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晉陽的皇甫哲茂受到了并州百姓的熱烈歡迎,并州與鮮卑現在可謂是世仇。
現在并州牧親自率兵打敗了并州的世仇,足以贏得百姓所有的贊譽,這樣的待遇自然不在話下。
而在這一片歡騰之中,則是劉晏送上來的各項開支。這么一長串的開支,也就預示著未來的并州必須要夾起尾巴做人。
這一次劉晏倒是沒有多說什么,現在并州唯一不安定的因素就是來源于北方。
一旦解決了這個隱患,并州就能全力投入到恢復當中,積蓄力量以備將來。
并州文有劉宴、齊泰負責全力恢復,武有楊業、潘美訓練軍隊,倒是穩守一方。
天下卻沒有因為并州的安定而有絲毫的改善,反而向著不可控的地方滑落。
雖然劉協和董卓將年號改成了初平,但是初平二年的天下卻依舊沒有太平。
雖然徐榮將孫堅打的狼狽逃竄,被祖茂拼死救出了一條小命。
面對這樣的失利,孫堅卻顯得毫不氣餒,一路上收攏殘兵進駐陽人。
之后更是在陽人大敗胡軫,直接逼近到洛陽九十余里的地方。
再被孫堅拒絕了聯姻的計策之后,董卓親率大軍與孫堅交戰,結果也是被孫堅大敗,只能退而駐守澠池,留下呂布守衛洛陽。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僅僅是關東聯軍的一路孫堅,竟能直接打到了洛陽城下。
其余王匡、橋瑁正在考慮如何發現自己的地盤,袁紹欲要謀求冀州之地,兵敗的曹操在酸棗雖然極力的規勸,依舊不能改變關東聯軍四分五裂的跡象。
全天下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孫堅的身上,雖然董卓將帝都簽到了長安,但是洛陽依舊是天下人心目中帝國的中心。
孫堅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當即率領全軍開始攻打洛陽,在經歷了一個月的鏖戰之后,終于是成功的將呂布打退,親自占領了洛陽城。
只是此時的洛陽已經人去樓空,就留給孫堅一座空城罷了。
孫堅攻下了這座帝國的心臟,讓關東聯軍每個人都人心浮動,打起了各自的小九九。
作為聯軍盟主的袁紹,也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為了對抗被董卓挾持到長安的劉協,袁紹不顧袁術等人的反對,執意要立幽州牧劉虞為新帝,以此來提高關東聯軍的地位。
幽州牧劉虞豈會上這樣的賊船,二話不說就立刻拒絕了袁紹的提議。
再加上麴義突然反叛韓馥,一下子就讓袁紹看到了奪取冀州的機會,當下就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后。
不過袁紹可不會忘記那位與自己決裂的兄弟,甩手就將周昂安置成了豫州刺史,就要生生奪下袁術、孫堅口中的肥肉。
孫堅無奈之下,只能從洛陽撤兵,轉而攻伐陽城的周昂。
轟轟烈烈的關東聯軍在這一刻轟然倒塌,本來約定匡扶漢室就成了鏡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即。
天下也在這一刻四分五裂,漢末群雄逐鹿的態勢正式形成。漢室傾頹之際,所有人都對那個至高無上的地位虎視眈眈。
遠在并州的皇甫哲茂也終于是得到了孫堅攻打周昂的消息,這也就意味著這位戰功赫赫的孫文臺,怕是活不過一年了。
當然這些和他并沒有什么關系,他最為著緊的也是桌上的這封詔書。
也不知道這個董胖子發什么神經,約自己前往長安詳談,難道他不知道自己也就剩下一年的活頭了,還是及時行樂吧。
面對這么一份詔書,皇甫哲茂也是猶豫了很長的時間。現在西涼軍潼關以東盡皆失去了控制,倒真的需要和自己好好談一談。
兩天之后皇甫哲茂終于下定了決心,帶著蔡琰、田秀以及五百輕騎兵,就踏上了前往長安的路程。
洛陽的一場大戲即將要上演,作為穿越眾的皇甫哲茂,絕不能容忍自己錯過這樣的好戲。
另一方面他安排左馮翎的并州軍士卒返回漆垣,再調楊業率領五千士卒進駐漆垣,以此來威逼長安,不讓董卓對自己有任何的異動。
羅士信也在長安等待自己匯合,有羅士信在一旁,呂布的威脅也會大大降低。
十幾天之后,宏偉的長安城已經映入眼簾,相比人去樓空的洛陽城,長安城仿佛恢復了帝國的榮光,熙熙攘攘甚是熱鬧。
皇甫哲茂與羅士信匯合之后,帶著蔡琰來到了皇甫家位于長安的府邸。
雖然比不上洛陽城的深宅大院,長安城的這一座也是不錯了。
已經半賦閑在家的皇甫嵩看到被下人領進府中的自家小兒子,不喜反驚:“你怎么敢來長安,難道你瘋了不成?”
皇甫哲茂從懷中掏出劉協的詔書,苦笑著說道:“陛下苦口婆心親自相召,身為臣子怎么充耳不聞?”
皇甫嵩一把奪過了皇甫哲茂手中的詔書,仔細查閱了起來:“就算如此你也不該如何莽撞闖進長安,難道你不知道董卓已經毫無顧忌了。”
“孩兒當然知道,不說董卓了,這是孩兒帶來的幾壇好酒,等大哥回來咱們一同共飲如何?”
皇甫嵩看著皇甫哲茂身后馬車上十幾壇晶魄酒,笑著說道:“你小子倒是會鉆研這些奇巧淫技,整個洛陽城、長安城,誰不為喝上這晶魄酒為榮。”
皇甫哲茂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孩兒也是偶得之,父親有所不知,咱們并州都快窮瘋了,孩兒自然需要想些辦法。”
皇甫嵩聽后皺起了眉頭,臉色有些陰沉的說道:“是朝廷的并州,明白嗎?”
“是是是,孩兒明白。”
看起來自己這位老父親的想法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不過皇甫哲茂也不強求,順其自然才是最好的。
他也不管董卓是否知道自己來到了洛陽,反正今日絕不是前去會見這個胖子的時候。
等到大哥皇甫堅壽散值回來,皇甫哲茂就把府門一關,美酒佳肴好不自在。
這一刻皇甫哲茂也放下了所有的宏圖大業,全身心的投入到這一場酒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