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喬治逐漸遠去的身影,懲罰者從腰間掏出兩枚手雷向上方天花板拋去。
同時為了掩護手雷的爆炸聲,連續更換彈匣,瘋狂地發射子彈,這一次進入奔跑的重機槍模式。
眾多子彈看似毫無目標的滿天飛,但實際上已封鎖了喬治接下來大部分的逃離方向。
槍聲的出現使得喬治下意識進行無規則的躲避,子彈從身旁一掠而過,他意外的發現竟然沒有幾顆子彈產生致命一擊,難道…
還沒有等到幻想的開啟,現實已來了一擊重量級的上勾拳——數十塊大型的天花板徹底擋住了前進的路線,并向他表達了此路不通,請重新規劃路線。
回想懲罰者之前那一系列的行動,喬治立即明白其意圖所在,是手雷的爆炸成功觸發了新一輪的天花板降臨。
原本還打算深度思考新的路線,但扭過頭來看到是懲罰者火速趕來的身影,也不得不暫時放棄這一念頭,采用走一步看一步的方法。
正是這種緊迫感讓喬治走上了不歸之路,更是低估了懲罰者對于戰斗環境的應用,完全是淋漓盡致,沒有錯過一次該發揮的作用,甚至在此基礎上進行優化升級。
看似毫無規律可言的天花板,在投入大量的子彈后,軌跡發生改變幾乎做到了指哪落哪的效果,成為了懲罰者手中隨意操作的武器。
再加上漫天子彈的封鎖,在彼得的視角看起,身為敵人的喬治是自愿地一步一步踏進懲罰者為其精心準備的死亡陷阱中。
沒有繼續上演奇跡再現的環節,懲罰者已在一旁等候多時,為喬治奉上手雷、震撼彈等多套連環大餐。
陷入‘大餐’中的喬治應對的是焦頭爛額,對于懲罰者的到來更是素手無策,唯一能夠做的只有拼命的躲避。
而懲罰者也沒有給出第二次的機會,提前一個轉身卡住好關鍵的位置,沉默地揮起手中的刀,在喬治的身體上演了一個七進七出,最后揮刀順勢撕開喬治的脖子。
喬治顫抖地抬起雙手狠狠按在脖子處,企圖堵住傷口留住最后的希望,不過這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勞的。
他的眼中充滿著不甘,他恨貝爾的愚蠢、自作聰明,兩人的合作明明可以逃離出去的。他也怨自己的不夠果斷,沒有及時止損離開…明明自己是有機會的。
彼得是看得目瞪口呆,盡管開戰之前就已猜到最后的贏家會是懲罰者,但沒有想到雙方的差距居然會如此之大。
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懲罰者可以說是手起刀落,一刀一個小朋友,整個過程顯得格外的輕松。
從開始到結束,貝爾和喬治二人組根本沒有形成一次反擊的攻勢,只有那盲目的逃跑完全就是潰不成軍,如同一捅就破的白紙。
待彼得回過神來,懲罰者正蹲在一名瀕死的毒販身前,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詢問道:“這個人他在什么地方,把他的一切信息告訴我,作為交換我可以救下你,”
只見那名毒販聽到詢問后瞬間驚醒過來,下意識將雙眼睜到最大盯著眼前的照片,嘴巴一張一合發出微弱的聲音,“他是…”
但毒販最終是無福消受這份希望,傷勢過于嚴重的他連一句話都沒能說完整便離開人世。
懲罰者的臉色第一次有了變化,雙手無意地抓緊著照片,此時的心情格外的復雜。
彼得覺得可以用一句話來表達懲罰者的心情,那就是一款游戲順利達到最后的關卡,卻由于一些不相關的因素導致失敗,還是不能讀檔的生存游戲。
正當懲罰者陷入沉思時,他沒有發現身邊其實還有一名觀眾,此人正是之前無比囂張的加西亞,或許暴脾氣的人總是會相互吸引的。
在談判的過程中,暴躁的加西亞成功被更加兇狠的貝爾選中,成為震懾毒販的第一個靶子。
而在立威過后靶子也成為一塊廢物,不再具備任何的價值,加西亞自然也是這種待遇。
黑幫成員就是連一枚子彈也不愿浪費在他身上,最后的處理是拖到另一邊的角落任其自生自滅。
不過正因為如此,在接下來的瞬息萬變中,加西亞雖然也是身體多處受傷導致流血過多,但也只是陷入半昏半醒的狀態,最終僥幸在大混戰中存活下來。
總之與那群徹底倒地不起的毒販相比,加西亞勉強稱得上因禍得福,也讓他撐到戰斗結束聽到了這一番交易。
在這一刻,加西亞頓時精神大振,僵硬的臉孔露出幾絲笑容,他用力咬下自己的舌頭,讓疼痛使身體盡快去清醒過來,因為他這是最后能夠獲得救援的機會。
在對生命的渴望下,身體彷佛重新擁有了力量,加西亞努力地伸出雙手,就這一個的動作似乎已用盡了身體所有的力量。
沒有錯,加西亞抓住這最后的希望了,他牢牢地抓緊懲罰者的褲腳,舔著嘴唇哆嗦地說道:“我…知道,他的一切我都知道,我可以都告訴你。求你救…救我。”
說完這句話后,雙手最終是無力掉落在地上,這一次加西亞是徹底地昏迷過去,但也將命運重新投入到賭桌之上,為自身獲得一絲活下去的可能性。
至于身為甲方的懲罰者,他的選擇是接下這個交易,盡管還不知道是否真實可靠,但他愿意為這個情報試一試。
懲罰者開始檢查加西亞的傷勢,發現情況不太樂觀,加西亞身上有著多處大大小小的傷口,其中最致命的是大腿上的槍傷。
目測應該是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此時已進入大出血、發炎等多重狀態,進而帶動身體上其他的傷口的不斷惡化。
總之就比之前那一位毒販的傷勢好上一點,但如果再拖延一會,傷口沒有得到有效的處理,毫無意外這位突然冒出的知情者也要去地獄跟撒旦報道了。
檢查到這里,懲罰者不由地感到頭疼起來,由于來時的交通工具是在半路上向偷車賊借的,上面并沒有相應的藥物,甚至連最基本的日常急救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