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將自己的方天畫戟像是投矛一般直接扔了出去。
那方天畫戟拉出一道扇形的沖擊波來,那沖擊波在飛行的過程之中越擴越大,最后竟然變成了籠罩大半個戰場的龐然大物。
“嗚呼。”呂布長長的嘆了口氣,似乎是對自己剛才這一招格外的滿意。
神田老神父見到如此恐怖的招數下意識的就想要讓自己的部下使用神術去阻攔,他剛準備那么做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再也無法聯系上自己所信奉的神明了。
直到這時,他才更為深切的理解到自己已經不再是人類,而是一個亡靈了。
那個扇形的沖擊波毫無意外的將發起沖鋒的那些帝國士卒給打爆了。
而那方天畫戟更是毫無意外的將叫囂的最為厲害的阿道夫公爵給捅了個洞穿。
這種時候用洞穿這個詞并不算合適,因為阿道夫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那么強的沖擊力,直接碎了一地。
也就只有神田和妥因私這種站在相對靠后的人得以幸免。
呂布這驚天一擊直接將小半的帝國部隊給剿滅干凈了。
“我們…我們該怎么辦?”現在的妥因私有些慌了神,他只是一個將軍,他對于那些超規格的力量的理解還是相對有限的。
人在慌亂之中總是會下意識的尋求權威的幫助,此時妥因私身邊的神術權威就是神田那個不近人情的老家伙。
“放棄吧,我們沒有任何戰勝對方的可能性。”神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咽了口唾沫,“你看那個家伙的樣子,用出了如此恐怖的招數,卻一丁點的疲憊的樣子都沒有,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還能再來那么一招。
而且我們若是真的打贏了,那又能怎么樣呢?妥因私,我們已經是變成亡靈了。你懂嗎?是那種帝國會發兵征討的亡靈。
也許我們曾經是將軍、神職人員、帝國貴族,但那都過去了,現在的我們就是群可悲的亡靈罷了,所以停手吧,沒必要再浪費力氣了。”
“他殺了阿道夫,還有那么多的士卒,難道這個事情就這么算了?”
“不不,你怎么到現在還沒有明白?現在的我們已經是亡靈了,所以原先的那種致命傷對我們就不算致命了,所以說耐心點吧,只要些許的時間,他們很快就會活回來的。”
“得得。”
“去吧,告訴對面那個大高個,我們停戰。”
“我?因為我懶得去啊。”
“得得。”
自雙方宣布停戰,已經是過了一個星期了。
在阿爾托莉雅和整片地域濃郁的死亡之力的作用下,之前那場戰斗的雙方都在快速的恢復著。
就連之前傷的最重的光頭肌肉女此時都可以自由的行動了。
阿爾托莉雅自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還要求手下的士卒們進行訓練和戰斗,所以那些家伙們就陷入了無所事事的狀態之中。
光頭肌肉女拿著瓶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撿到的麥芽酒,一口又一口的喝著,“變成亡靈之后居然嘗不出味道了,這個事情簡直就特么離譜,這對我來說就是一場百分百的折磨。”
跟著她一起散步的是一位長發及腰部的美女,“得了吧,別做那么多的抱怨了,要不是因為變成了亡靈,現在你哪里還有站著活動的可能?”
“是是,我還是很感激的,你懂,我就是稍微嘴碎了一點,沒什么惡意的。”
“我懂。”
“你說那幫家伙現在都在做些什么?”
“那我哪里會知道。”
“要不我們過去串串門?”
長發女子用手敲了敲肌肉女的大光頭,“你是瘋了嗎?”
光頭女聳了聳肩,“我可沒瘋,我們過去之后能有什么樣的后果呢?無非是被人宰了罷了,反正我們有不會真正的死亡,但你難道對對面的人真就一點也不好奇嗎?”
“走吧,姐們,去玩一玩,試一試又不會少塊肉。”
長發女伸出手揉揉了自己的頭發,最后甚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得,隨你的便好了。”
光頭肌肉女,極為大力的拍著自己同伴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
當日,帝國之人雖說是選擇了停戰、或者說是變相的投降,但那并不代表他們真的接受了亡靈的身份。
因此他們和阿爾托莉雅原本的那些手下遠遠的隔開駐扎著。
光頭肌肉女和長發女兩人就像是在偷竊一般,貓著腰不斷向前。
“我說,我們真的有必要這樣做嗎?我們又沒準備去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并沒有必要,不過你覺得這樣做很有感覺嗎?”
長發女對著肌肉女翻了個白眼,但依舊是保持著貓著腰的動作。
說老實話,兩片駐扎地之間空空蕩蕩的就是一整片平原。
除非使用魔法,沒有任何隱蔽前行的可能性,她們兩個若是大大方方的沖鋒而過,被發現的可能性都比現在這姿態詭異、動作緩慢的樣子要小。
毫無意外的他們兩個人被帝國之人給發現了。
發現她們兩個人的還是她們的老熟人:妥因私將軍。
“嘿,你們兩個在這里做什么呢?”
光頭肌肉女迅速的將自己的雙手舉過了頭頂,以表示自己的無害,“嘿嘿嘿,兄弟,冷靜,冷靜,我沒有什么惡意的,你看我就是活動不便的傷員。”
她說著那話的時候還用肘部頂了頂長發女,希望她能夠學得機靈一定,快些舉起手來。
不過顯然長發女沒有陪著她胡鬧的意思。
看著她們那一番鬧騰,妥因私也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所有人之中最皮的那個。”
“這是個什么鬼評價啊,撤回撤回!怎么說也得叫我人群之中最帥的那個才對吧。”
妥因私投降般的笑了笑,“得,人群中最帥的那個,你跑過來是有什么事嗎?難不成你還是個間諜不成?”
光頭肌肉女略顯憨厚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不不,那是那是啊,我就是單純的好奇你們那邊都在做些什么罷了。”
“額…”
妥因私略微尷尬的看著那位光頭,心情甚是復雜。
若是別人那么說,他是肯定不行的,但面前那位…大概率是真的…因為她是真滴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