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這人可不傻,一聽,連忙跪下來,說想要拜師,他也想修仙。那位修仙者樂了,說:“你想修仙也可以,我是元壺宗的弟子,但,你得明白一個事情,什么時候明白了,什么時候來元壺宗找我。”
那問題是:人為什么活著?
到現在,已經五年的時間了,二狗子還想不明白,自然沒有去元壺宗修仙了。陳玄沖知道了二狗子的事情后,覺得二狗子被耍了,對方是不想收二狗子為徒,才這么說的。當陳玄沖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二狗子的時候,二狗子就笑笑,對他來說,修仙本來就是一種奢望,別人不同意就算了。
那位修仙者走之前,交給二狗子一門神通——土遁。這門神通,安府的人都羨慕,包括陳玄沖。不過,法不傳六耳,倒是沒有人要求二狗子教。
事實上,這個土遁雖然厲害,但,貌似除了逃跑,竊玉偷香,做一個小偷之外,沒什么作用,沒有一點兒攻擊力。
正是因為掌握了土遁這門神通,二狗子從安府一個寂寂無名的奴仆,成為了傳奇人物,安闊海把護送安家錢財的任務交給了他。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這三年來,一直沒有出事。
難道,岳父的錢,出事了。
陳玄沖心里這般想。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二狗子看到陳玄沖后,哭了,掙扎的爬起來,跪在陳玄沖的面前,嘶吼道:“姑爺,不好了,老爺的錢被搶了。”
“什么。”見事情真的是這樣,陳玄沖怒了,岳父的錢就是他的錢,要是岳父的錢被搶了,那么,他沒每個月的零花錢就沒有了,習慣了每個月花錢大手大腳的陳玄沖,怎么可能受的了變成窮光蛋的日子。
“你說說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陳玄沖道。
“是,姑爺,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和往常一樣,跟隨老爺請的武林高手,護送從外省商鋪賺取的錢財回到安平縣的錢莊,可,到達錢莊的時候,早已強盜埋伏在那里,我們被一鍋端了。”
“現在如何了?”陳玄沖問。
“不知道,那伙強盜武力太猛了,除了三個供奉之外,其余的人,都死了,小人懂得五行遁術,那強人根本不知道,麻痹大意,才有機會逃脫。”二狗子哭道。
陳玄沖看向圍過來的捕快:“召集神捕司全部兄弟,出任務了。”
“是。”
就這樣,陳玄沖帶著今日神捕司辦公的二十多個捕快,浩浩蕩蕩的朝著安闊海錢莊的位置趕了過去。
安家錢莊門口。
侯良山的眼眸閃過一道殘忍之色,蹲了下來,飛天而起,瞬間躲開了這必殺的一腳,隨即,落在了地上,張嘴噴吐出一股黑色的煙霧。張陽知道不好,臉色大變,他敢拍胸部保證,這一股煙霧肯定有毒。蛤蟆功出自西域,這可是一部極其歹毒的毒功。他不敢迎接,像是花蝴蝶般,快速的飛了出去,遠遠的離開了侯良山。
“想跑!”侯良山怒吼,整個人匍匐下來,就像是一只癩蛤蟆,四肢一點,地面龜裂開,飛天而起,帶著一股狂風,朝著張陽落去。張陽淡淡說道:“幻影!”身子驟然消失不見,在另外一處出現。侯良山再次飛了起來,俯沖而下。張陽道:“舞動!”像是跳舞一樣,輕易的閃避了侯良山的攻擊。
隨即,張陽道:“蝴蝶飛!”像是一只花蝴蝶般,迅速的接近了侯良山。侯良山爆吼一聲:“來的好。看我的蛤蟆吐氣。”他的肚子,猛地漲大,噴出一股勁氣。頓時,一股狂風卷起,地面一塊塊石磚,飛了起來,區別于毒氣,這氣,強勁有力。能夠將人的血肉都給吹散了。
“飄舞。”張陽臉色不變,整個人隨風而起,身姿瀟灑,就像是在跳舞一般,恐怖的狂風,根本對她造成不了傷害。侯良山臉色一變,肚子再次變大,噴吐出一個圓形泡泡狀的東西:“元氣炮彈!”
朝著張陽沖去。張陽腳步一點:“盤旋!”整個人飛天而上,只是那炮彈速度太快了,轟的一聲,落在了她的身上。
砰的一聲。
張陽被打落了下來,很快,爬了起來,看著侯良山,臉色慘白,身子顫抖了一下,噗嗤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手捂著肚子,臉上露出一副難受地模樣。
侯良山站了起來,笑道:“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認輸了沒有。”
張陽搖頭:“沒有。”隨即,伸出了雙手,“地獄空蕩!”
侯良山臉上露出不解之色,不明白對方想要干什么,張陽的手,像是穿針引線般,快速的移動,充滿了一種美感,手指很長,很白,如青蔥。
怎么回事?
這小子的手,怎么和娘們一樣。
侯良山心里,泛起了一股怪異的感覺。這手,也太漂亮了吧。他敢發誓,自己從來沒有在一個男人身上,看到過這么好看的一雙手。
想到這里,心里對眼前少年的占有心,更大了。不過,很快,他的旎念都消失不見了,臉上浮現一股驚恐。
只見張陽一個變成了兩個,四周的景色,似乎變得模糊起來。侯良山忍不出擦了擦眼睛,覺得自己肯定是看花眼了。
然而,并沒有。
兩個張陽出現了,朝著他飛快的跑了過來,腳步一點,各自跳了起來:“天龍腿!”兩條白色的神龍朝著他飛了出來。
“不好。”侯良山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來自兩條神龍之上的力量,全身戒備起來,大吼一聲:“蛤蟆飛天。”他趴了下來,一只巨大的蛤蟆,在他的身上閃現出來,四肢重重的擊打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大坑之后,猛然沖天而去。
兩條神龍和侯良山撞擊在一起,轟的一聲,在半空中爆炸開來,侯良山朝著地上墜落而去,砰,重重的落在地上。
侯良山全身是血的站了起來。
張陽走到了他的面前,看著他:“跟我回衙門。”
頭上不停流血,蔓延到了他的眼角,讓他看去,猙獰可怖。
侯良山看著張陽,桀桀怪笑起來:“你以為自己贏了嗎?”
張陽好笑道:“難道沒有嘛?”
侯良山認真道:“沒有。”
張陽笑道:“你還有什么手段,都使出來了吧!”
侯良山的臉上露出了一股瘋狂之色:“這都是你逼我的。”侯良山趴了下來,一只大蛤蟆的身影,再次出現他的身上,與之前不同的是,除此之外,還有一團血色出現,仿佛是一只來自地獄的血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