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文院校長室。
剛剛得到消息的校長徐沛東和副校長李云坤面面相覷,半晌無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云坤這才試探著開口道:“這個案子處處透著古怪,警方的態度更是莫名其妙,要不咱們先等幾天看看?”
徐沛東的臉色忽青忽白變換了一陣,最后狠狠一拍桌子,厲聲道:“秦壽同學剛剛才給學校爭得了無上榮譽,這時候我們校方如果漠不關心的話,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何況警方的確有些處事不公,我這就親自跑一趟教育局,看能不能讓高層出面過問一下。”
與此同時,索菲特國際酒店的一間總統套房內。
王若旭中途逃課,滿臉焦急的跑回酒店,一見到自己媽媽就趕緊氣喘吁吁地叫道:“媽媽,秦壽他被警方給抓起來啦,媽媽趕快救他呀!”
梁嘉琪聞言先是一喜,隨即趕緊收起笑容,裝出一副非常關心的樣子,急吼吼地問道:“究竟怎么回事,乖寶貝趕快告訴媽媽。”
王若旭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趕忙把她打聽到的情況一股腦講給了梁嘉琪聽。
半晌后,梁嘉琪輕嘆一聲,無可奈何道:“無論是防衛過當也好,協助查案也罷,媽媽又不是警方的人,即使想管也根本無能為力呀。”
王若旭聞言,臉色大變,眼圈瞬間就紅了。
梁嘉琪見狀不由心中一跳,趕忙補充道:“乖寶貝不要著急,不管怎么說,秦壽都是受害者,警方是不會故意為難他的,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出來了。當務之急乖寶貝你要趕快跟著媽媽離開商都,京城那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媽媽過去處理呢,你和秦壽的感情問題,大不了等秦壽出來以后,媽媽帶你回來解決好了。”
王若旭使勁搖了搖頭,帶著哭腔道:“不行的,我有一種直覺,這次的事情應該是有人故意想要整死秦壽,否則怎么可能會有人想要槍殺他呢!媽媽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呀,媽您不是有很多錢嗎,您趕快拿錢出來救他呀嗚嗚嗚…”
小白兔王若旭說到這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哭出聲來。
梁嘉琪有些不忍,趕緊把寶貝女兒摟在懷里,剛想出聲安慰兩句,卻忽然心中一動,說道:“這樣吧乖寶貝,媽媽可以花很多很多錢,動用很多很多關系去救秦壽。”
“不過你要答應媽媽,盡快跟著媽媽去往京城,至少三年內不能和任何人戀愛,一門心思放在學業上,怎么樣?”
王若旭聞言先是一呆,隨即想都不想就趕緊催促道:“我什么都答應媽媽,媽媽趕快救秦壽他出來呀!”
………
秦壽遭到槍殺的事件雖然有不少人看見,但在警方強行封鎖消息的情況下,這個事件并沒有真正傳揚出去。
也別說整個商都市民了,即使是商文院的絕大多數學生也都不知道此事。
但作為秦壽的死黨和好友,糜米、張小娟、曾龍飛等人還是很快就從校領導以及目擊者同學那里得到了準確消息。
霎時間,幾個人全都大吃一驚。
他們實在是想不通秦壽究竟是得罪了何方神圣,居然會讓對方如此喪心病狂,對著一位學生下此毒手。
更加不明白商都警方為什么要把秦壽這位受害者一直監禁起來。
于是當天下午他們幾個人就一起乘車趕往了商都警局,打算先和秦壽見上一面,搞清楚具體情況再說。
然而到了警局以后,無論他們怎樣解釋,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從下午說到傍晚,最終也沒能見上秦壽一面!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秦壽是受害者又不是犯人,即使涉嫌防衛過當也不該遭到警方如此對待,其中絕對有鬼。”
幾個人剛一走出警局大門,糜米就氣急敗壞地叫道。
曾龍飛雙眼赤紅,怒吼道:“一定是孫偉從中作梗,也只有他才有動機和這種能量,他媽的我現在就回學校和他拼了。”
曾龍飛說完就要不管不顧般沖回學校。
張小娟趕緊一把扯住曾龍飛的手臂,扭頭對滿臉焦急的糜米勸道:“不要沖動,孫偉并非李家嫡系子弟,應該沒有這么大的能量。你倆先回學校耐心等待,我馬上回家想方設法動用一下家族關系。”
………
商都警局,四號審訊室。
王念把除秦壽以外的所有人全部支走,這才笑著對秦壽說道:“正因為我專門查過你的出身,所以我才想不到你這么一個寒門子弟,居然能有那么大的能量,短短半個小時不到,就有教育局和工商局的領導們紛紛打電話過來詢問你的事情,年紀輕輕就能擁有這樣的人脈,了不起啊,呵呵…”
秦壽雙眉一揚:“把手機還我。”
王念啞然失笑:“不好意思,不行。”
秦壽緩緩站起,面容冷峻的盯著王念:“這算什么,監禁嗎?”
王念人畜無害的笑了笑:“什么都不算,案情需要而已,畢竟你手上可是有著兩條人命,人命關天的道理你總不會不明白吧?呵呵…”
秦壽看著王念那副賤兮兮的樣子,身體里的怒火幾乎就要壓制不住。
秦壽心里非常清楚,憑著自己尚未失效的超級泰拳獎勵和金剛羅漢獎勵,想要單槍匹馬殺出警局,那絕對是易如反掌,再容易不過。
可是然后呢?
無論是超級泰拳獎勵也好,還是金剛羅漢獎勵也罷,它們到了明天就要失效,到時候自己能怎么辦?
總不能從此浪跡江湖,四處流竄吧!
如果那樣,即使自己原本沒罪,反而也成了有罪。
到那時,普天之下,恐怕再無自己立足之地。
一想到這些,盡管秦壽這么一位穿越者一時間也束手無策!
王念見秦壽吃癟,一副有苦難言,無可奈何的樣子,不由戲謔道:“怎么,現在知道后悔了?小子你記住,某些人注定就不是你們這些普通人能惹得起的,綿羊終究還是綿羊,去和獅子爭斗,誰給你的膽量和勇氣,梁靜茹嗎?呵呵…”
秦壽一屁股坐了回去,盯著王念的眼睛,冷冷一笑道:“你和我說話最好客氣些,否則信不信我破罐子破摔,讓你走不出審訊室,不信的話你大可試試。”
王念心頭一凜,迎著秦壽那種兇狠的目光,沒來由的心中一寒。
秦壽甩了甩手,笑瞇瞇地繼續道:“想整死我,可以啊,不過真到了那時候,小爺一定會拉上一堆墊背,王探長您就是首選,誰讓我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誰呢,嘿嘿…”
王念大怒,狠狠一拍桌子,剛要破口大罵,他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我是王念,你他媽哪位?”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王念突然臉色一變:“哦哦,原來是張參謀,你好你好,有什么事嗎?”
五分鐘后,王念掛斷電話,眼神復雜的看著秦壽,試探著問道:“你和自衛隊參謀部是什么關系?”
秦壽仰面看向天花板,故意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
天知道他和自衛隊是什么關系,反正他自己不知道。
他只知道這個自衛隊是想救他的就足夠了。
王念躊躇了好一會兒也不知該怎么辦,他雖然不需要聽命于自衛隊參謀部,但軍方的面子,他卻不能像對待教育局和工商局那樣滿不在乎,否則以后他在商都將會寸步難行。
半晌后,王念默默起身走出了審訊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個電話就打給了李澤然。
李澤然聽完王念的匯報,久久都不發一言。
王念等的有些著急,剛想出聲催促,就聽李澤然突然說道:“原定計劃暫時叫停,一切等我搞清楚情況再說。”
“我立刻親自去一趟張家,我就不信了,難道張家人還會因為一個狗一般的人物,寧可得罪我們李家。”
“你那邊一定要頂住壓力,沒有我的話,誰的面子都不能給,誰給那個狗東西說情也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