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吳齊望被打傷的消息一傳出來,她們開心的同時,很害怕這是一個假消息,所以,想要去看看吳齊望怎么樣,確認一下,傷勢是否那么嚴重。謝敏白皙的臉龐,浮現出了一抹譏誚之色。這些騷蹄子心里的想法,她可是一清二楚。吳飛龍因為平時不怎么在后院。根本不知道里面的具體情況。這幾個賤女人和自己兒子雖然沒有到達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是好卻是根本不可能。
以自家兒子做的那些事來說,除了自己的女兒之外,她們幾個不用掙扎小人對付自己兒子,那才見了鬼呢 “好,我們去看一下他吧。”說起吳齊望,權柄高握的吳飛龍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嘆息一聲。站了起來。幾個人跟著吳飛龍來到了房間。此刻,吳齊望一動不動的躺在了房間里。謝敏來到了吳齊望的身邊,拉著他的手,撫摸了一下吳齊望的額頭,傷心的說道:“我可憐的兒子啊。”
“大夫來了嗎?”房間里本來照顧吳齊望的一個清秀的侍女,陡然看到家主幾個人過來,嚇得一大跳,聞言,弱弱的搖頭:“沒有。”
“怎么還不來。”吳飛龍皺起了眉頭,心里想這大夫的效率實在太慢了,作為青州省最有權勢的人物,找的大夫,當然不會是普通的大夫。是青州醫館最好的大夫,有著妙手回春名號的楊宇楊大夫。楊宇來的這么慢。他有些惱怒了。難道現在自己說話不管用了。
十多分鐘后。楊宇在下來的帶領下,匆匆趕了過來。謝敏冷冰冰的看著他,讓楊宇感覺到自己進入一個冰庫里似的。相比起謝敏,吳飛龍的城府要深的多了,就算再不喜歡一個人,也絕對不會讓那人看出自己的喜怒哀樂,這是為官之道。他的面目凄然,將一個父親在兒子被人打成重傷之后的所有的情感,表現得淋漓盡致,拉著楊宇的手說道:“楊雄,你終于來了,快幫我看看可憐的犬子吧。”
“是,吳大人。”楊宇慌忙點頭,自己只是個大夫,雖然在杏林界名聲響亮,但是比起吳飛龍這樣權勢滔天的人物,還是略有不如。別人給你面子,說幾句好聽的,你可不要當真,尤其是官說的話。官字兩個口,他們說的話,可不能信。人家感激你,未必就是感激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估摸著吧。但是他知道,當這樣的大官,用到自己的時候,那態度什么的還是會相當不錯。
于是。楊宇把藥箱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給吳齊望看了起來。他先是翻了翻吳飛龍的眼皮,接著是舌頭,隨后又在吳飛龍的身上檢查起來…
“怎么樣,怎么樣?”謝敏慌張的說道。
“吳少爺身體上受到的都是輕傷,無關大礙,但是…”在吳家夫婦緊張的目光中,楊宇的眉頭皺了起來“吳少爺的頭顱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導致顱內有淤血,這才造成昏迷,導致現在這番模樣。是誰啊,把吳少爺打成這個模樣。”
楊宇好奇道。“是一個捕快。”吳舵主陰沉的說道。楊宇一愣,看向了吳飛龍,他可是知道眼前這個家伙是青州省最大的捕快。這不是開玩笑嗎?哪個捕快這么大的膽子,敢打吳飛龍的兒子,不想干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詢問那捕快的身份。心底告訴自己,俺只是一個大夫,啥也不知道。
這些年,他可不是白混的,尤其是大人物這邊,很多事情,了解的越多,也就越危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可是成年的人,都該明白的問題,尤其是處于一定位置上的時候。
所以,楊宇也就不再多問了。“大夫,那我兒子能夠醒過來嗎?”謝敏問道。“這誰敢保證!”楊宇心里嘀咕了一句。不過,他可明白了眼前這對夫婦的身份,有些大實話,是不能夠說的。就算沒辦法,只能說出來。那也要很婉轉的說。好在楊宇當了這么多年的大夫了,這種情況,遇得多了。
只見他愁眉苦臉,不住的搖頭:“難啊,令子頭上的傷勢太嚴重了,出手的那人,太狠了,應該是一重物砸在頭上。有可能是對方的腿。對方學了一門高深的腿法,還有可能是一武器。頭顱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想要讓令公子醒過來,很難啊。”聽了楊宇的話后,除了吳齊望的親姐姐吳思雪外。其他的幾個女兒,包括吳齊天都松了一口氣,心里道,不醒過來就好。
“不行,你一定要救好我的兒子。不然,我讓你償命。”謝敏怒吼的說道。本來很漂亮的女人,這一副樣子,導致五官都扭曲起來,嚇得楊宇一大跳。
“楊宇,別怪內人,內人是太緊張我的二子了。”吳飛龍連忙安慰,并且呵斥謝敏:“你怎么可以這么對待楊大夫。”說著,不停的朝著楊宇道歉。但是楊宇的心,卻是沉了下去。只聽吳飛龍說道:“楊大夫,你可要救我兒子。事后,吳家定有重謝。”之后的話,他沒有說話,反而給了楊宇一個意味深長之色。楊宇不是笨蛋,知道這事是賴上自己了,要是不把吳齊望給治好了。自己就完了。當下不敢猶豫,連忙說道:“吳大人請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治療好吳少爺的。”
牛是吹了。一般情況下,身為大夫,是不會保證的。但是誰要吳飛龍牛逼啊,他敢發誓,自己要是治不好吳齊望,恐怕要被吳飛龍給祭天了。除非自己跑。但是沒有聽到吳飛龍剛才說了嗎?吳家會好好感謝你,不是說他吳飛龍。這也是表明了,要是自己趕跑,以吳家如今在西羽帝國的勢力來看,那純碎是找死。
除非自己轉投他國。但是這可能嗎?要是自己走了,那老婆和孩子怎么辦,要是一家人都走了,吳家又不是傻子,肯定會砰派人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啊。
藥丸啊!
楊宇內心一件苦澀。這就是名氣大的煩惱啊。要是他只是一個小大夫多好。就不會遇到這破事了。
官道。
牛大飛和陳玄沖對峙起來。
牛大飛一臉獰笑看著陳玄沖:“你好大的膽子,敢打傷吳舵主的公子。”
陳玄沖硬氣道:“我為啥不敢?吳齊望就是個畜生,強搶民女,要做茍且之事。我出手,那是正義的。咱們西羽帝國的律法規定,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別和我說這些。現在跟我回天陽郡去調查吧。”牛大飛道。
“我沒犯罪。干嘛要和你回去。”陳玄沖翻了個白眼。
“這是舵主的命令。來人。把陳玄沖抓了。”牛大飛道。立馬兩個捕快過來。想要抓陳玄沖上戰車。
帶犯罪嫌疑人去衙門,都有特定的戰車。
對方只有三流初期境界,陳玄沖自然不放在眼里。就算不使用人物卡,他也可以輕松的擊敗他們。掙開了腳銬手銬。直接把那捕快領子揪了起來,高高舉起。“憑你們這些垃圾,也想抓我?”
安府。
安闊海早就跑出去找關系了,至于安明龍也是出去和狐朋狗友商量對策,怎么把自己的姐夫救出來。倒不是他對陳玄沖感情有多深,而是沒了陳玄沖,他木有了靠山了啊。以后還怎么好好裝逼惹禍。
房間里,安麗娘和周妙彤都哭了,眼圈紅紅的,流著晶瑩的眼淚。抽抽噎噎,肩膀有規律的聳動著。
甘畔正芳見女兒模樣,心疼死啦,把安麗娘抱在懷里:“寶貝,別哭了,玄沖會沒事的。”
周妙彤心里很憤怒,握緊了小拳頭:“師傅明明是伸張正義,為民除害,神捕司的人,為什么要抓師傅。”
另外一邊。
官道上。塵土飛揚。牛大飛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死死地盯著陳玄沖,說道:“最后問你一次,跟我回天陽郡神捕司。”
“不對吧,這事發生在安平縣,按照規矩,我應該去安平縣的神捕司才行啊。”陳玄沖笑嘻嘻的說道。
牛大飛說道:“誰不知道安平縣的捕頭樓海鷹,是你的徒弟。怎么可能讓你回到安平縣。”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不會跟你回天陽郡。”開玩笑,天陽郡可是牛大飛的地盤,上次去天陽郡義務幫忙,都差點死了,這一次,他怎么會自投羅網。“你要逼我親自動手嗎?”牛大飛陰沉的說道,與此同時,屬于先天強者的氣勢,釋放了出來。陳玄沖好不膽怯的和他對視著:“你這樣做不合規矩,我當然不會和你回去。”
“你這是在找死!”牛大飛緩緩的抽出了手上的刀。眼睛里迸發出刺目的光芒,一股恐怖的氣息,像是大山,像是大海,朝著陳玄沖奔涌了過去。
陳玄沖身子猛地一沉,感覺身上壓了一座大山。心里感嘆,先天級別的強者,果然是非同小可。若不是自己天賦異稟,就論自己現在一流初期境界,都能夠直接被這一股氣勢壓的趴下了。相差兩個等級。根本沒有可比性。一眾捕快詫異的看著陳玄沖,他們開始來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相信,以牛大飛之尊,掌柜一個郡的神捕司。會親自出手去一個小縣城里抓人。
而且抓的還是安平縣里近些日子以來聲名鵲起的神捕。看到陳玄沖此刻能夠和牛大飛對峙,而能夠屹立不倒。那可是相當的震驚。
牛大飛可是擁有著先天的修為,身為縣城捕快,陳玄沖的修為,料想最高也不會超過二流。現在看來,陳玄沖的修為,肯定不止二流那么簡單。否則,牛大飛釋放出氣勢后,陳玄沖就得直接像狗般趴下去了。
這可不靠骨氣,還有意志力就能堅持的住的。
“你想動手就動手唄。反正你不是第一次對我出手。”陳玄沖笑嘻嘻的說道。
“既然你找死。那么我就成全你。”牛大飛眼眸殺機滾滾,他為上一次自己和同伴一起出手設局擊殺陳玄沖,卻讓這個家伙跑了,一只耿耿于懷。就像是養了一頭豬,大半年了,可以殺了烤乳豬吃的時候。那豬卻跑了。辛辛苦苦的做了這么多,又有什么意義呢?現在看著陳玄沖活蹦亂跳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牛大飛就感覺比吃了蒼蠅還惡心、無盡的殺意。從他身上釋放而出。身邊有捕快提醒道:“總捕,我們這么做,不合規矩啊!”
“規矩,在天陽郡,我就是規矩。”牛大飛看了這個捕快一眼,獰笑道:“怎么,你不服。”那名捕快連忙退后一步,縮頭道:“不敢。”
“那就別廢話。”牛大飛鄙視道,提著刀,朝著陳玄沖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陳玄沖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凜冽殺機,連忙兌換了一張先天級別的人物卡——三絕老人,花了他5000經驗值。尼瑪,有些心疼。5萬經驗值,只剩下四萬五了。正要使用的時候。突然,一把聲音傳了過來:“住手。”
牛大飛尋聲望去,只見一青衣捕快匆匆而來,這人英俊非凡,只是面色有些蒼白,他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上的長刀。但是自然不是因為忌憚這名青衣捕快,而是忌憚他身邊的一位灰袍老者。他警惕的后退了幾分。這灰袍老者可是釋放了一股比他強大多的氣勢。那么,只能說明一點。這老頭,境界比他高。
要是出手了,絕對能夠虐他。
牛大飛能夠成為天陽郡的總捕,當然不是莽夫。果斷的選擇戰暫避鋒芒。
這青衣捕快不是別人,正是樓海鷹。還是張陽跑去告訴他,陳玄沖出事了,被牛大飛帶人抓了。這才匆匆趕過來,至于他身邊的灰袍老者,乃是他樓家的高手。一直暗中保護他。好歹他也是州牧的兒子,太尉的孫子。太尉可是武官之首。樓海鷹是苗根正紅的樓家嫡子,大司空的孫子出門在外,怎么可能無人保護。
只是樓海鷹一直想要擺脫樓家,向父親爺爺證明,自己沒有他們的幫助,依舊可以活的很好。所以,才不想去麻煩灰袍老者,然而,事實證明,真出事了,作為一個二代,還是要找家里幫忙啊。
咱自己,靠不住啊。
張陽也跑了過來,站在樓海鷹的邊上,大叫道:“副捕頭,你沒事吧。”陳玄沖奇怪看了她一眼,搖頭道:“我沒事。”
見灰袍老者沒有對自己出手,牛大飛松了一口氣,看向了樓海鷹,笑道:“樓捕頭,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還好意思問我什么意思,我還沒問你呢?干嘛要抓我安平縣神捕司的人。”樓海鷹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