你上個月好歹還掙到福利了,我就剩下基本工資了。”
別說他了,就連張師傅也一樣扣了,所以他也沒太大怨氣。
但比以往都少了工資,還是心里不得勁兒。
許向陽站起身走到他旁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錢,人得往遠了看。慢慢來,現在是誰也控制不了的,以后會好的。”
這好不好的誰能知道?
錢文慶只能安慰自己,許大哥說的沒錯,過段時間就好了。
其實許向陽知道,這種劫車的情況還會持續很多年,最起碼現在沒有后世那么危險。
現在的人只要東西,不會傷害人。
不過…
許向陽想起剛才劉峰過來,這個人應該是對自己有什么危險的想法。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樣認為,但是他從來不會低估任何一個能威脅到自己的人。
現在許廣田也在這里上班,還是在后勤,算是跟劉峰一個部門。
許向陽有些擔心起來,要是劉峰敢發瘋,自己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這段時間他就覺得劉峰不對勁,反正提防一些不會出錯。
中午兩個人去食堂吃飯,正好碰到了閻老三。
許向陽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到這人了,就打了聲招呼。
“三哥,好長時間不見了。”
閻老三看到他還楞了一下,“小許師傅,休假結束了啊。”
他知道許向陽經常出差,能見到估計都是休假回來。
許向陽點點頭,“嗯,今天剛上班。”
這些又不是什么需要隱瞞的,閑嘮嗑唄。
閻老三眼中有些猶豫,隨即說道:“那你先去吃飯吧,一會兒我找你去,嘮會嗑。”
許向陽看他就好像有事兒要說,便點點頭同意了。
錢文慶對閻老三也認識了,對許向陽說道:“這爺們兒好像要被辭退了。”
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旁邊的人可以聽到。
許向陽有些詫異,之前聽說閻老三在那邊干了三年多了,不可能就這么辭退吧?
更何況現在的工人只要不出大錯,基本上不會辭退的,不然誰還要鐵飯碗?
這時候的工作也能接班,就算是個力工也是搶手的,能拿工資就不一樣。
這時候食堂人多,他并沒有多問什么。
吃過飯,兩個人收拾好飯盒往回走,便問了一下。
錢文慶和他說了一下自己知道的事情,這閻老三平時在糧庫上班,人員非常的好。
也愛幫助人,基本上工人對他都印象很好。
但是那天突然不知道因為什么,得罪了張師傅,兩個人發生了口角。
張師傅是單位的老司機了,年紀也不算大,還有十多年才能退休呢。
所以,張師傅想要閻老三走人,單位肯定不會攔著的。
當然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許向陽皺了下眉頭,隨即問道:“哪天吵架的?”
錢文慶想了想,“好像是我們回來那天下午,正好那時候我走了,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