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有就有,你說沒有就沒有咯,反正咱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柳如風笑道。
看著柳如風臉上堆滿的笑容,花容只覺的可惡至極,但是柳如風越是這樣,花容就越不敢肯定石棺里到底有沒有火羅真經。
一時間,花容沉默了。
柳如風也沒有說話了,他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說多了,反而會讓花容起疑,到時候,自己無疑是一個必死的結局,唯有讓花容捉摸不透,自己才有一線生機。
石洞里陡然安靜了下來,靜的幾乎是落針可聞,靜的讓人感到心慌,尤其是身在鐵籠里的人。
此情此景,關乎自己的身家性命,苦和尚等老江湖也深知不能有絲毫的犯錯,一個個盤腿坐在地上,干脆不言不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石洞中的寶藏在不知不覺中被水手搬運一空,偌大的石洞一下子顯得空曠了起來。
看著外面的情形,年紀最小、江湖閱歷最淺的阮珠兒終于按捺不住了,生怕花容領著一干水手拍屁股走人,阮珠兒站了起來。
柳如風見狀,暗道要遭,一顆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
花容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不動聲色的說道:“阮姑娘,石棺里的人不是秦兆天?”
柳如風連忙接口說道:“阮姑娘,別理她。”
上官彩蝶一把將阮珠兒拉到自己身邊,使了個眼色,暗示阮珠兒不要說話,阮珠兒雖然心急,但是見師姐和柳如風的態度,也只好暗自著急,將到了嘴邊的話吞回了肚子里。
花容狠狠的瞪了眼柳如風,見阮珠兒一副著急的模樣,花容頓時計上心來,眼里掠過一縷狡黠的笑意,好聲好氣的說道:“阮姑娘,你將火羅真經扔出來,我就放你們出來,如何?”
柳如風哈哈大笑了幾聲,嗤笑道:“將火羅真經扔出去,虧你說得出口,你得到秘籍后,拍屁股走人,咱們找誰說理去?”
“妾身雖然不是男子,但是一言九鼎,決不食言。”花容說道。
柳如風輕嘆了聲,看白癡一般的看著花容,說道:“這個時候,你跟我說什么都不管用,你走吧,讓咱們餓死在這里算了。”
花容見柳如風是軟硬不吃,大感棘手,眼中殺機閃爍,沉吟片刻后,說道:“你們真想死在這里?”
“常言道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柳如風苦笑道。
“那你想怎樣?”花容問道。
柳如風說道:“你放咱們出去,還是之前說的那句話,火羅真經見者有份,咱們大家一起參詳。”
花容不悅的冷哼了一聲,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參詳火羅真經,看來你真是一個要錢不要命的主。”
柳如風笑道:“你問問他們,看看他們哪個不想參詳真經。”
作為一個江湖中人,若說不想一睹火羅真經,說出去只怕也沒有人會信,就好比一個愛財的說不喜歡銀子一樣。
花容恨的牙癢癢,越看柳如風越感覺可惡,可惜又拿他沒有辦法,過了片刻,花容說道:“用一本火羅真經換你們的命,難道還不劃算?”
“劃算,當然劃算。”柳如風一本正經的說道:“撇開柳某不說,就說楚兄、癡道人、酒鬼,他們哪一個不是威震一方的江湖英雄,用火羅真經換他們的性命,當然是咱們占便宜,畢竟一個人只有一條命。”
這無疑是句大實話。
花容聽的微微點頭,臉色也好看了些許,說道:“你知道就好。”
“可是要怎么換了?”柳如風為難的說道:“讓你先放咱們出去,想必你也不會答應,你若是讓咱們先交出火羅真經,咱們也是萬萬不敢答應的。”
“看來這確實是一個頭疼的問題。”花容說道。
“你知道就好。”柳如風笑嘻嘻的說道。
花容沉思了好一會,開口說道:“妾身倒有一個提議。”
“說來聽聽。”柳如風說道。
“你將火羅真經拿出來給妾身看一眼,這不過分吧?”花容說道:“如果真是火羅真經,妾身就打開機關,放諸位出來,如何?”
“好,好主意。”柳如風笑道,心里卻著實郁悶,畢竟石棺中空無一物,讓他去哪里找火羅真經,一旦讓花容知道實情,到時候,就是自己的死期了,而要命的是柳如風清楚自己不能拒絕花容,若是拒絕,無疑告訴花容石棺中沒有火羅真經。
花容心里冷笑不已,臉上卻沒有露出一點兒異樣,正色道:“到時候,妾身希望諸位能信守承若,不要做過河拆橋的事。”
“那是當然。”柳如風敷衍道,心里急的不行。
“勞煩柳大俠將火羅真經拿出來,讓妾身一睹為快。”花容說道,冷冷的盯著柳如風。
眼看謊言就要被揭穿,柳如風暗自嘆息,心里暗忖道:“難道此處就是我柳如風的埋骨之地?”
楚自在等人也絕望了。
“怎么了,柳大俠?”花容見柳如風遲遲沒有動靜,心里恍然了。
“好,柳某現在就拿給你看。”柳如風說著,裝模作樣的俯身趴在石棺上,心里念頭急轉,可是就算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任何的法子。
這是一個必死的局面。
過了一會后,柳如風站起來,轉身看著花容,滿臉的無奈,雙肩一聳,攤手苦笑道:“實不相瞞,這口石棺里什么都沒有。”
花容悠悠的嘆息一聲,笑道:“這么看來,妾身也愛莫能助了。”
“花前輩,你真打算見死不救?”阮珠兒氣鼓鼓的說道。
花容譏笑道:“咱們非親非故,我為何要救你們?”花容看著鐵籠中絕望的眾人,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柳如風苦著臉,暗道倒霉,說道:“看來這次是真的死定了,這口石棺看來是完顏英留給咱們的,難怪里面什么都沒有,你們不會和柳某搶吧?”
楚自在等人陰沉著臉,沒有一個人理會柳如風。
柳如風見狀,說道:“都不說話,那柳某就當你們同意了。”
自己死了后,好歹有口棺材,比楚自在等人好多了,他們連口棺材都沒有,想著想著,柳如風不由笑了起來,只不過笑的頗為苦澀。
看柳如風還有心情笑,阮珠兒以為柳如風有了出去的法子,忍不住開口說道:“柳大俠,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