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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慶幸還是難過?

  “啊!!!”

  “怎么回事?!”

  “那個女人受傷了!”

  “有人醫生在嗎?!”

  人群立即圍攏了過來,一個男人喊著我是醫生,艱難的擠入了人群中,脫下外套,顧不得其他,趕忙堵住了女助手汩汩冒血的后腰。

  “助····助手姐姐”拉法娜聽到人群的喧鬧聲,剛一回頭,整個人都愣住了,那個倒在地上,半身鮮血的是女助手嗎?

  “小心!”

  就在少女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么之前,杉夏驚怒的呼喊聲傳來,同時感覺自己被重重的推開,整個人摔在了堅硬的人行道上,腦袋一團亂麻,整個人都懵了,但視野之中,杉夏正撲向一個穿著禮服的男人,他手中銀白的刀刃正泛著森冷的光芒。

  “該死!”男人怒極之下,高舉手中的刀刃就要往下刺去!

  拉法娜見狀瞳孔猛然間收縮,整個世界都好似變成了灰白色,碧藍的眼眸中泛出金紅色的暗淡光芒。

  杉夏又要受傷了嗎?又要為了我而受傷嗎?

  伴隨著少女伸出得到手臂,魔力在腦海中鳴響,金紅色的魔力光芒突然在杉夏的身體上閃爍起微弱的光芒,下一瞬,時間重新開始流逝,世界也重新奪回了色彩。

  刀刃入肉,但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并沒有傳來,只感覺自己好像被針扎了似得,杉夏微微一驚,顧不得其他,一把奪過了對方手中的利器,狠狠一腳揣在了男人的胸口上,同時高舉手中的刀刃狠狠刺下!

  鮮血點點從男人的耳旁滲出,奪命的刀刃并未刺入男人的身體,而是狠狠的插入了一片的地面,巨大的力量甚至直接刺破了堅實的地面。

  趁著對方被嚇蒙的時候,杉夏抬起腳,狠狠的踩在了對方的臉上,卡擦一聲,伴隨著鼻梁骨斷裂的聲響,男人徹底暈厥了過去。

  驚魂未定的杉夏一把扔掉了手中的刀,后退兩步,轉身抱住了躺倒在地的拉法娜,用仍在顫抖著的手,輕輕撫摸著對方的發絲,壓抑著顫動的聲音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嗯·········你!你剛才被刺到了,沒事吧?!”拉法娜趕忙掀開了對方的衣口,但想象之中的刀傷并未出現,在杉夏的側腰處只留下了一道小小的血痕,就像是擦破皮的傷口一樣。

  杉夏深吸口氣,強擠出一臉笑容,望著對方的眼睛說道:“沒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才突然間身體中的魔力變得很充盈,也許是向森先生說的那樣,危急時刻激發了潛能吧”

  “太好了!”拉法娜激動的抱著對方,心中后怕不已,她很害怕,剛才看著杉夏不顧自己安危的保護自己,她心中滿是自責,如果自己再小心一點,變得強一些,就不會讓他受傷了,不過好在杉夏并無大礙。

  “對了!助手姐姐!我剛才看到助手姐姐也被人襲擊了!”

  “什么?!”杉夏趕忙轉頭看向了一旁的人群,拉起拉法娜的手就往那邊跑去,也許是為了給醫生留下施術的空間,人群中留下了一個不小的空間。

  那個外冷內熱的大姐姐正躺在地上,半邊身體都被鮮血所染紅,一個男人正滿頭大汗的施展著治愈魔法。

  “助手姐姐!”杉夏的呼喊聲吸引了醫生的注意,看清楚對方后,男人愣了會,拉法娜看到對方后也愣住了。

  這不是救了杉夏后,還幫自己墊付了醫藥費的那個好人嗎?但現在顧不得敘舊,少女趕忙問道:“醫生!助手姐姐她怎樣了?”

  隨著少女話音的落下,醫生彈出口氣,停止了魔力的釋放。

  魔力光芒逐漸消散,讓杉夏和拉法娜都不由得心頭一緊:“姐姐她,她·········”

  男人搖了搖頭,緊緊握住了拳頭,緊咬著牙關,難看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一擊斃命,襲擊了她的刀刃中刻有魔力銘文,在擊中的一瞬間,就刺破了她的心中,已經·······沒救了”

  “該死!”男人狠狠的捶打著地面,抬起頭大喊道:“請問有誰看這位女士是什么時候被襲擊的嗎?”

  ·········無人回應,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就連女助手本人都沒能來得及反應,事件就已經發生了,更何況是這些普通人?

  “讓開讓開!”衛兵驅趕著圍觀的人群,這些手持武器的士兵將人們驅趕到十米開外,率隊領頭的人才靠了過來,當他看清了女助手的樣貌后,整個人都愣住了。

  隨后拉攏了帽檐,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麻煩你們隨我走一趟配合調查”

  會議結束的很快,就算以定時會議的標準來看,這場會議都簡短的有些過分,從頭到尾,除了開頭的那幾句場面話外,奧內莉亞和法華林就再未出過一言,整場會議都成為了森·格里的獨角戲,他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所知道的訊息,一字不漏的告訴了教會的使者二人。

  不是亞托克·格里不想留一手,而是目前的教會對于整個中立國家同盟克萊奈爾來說,就是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他不敢留給對方任何一點機會。

  因為教會可以在這場看不見的交鋒中,輸十次百次,但克萊奈爾不行,這個國家一次都輸不起,只有見證過那場大戰的人才能理解他面對教會人員時那副小心翼翼的警惕。

  當年就算是兩大帝國聯合,也依舊被淹沒在教會的鐵騎之下,曾經的黃沙之國,現在更是成為了一片死土,只有零星的部族在艱難存活。

  “誒,這次算是交了底了”亞托克·格里發出了一聲感嘆,也不知道是在慶幸還是在難過,但森望著格里家主,他覺得前者也許要多一些。

  畢竟格里家和盧卡斯家已經和教會綁在了同一條戰車上。

  “進來”

  一名研究員應聲而進,開口說出了一個讓森先生和格里家主都徹底怔住的報告。

  “森先生的助手,在集市遇刺·····不幸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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