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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絕世一戰

  陳玄沖臉上露出了一抹忌憚之色,他現在也不是之前的修煉小白了,明白了莊賡謨的眼睛之所以變成了紅色,不是像以前自己看仙劍奇俠傳般他是中了僵尸的毒。而是他燃燒自己體內的精血來戰斗。

  這是一個狠人啊。

  陳玄沖心里感嘆不已,對敵人很不算什么,很多人可以做到,但是對自己這樣狠,不惜自殘身體,也要把對方殺掉的,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根本不多。

  武者燃燒精血戰斗,是可以暫時性的提高修為戰斗力。

  但是后遺癥還是很大的,第一,這提升能夠持續的時間不久。第二,若是這樣做的話,對身體損耗非常巨大的。

  要是等體內的精血都燃燒完畢,還無法殺死對手的時候,那么接下來的結局只有一個,耗光了身上的精元而亡。

  光是這一點,就能夠讓很多武者望而卻步,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動用這一招。

  還有,如果運氣好,能夠殺了對手,那也沒有好結果可以血這東西,可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只有那么多,你要是用光了,那就沒有了。

  要是燃燒的精血不多,那么還可以花時間補回來,一些實力超群的武者,若是消耗了精血,半年下來,大概能夠生出一滴。

  實力一般的武者,到了一定的境界,也是能夠凝聚精血的,大概一年一滴左右。

  有些慢的家伙,二三年才可以凝聚一滴精血。

  一番拼斗下來,要是燃燒的精血很多,那就危險了,得少活好多年。

  而且缺少精血的后,對武者后期的修煉,影響也是十分巨大的,所以,一幫情況下,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武者是根本不會燃燒精血戰斗的。

  正在陳玄沖想著燃燒精血所要付出的代價的時候,莊賡謨眼睛閃爍著可怕的紅光,像是一只敏捷的獵豹“嗖的”竄了出來。

  陳玄沖的眼睛里出現了一道血影,速度非常快,心中一凜,也顧不得想太多了,管對方是否會燃燒完精血而死,還是先解決眼下的危機再說吧。

  “殺啊!”

  陳玄沖緊握手上的雪飲狂刀,身上燃燒出了一道如金色火焰般的光芒,朝著莊賡謨迎擊而去。這個時候,身臨其境,陳玄沖總算明白了為什么以前看電視。

  不論是行軍打戰,兩軍對壘,相互沖殺,還是兩個絕世高手決戰的時刻,再自己沖出去攻擊對方的時候,都要喊一個“殺”字。

  以前他覺得這樣子做特別的傻逼。現在換了自己在和對方決戰了,才明白喊下這個口號,特別的有意思。

  第一,能為自己增加勇氣。就像夜晚在墳墓里行走,若是太害怕了,可以唱軍歌,就不會那么怕了。

  第二,就是凝聚氣勢,當殺啊這兩個字喊出來的時候,自有一股氣勢不論是在體內還是在體外凝聚而成,給自己增加信心。

  到了一定的境界,當兩個武者在修為上旗鼓相當的時候,真正對決,比拼的已不是單純的力量了。

  而是自信。

  有我無敵的信心。

  若是連自己都不認為可以獲勝的話,那么憑什么擊敗敵人呢?

  “血色邪龍斬!”

  “傲寒六訣—驚寒一瞥!”

  兩個人身上各自釋放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在客棧的四周,爆發了激烈的戰斗。

  兩人像是神龍,又像是猛虎,在這不大的空間里,激烈的對碰起來。

  所有的桌木椅,鍋瓦瓢盆,都在兩人的戰斗余波之中化為了碎片,現在是生命出現危機的時候,喬娜也顧不得自己會損失多重,而是一臉擔心的看著陳玄沖,自己現在能夠依靠的就只有這個男人了。

  要是這一場戰斗,陳玄沖敗了,喬娜可以想象的到,面對自己的會是什么。她和妹妹喬然,只能做一個紈绔公子的玩物。像是金絲雀般,被關在籠子里,沒有自由,暗無天日。

  陳玄沖的雪飲狂刀和莊賡謨青光閃閃的斧頭對碰在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金屬交擊聲響。燃燒了精血之后的莊賡謨那戰斗力可真的不是蓋的,猛地一塌糊涂,那斧頭帶著一片青光,撕裂了虛空,發出了一聲銳利的呼嘯。破空而來。

  林峰吃了一驚,心里想武者的燃燒精血之法不愧是禁忌手段,這威力也實在太猛了吧。

  尖銳的斧子,呼嘯而來,陳玄沖的瞳孔一陣急速收縮,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將自己的腦袋想是烏龜似的藏在了下面。

  那銳利的斧頭呼嘯而過,在墻上留下了一道足足三寸多深的刀痕。

  陳玄沖躲避了一招之后,并沒有真正的脫離危險期,因為兩人的這一交手,距離只有十多米,莊賡謨很輕易的就能夠來到陳玄沖發的面前。手腕一轉,斧頭再次發出了銳利的呼嘯,朝著陳玄沖未來。當那斧頭距離陳玄沖腦袋,只有五公分的時候,眼看著陳玄沖立馬就要人頭落地了。

  喬娜姐妹甚至都發出了尖叫聲。但就在這個時候。陳玄沖動了,快速的抬起了手上的刀飲狂刀,刀出如龍,一片深藍色的刀光奪面而出。于此同時,陳玄沖的腳也沒有歇著,夾帶著兩道猶如布帛般的黃芒,踏著玄妙的步伐,躲開了莊賡謨這必殺的一刀。

  兩人的身影開始相互交纏起來,一道紅色的刀影閃現而出,足足有五六尺來長,那是莊賡謨釋放出來的斧影。而陳玄沖也不甘示弱,雪飲狂刀在他的手上,被舞的密不透風,發射出了一道七尺多長的藍色刀影。

  兩道顏色不一樣的光影在客棧之內相互對拼,摧毀了一路之上的不少桌椅,現在客棧哪里還有客人,客人早就被嚇得跑出了客棧,就算是客棧被兩個人的戰斗給小拆了,也不會殃及無辜的人員。

  所以,陳玄沖倒是可以放心大膽的和莊賡謨進行生死對拼。兩道光芒相互交纏,猶如龍蛇翻滾,火光四射,發出了一道道鏘鏘的兵器交擊聲音!

  可能是客棧這個地方太過狹乍的緣故,兩人一路從客棧打到了門口。直到打到了客棧的外面,一路過處狼藉一片。本來客棧的周圍栽植了很多株松柏,但是因為兩個人的戰斗,這些松柏都給毀滅了,留了下了粗大的樹枝集合,掉落在兩旁。

  斷口的地方,有著焦黑的痕跡,就像是被火燃燒過的一般。

  兩人的攻擊,也導致地面破損,龜裂成了一塊塊。隨著兩人攻擊后所形成的沖擊波,飛沙走石無數,煙塵四起。

  吳齊望在白衣老頭的保護下,走出了門外,興致勃勃的看著兩人的戰斗。不得不說,陳玄沖和發了狂燃燒了精血的莊賡謨兩位絕世高手境界的武者對拼,還真有些不錯,令人看了精神為之一振,就算是以吳齊望尊貴的身份,高高在上的地位,這么精彩的一戰,平時也很難有機會見到。

  他的后面,喬娜姐妹,還有一眾客棧的人員,也都走了出來。反正現在這個情況,生意是肯定不能做了,武者之間的戰斗,平日里,可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夠看得,今天看到了,眾人立刻驚為天人,難怪人人都想成為高手。

  沒有想到在武林高手的世界里,對決會是這般精彩,客棧里的一群男伙計,望著陳玄沖和莊賡謨兩人的戰斗,眼眸里露出了一抹強烈的向往之色。

  隨著時間的推遲,兩人的戰斗雖然還在持續,但是那道紅色光芒的進攻和突擊,確是逐漸的緩慢了下來。武者體內的精血是極其珍貴的,一般武者到了一定的境界,都會凝聚出三、四滴精血,以備不時之需,有些時候,一滴精血可是能夠救人性命的,你說珍貴不珍貴。

  莊賡謨的速度慢下來,也是情有可原,武者都精血可不是無窮無盡的,凝聚一滴,都需要大半年的功夫呢!

  可能是知道自己體內的精血不多了,等精血消耗完了,莊賡謨清楚的知道,到時候恐怕不需要陳玄沖出手,自己就會精血耗盡而亡。所以,雖然他的攻擊慢下去很多,那是那股凌厲勁卻是越來越大了,幾乎是完全放棄了自身防護的打算,空門大漏,瘋狂的朝著陳玄沖攻擊而去。

  所謂斯文的怕兇的,穿鞋的怕光腳的,兇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一個普通人不要命起來,都很可怕了,何況是一個絕世高手不要命。

  似乎是回光返照,臨時比拼,莊賡謨的斧頭被一股耀眼的青色光芒所包裹著,攻勢兇狠,大開大合,勢大力沉,隱約之間還帶著一絲雷電之力,導致陳玄沖和他對拼,手上有一絲絲發麻的感覺。一時反而落入下風,被莊賡謨壓著打。

  只見前方戰場,莊賡謨仿佛是上古的戰神,全身閃爍著耀眼的青色光芒,身上的氣勢凜冽無雙,充滿了霸氣,一斧頭一斧頭的用力轟向陳玄沖,陳玄沖被他壓的打,不停的后腿,節節敗落,一副快要不行的樣子。

  吳齊望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了一抹驚喜的笑容,“哈哈哈,莊賡謨要贏了,這小子表現的不錯,回去有賞!”

  他身邊白發白衣老者露出了苦笑:“少爺,你錯了,莊賡謨馬上要輸了,從他的攻擊變慢下來看,他體內的精血很有可能要燃燒干凈了,陳玄沖之所以被壓著打,可不是他打不過莊賡謨,而只是不想和一個快要死的人拼命而已。”

  “這不可能吧!”吳齊望一臉不相信,他只信自己看到的。

  鄭天河眼觀鼻,鼻觀心,不說話了。事實勝于雄辯。看著就好了。

  吳齊望討了個沒趣,也就不在關注鄭天河了,重新把目光放在了陳玄沖和莊賡謨的身上。

  果然,鄭天河說的沒錯,莊賡謨的速度越來越慢了,終于在一擊轟向陳玄沖落了個空之后,腳下一滑,整個人倒了下去。卻沒有再起來,反而噗嗤仰天噴出了一道血箭,落了一地,臉色慘白如墻紙,一副隨時都要魂飛歸天的模樣。

  陳玄沖知道對方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也就不浪費時間了,雪飲狂刀一舉,一溜藍色的刀光閃動而出,連成了一片,凝結而成了密集的刀網,像是漫天雨滴般撒向了莊賡謨。

  在刀網之中,莊賡謨全身上下,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傷口,根本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從那一個個血口里不住的溢出了鮮血,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的痛苦之色,反而滿是解脫,仰首望天,亂發飛揚,哈哈大笑道:“兄弟,我來了!”

  在大笑之中,砰的一聲,猛地爆炸開來,化為了一灘碎肉,落在了地上。

  “你擊殺了一名中期的絕世高手,獲得3000點經驗值。”系統的聲音隨之響起。

  陳玄沖臉上露出一抹失落之色,毫無意外,殺了絕世高手莊賡謨,并沒有裝備掉落下來。

  眼看著莊賡謨死亡了,白發白衣老者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要知道人從不入流開始,踏入武者領域,成為絕世高手,可是很不容易的,要每日雞還沒有叫,就起來練武,風雨不誤,一日也不停歇。經過二三十年的苦修,加上其本身就是天資卓絕,最后才有可能成為絕世高手。

  可今日就是為了一個女人,吳家就損失了四個絕世高手。吳齊望雖然還是沒心沒肺的笑著,那是他身為吳家的嫡子,當家的不知財米油鹽貴。

  鄭天河身為吳家的中堅力量之一,從出生開始,就在吳家了,早已把吳家當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份,驟然死去了四個潛力股,說不心痛那是假的。

  莊賡謨四人能夠成為吳齊望道保鏢,那武功心智方面,絕對是佼佼者。吳家除了吳齊望這個受盡寵愛的嫡子,恐怕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為一下子損失了家族里的四個潛力巨大的絕世高手而心痛吧!

  林峰看向了吳齊望,眼眸露出了一道殺機,今天要不是自己武功好,有底牌,死的就不是莊賡謨四個,而是他了。

  一個人的護衛,都是絕世高手的修為,這樣的人,成為敵人,那可是很可怕的,絕對留不得。

  吳齊望看出了林峰眼睛里的殺意,但是他卻不以為意。他自認為身邊有鄭天河保護,陳玄沖的修為頂天了也是絕世高手而已,和先天高手根本就不能比。

  吳齊望看著陳玄沖拍了拍手,嘿嘿一笑:“精彩,精彩,本公子好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精彩的對決了。”

  陳玄沖對吳齊望的贊揚根本不屑一顧,用雪飲狂刀指著他說道:“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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