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嬉皮笑臉,沒個正行,楚自在拿不準了,也不知兩人說的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話,未免有些駭人聽聞,若是假的話,那就是存心要看自己笑話。
如果自己當眾出丑,以后還有何面目行走江湖,一時間,楚自在進退維谷,不知該如何是好。
常明真見楚自在似乎有些為難,當下有心討好,陰惻惻的怪笑了幾聲,從湯云浩的肩頭一躍而起,如老鷹捕食,撲向一個水手。
見常明真這個魔頭撲來,水手只來得及驚呼一聲,瞬間被常明真抓住了肩頭的“肩井”要害,半邊身子都麻了,哪里還能動彈。
常明真身材矮小,力氣可不小,抓住對方的肩頭后,緊接著一扯,這一抓一扯之下,水手身不由己的朝前撲下,身子還沒有跌倒在地的時候,常明真暴喝一聲,將水手朝前猛的扔了過去。
“救我!”水手驚恐的叫道。
只聽“撲通”一聲,水花四濺,水手被常明真扔破麻袋似的扔進了河里。
突然,水手發出一道凄厲的慘叫聲,慘叫聲又急又短,戛然而止,水性極好的水手并沒有游向岸邊,而是往水里沉了下去。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水手落水的位置冒出一縷縷殷紅的血水,令人觸目驚心。
“哈哈......”
常明真發出一陣大笑,仿佛剛才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螻蟻,心狠手辣可見一斑,常明真笑道:“楚大哥,果然有名堂。”
自己的手下被人拿去當探路石,花容的臉有些掛不住了,眸子里寒光陣陣,沉聲說道:“病鬼,他們好歹也是妾身的人,你不聞不問,是不是有些過分?”
常明真不以為意的說道:“花仙子,你別太小氣了,難道他們不就是用來探路的嗎?”
“就是。”湯云浩附和道:“此島危險重重,難道要咱們這些高手去探路?”
兩人一唱一和,令花容為之語塞。
柳如風說道:“不知你探出了什么?”
常明真說道:“河里確實有危險。”
“僅此而已?”柳如風說道。
“僅此而已!”常明真說道。
“柳某之前就告誡過諸位了,你何必拿別人的命不當回事。”柳如風說道。
常明真嗤笑道:“若不如此,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算了,咱們還是想想怎么過去吧?”花容沉聲說道,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
柳如風回想起苗四海假死的事,眼光閃爍不定,沉吟了片刻后,開口說道:“要是苗四海在就好了。”
眾人為之無語,楚自在說道:“人都死了,還是說點有用的。”
柳如風和花月紅相視一眼,兩人幾乎已經肯定,在場的人似乎并不知道苗四海假死的事,花月紅將柳如風拉到一邊,輕聲說道:“要不要將苗四海的事告訴他們?”
柳如風說道:“與其鬧的人心惶惶,還不如不說,等取出前朝遺寶再說不遲。”
見兩人鬼鬼祟祟,常明真心生警惕,大聲說道:“你們在嘀咕什么?”
“關你屁事。”花月紅輕蔑的說道。
癡道人見兩人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連忙站出來做和事佬,說道:“兩位都少說一句,咱們還是想想該如何過去吧?”
柳如風說道:“這條河寬十二三丈,想要一鼓作氣掠過去,絕沒有人可以做到。”
“不錯。”晏東來點頭承認。
“柳某記得,八月十五,月圓之夜,在臨海城外的望江亭,羅兄的一手絕技,可是博了不少掌聲。”柳如風說道。
羅亮苦笑道:“此一時非彼一時,那時候船離岸邊只有六七丈遠,眼下的情形,羅某實在是無能為力。”
柳如風說道:“未必,羅兄施展絕技,送咱們到江心的位置,剩下的六七丈,對咱們來說自然不成問題了。”
“對,對,對。”花月紅喜上眉梢,拊掌叫好。
羅某臉色變的有些不自然了,說道:“到時候,諸位都過去了,羅某又怎么過去?”
“你將咱們送過河后,就回船上等著。”花月紅笑道:“放心,等咱們過了河,取出了前朝遺寶,自然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自上島后,羅明見路上的危險遠超自己的預料,其實早已心有退意,可是礙于顏面,無法開口說出來,如今聽了花月紅的話后,羅明心頭暗自竊喜,臉上卻故作為難之色,說道:“眼下也只有這樣了。”
“不行。”花容說道。
“難道花仙子你有更好的辦法?”花月紅說道。
花容輕哼了一聲,說道:“你想過沒有,咱們取出前朝遺寶后,又如何回去?”
“這......”花月紅呆住了,他還真沒有想過。
“如今看來,想要安全過河,唯有搭一座橋。”柳如風說道。
“搭橋?”花月紅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受傷的手掌,說道:“柳如風,你忘了,水里的怪魚可是能蹦的老高,咱們搭一座浮橋,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柳如風笑了,笑的頗為得意,說道:“只要這座橋夠高,不就可以了。”
“但是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花月紅說道。
“那是自然。”柳如風承認道。
“好,就依柳大俠所言。”花容的眼睛里泛起了笑意,沒有多久,笑意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寒意,花容看著一眾水手和婢女,厲聲說道:“還不快去做事。”
眾水手和婢女一哄而散,一股腦的鉆進了林子里,水手伐木,婢女編織長藤,一群人有條不紊的忙活了起來。
人多好辦事,這句話一點也不假,不到一個時辰,一根根木頭,一捆捆青藤陸陸續續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搭橋的材料都有了,可是水里有吃人的怪魚,下不了河,這又該如何搭橋?
花容卻有些犯難了,見柳如風似乎胸有成竹,花容虛心的求教道:“這高橋怎么搭,還請柳大俠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