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方式?
杜倪聽顧若薇這么一說,腦海的放映帶也倒轉起來按照當時的錄像來看,那個受害者是被襲擊然后倒地,最終看到了女人的臉。
“有問題嗎?”他回想了下,似乎沒找到什么怪異的地方。
顧若薇右眉毛向上一翹:“還真是男人誒,哪怕我今天特意涂了口紅你也是看不到的。”
“可這誰平時會注意呀…”杜倪撓著頭,看向她的嘴唇,“話說你真的涂口紅了嗎?”
她一個白眼甩過去,揮揮手:“算了。我直說吧你覺得男人和女人打架有什么區別嗎?”
杜倪攤開手:“啊,說實話我沒見過。”
“那你沒見過豬跑就可以不吃豬肉了嗎?”顧若薇吐了口氣,仿佛無奈之舉,“你在這方面還真是詭異地遲鈍。”
“那你教教我唄。”
“抱歉,我不想。”
刷地一下,顧若薇站起來,拎著自己的小包往門外走去。
“誒等下。”
后方,魏逸馳剛結束完通話走過來:“若薇你明天有啥安排嗎?”
杜倪坐一旁拼命給他使眼色,但大叔并沒看到。
“啊沒有,我就陪我媽在醫院里待著,大概一晚上不回去吧。”顧若薇背過頭去,沒把臉轉過來。
“你們有在外面訂飯嗎?”
“沒有,我們很久沒過年的習慣了。”
“這樣嗎…我們這邊預計今明天把事情做完,明天又是大年三十”魏逸馳走到她旁邊,“如果你和媽媽愿意的話,大家一起吃頓飯吧,有點年味。你看怎么樣?”
天哪,杜倪只覺得大叔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完美踩在了地雷上,然后把這里的氣氛炸了個飛天滿地。
顧若薇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們吃吧。新年快樂。”
用一句祝福堵死所有路后,她開門離開了,甚至沒讓大叔關上門門把一下就滑進了鎖扣里。
魏逸馳站在門前,跟著撓撓頭,道:“我是不是,說錯什么話了?”
杜倪微微舉起手,仿佛偷偷拿父母零花錢買零食的小孩:“呃,確切說,是我沒告訴你。”
于是,他將之前隱瞞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大叔。至于顧若薇父親的事情,他也坦誠說了出去,畢竟大叔也不是那種信不過的人在他心里看來是這樣的。
聽完后,魏逸馳的兩只“眼睛”閉上,變成了兩條細線,伴隨而來的是一聲重重嘆息。
“唉,眾生皆苦啊。”
“是啊。”杜倪也只是跟著附和。
“那你有跟她說些什么嗎?比如主動陪陪她之類的。”
“沒有,在墓園那邊她先走了,我也就回來了。”
魏逸馳一聽,那如同簡筆畫的眉毛往下拉。整個人直搖頭,仿佛是杜倪做了什么天大的錯事:“我說你喲真的是大學里都沒學到人際交往嗎?”
“大學不應該學習嗎?”
“除了學習就什么都不干了?走進社會可沒那么多機會給你學習人際關系。”魏逸馳沒好氣道,“你怎么不去主動陪陪她?”
“她…”杜倪嘴一閉,停頓了下,“她應該不需要我吧。我看她平時工作也挺樂在其中的。”
“她要是真樂在其中怎么可能主動來找你呢?”
魏逸馳起身把窗戶關上,沒繼續糾纏在這個話題上:“那我們明天晚上吃完飯就趕車回去咯。”
“嗯。”
“想在這邊多玩玩嗎?首都還是有很多不錯的景點的。”
“沒必要了,我對人文景點沒太大興趣。”
魏逸馳掃了他一眼:“那我跟人家說好買票了。”
杜倪點頭后,又繼續拿起手機刷起來。突然,他回想起顧若薇剛才的話,道:“大叔,那個現場記錄還能給我看看嗎?”
“人不是都確定了嗎?”
“沒事,就想看看。”
魏逸馳雖然嘴上嘟噥著“這東西老重要了你可得小心拿著”,但還是把那塊寶石遞給了他。
于是,時間就在回顧和準備中度過。
按照計劃來說,今晚陳格那邊會帶人過來,然后結合魏逸馳的建議一起將鯨落感染者捉拿歸案。這樣,當正常人起床的時候,又一個隱藏的禍害消失了。
隨著旅館前臺的整點報時,夜色降臨,街道上只剩下無處可去的寒風到處亂竄。
魏逸馳和杜倪都換上外套在外邊等著。好在對方還算準時,至少說十一點整到,也的確是掐點而來。
在街頭另一端,陳格帶著四五個同事走了過來,配合著一聲標準的冬季黑大衣,頗有股黑社會幫派的味。
不過嘛。杜倪往旁邊的大叔看了眼他手里正把弄著銀殼的打火機,好似在猶豫該不該來根煙解解悶。
總有股幫派談判,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感覺…
陳格先上來道:“你確定那家伙就在房間里嗎?”
魏逸馳把打火機收進口袋里:“不用擔心,我學生已經事先確定好了房間號。我也再三打探過了:他們就在房間里,今晚應該是休息。”
“那還行。”
這時,杜倪才發現其他人手里好像都提著一小桶,至于里面裝什么都被外表漆黑的殼給遮住了。
“我之前給你發了條建議:這個點前臺應該還沒下班,先把旅客疏散出去,最大程度保證普通人的安全。”
然而,魏逸馳的話仿佛一道穿堂風,并沒有吹進陳格的腦袋。陳格只是對著同事揮手:“可以動手了。”
話語一落地,其他人就提著小桶往旅館的周圍而去。
魏逸馳看著其他人的走向,皺眉:“你這是”
“當然是行動啊。”
“我之前給你發的建議呢?”
“我看了。”
“然后呢?”
“我覺得沒必要。”
“什么叫沒必要!”魏逸馳聲音不耐煩起來,“萬一鯨落跑了出來,傷害到其他人怎么辦?”
陳格沒說話,而杜倪也注意到其他人的動向 他們走到旅館的各個方位,然后打開桶蓋,把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透明、琥珀色的液體傾斜在地上,可是地上僅僅濕了一瞬,又立馬干燥了回去。
“這是”杜倪從沒見過蒸發性這么強的東西。
但是,魏逸馳的臉色就難看起來,簡直像廟門的鬼神:
“你要讓旅館的人全部睡死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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