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在城墻上看著漢水河畔的戰斗那是冷汗直冒,他早就聽說并州軍戰力強悍,沒想到會這么的變態。
單單是那些從上到下都被鎧甲包覆的騎兵,遠遠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就算自己麾下這些士卒身受五方星斗加持,恐怕依舊不是這些騎兵的對手。
李傕軍隊的慘狀給張魯上了生動的一課,讓他直接做好了龜縮城中堅守的打算。
在野外與這些并州軍交戰殊為不智,絕對不能重蹈李傕的覆轍,要不然漢中就要拱手送人了。
李傕的堅持也是相當的頑強,就算并州軍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真要全部吃掉李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姚廣孝身旁的旌旗不停的揮舞,并州軍步卒的調動逐漸趕過了并州騎兵,將騎兵統領夏魯奇召了回來。
狄青搖身一變成為并州騎兵和步卒的統領,一絲不茍的執行著姚廣孝的命令,統一領導的騎兵和步卒更是迸發出超絕的戰斗力,將李傕軍死死的壓制在漢水河畔。
姚廣孝將夏魯奇叫到了身邊,笑著說道:“夏將軍添為咱們并州軍第一戰將,可曾有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
夏魯奇搖了搖頭,謙虛的說道:“這個倒是不曾,還請姚先生指教。”
姚廣孝之前的一番操作,深深的將夏魯奇折服。他平生最佩服的就是足智多謀之人,姚廣孝可說分毫不差。
姚廣孝指著李傕旌旗所在的地方:“夏將軍覺得李傕如何?”
“李傕不如末將,如果有機會,末將可取李傕首級。”
姚廣孝點點頭,伸掌虛抓了一下對面的敵陣:“一會姚某可以給夏將軍打開一個通道,還請夏將軍長驅直入,取李傕首級如何?”
夏魯奇眼前一亮,若是真有這樣的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先生放心,若是真如先生所言,末將定然為主公獻上李傕的頭顱!”
“好,且在這里稍候,靜等片刻。”
姚廣孝隨后便沒有搭理夏魯奇,只是靜靜的指揮著狄青繼續圍攻李傕軍。沒過過久功夫,一道隱秘的敵軍通道就出現在夏魯奇的眼前。
這樣的情況讓夏魯奇驚呆了,以至于他都沒有任何的動作。姚廣孝輕輕拍了夏魯奇一把,高聲說道:“夏將軍還在等什么,速去速回。”
夏魯奇一夾馬腹,整個人仿佛離弦之箭一樣直射向通道盡頭的李傕。李傕也察覺到了不妙,當即指揮士卒向中央靠攏,準備擋下夏魯奇的突擊。
只是姚廣孝布局了許久的計劃,怎么會讓李傕輕易沖破。西涼軍在李傕的指揮下竟然攪亂在了一起,通道沒有堵住的情況下甚至變得更加順暢。
這一切都在姚廣孝的計劃之中,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看著夏魯奇沖到李傕的面前,將敵將斬殺于陣中。
李傕本來就不是夏魯奇的對手,再加上對方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混鐵槍挾雷霆萬鈞之勢,刺向了李傕的胸膛。
李傕只能被動的舉起長刀勉力格擋,混鐵槍去勢不變,點在了長刀的刀刃之上。
這一擊力量之大超乎了李傕的相像,他的雙臂顫抖的不停,向著敵人露出了巨大的空檔。
夏魯奇沒有絲毫的猶豫,槍身再次探了出來,竟然直接將李傕捅成了透心涼。
做完這一切的夏魯奇雙臂用力,將李傕的身體挑到了半空之中:“敵將李傕已經授首,西涼軍士卒速速歸降!”
狄青他們這個時候也在姚廣孝的指揮下殺出一條血路,成功與夏魯奇匯合在了一處。
西涼軍自此已經失去了抵抗下去的決心,在并州軍的合圍之下,很多士卒都丟下武器選擇投降。
在李傕時候,李暹就立刻接過了西涼軍的指揮權,他是絕不可能投降皇甫哲茂,帶著一萬多人繼續負隅頑抗。
這一次姚廣孝并沒有插手指揮,反而讓統領狄青自己看著辦。
狄青也是身先士卒,沖在隊伍的最前方,率領士卒們圍殺李暹殘部。
漢水河畔的戰斗持續了三天兩夜,這才漸漸落下了帷幕。
有將近八千人選擇投降并州軍,剩下的則是西涼軍戰死的數字。
李傕和李暹的死亡并沒有濺起什么樣的浪花,皇甫哲茂和姚廣孝、狄青他們的目光很快就轉到不遠處的南鄭城上。
他們率領大軍來到漢中,就是為了奪取漢中這個攻取益州的橋頭堡。
看起來張魯已經打算閉門不出,他們就必須想辦法將南鄭攻打下來。
幾個人在中軍大帳之中對視而坐,皇甫哲茂他們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姚廣孝的身上。
皇甫哲茂環顧了一下四周,便開口說道:“道衍,不知心中可有韜略?”
姚廣孝搖了搖頭,若是張魯打定主意閉門不出,恐怕只有強攻一條路可以走了。
一旁的夏魯奇忽然偶有所得,當即開口說道:“主公,若是咱們做出南下攻打益州的樣子,得到消息的劉璋會否調張魯前后夾擊咱們?”
皇甫哲茂心中一動,隨即便否定了夏魯奇的建議。
“劉璋遠非他那父親劉焉可以相比,這劉璋能否調動張魯還是一個未知之數,還是攻打南鄭最新妥當。”
姚廣孝聽著皇甫哲茂的話,也是低聲說道:“以屬下之見,還是先行準備攻城的器械,于攻城之中尋求戰機。”
“張魯也是初定漢中,此時南鄭城中不可能鐵板一塊。攻打一陣之后便可差遣使者前去勸降。到時候再讓城中的暗部配合主公策反張魯反對勢力,到那時候咱們再全力攻城。”
皇甫哲茂點點頭,算是認同了姚廣孝的意見:“著令,器械營從今天開始加班加點,先行將投石車給本將修繕成功。其余士卒全力配合器械營從事,所有違背者以抗軍令論處!”
“諾,末將等明白。”
南鄭城外的局勢悄然安逸了下來,但是在這種平靜之下,隱藏著波濤洶涌。
張魯也知道對方一定不會輕易撤退,每一日都親自巡視城墻,就怕給并州軍留下什么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