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琳姐,你學歷最高,你看看這是哪種物理或者化學現象?”
幾名年輕的警察圍著鐵欄桿,盯著易凡捏出來的手指印百思不得其解。
“行了,都閑了是吧,江湖術士的小把戲而已,他要有本事把手銬腳鐐弄斷我就信他。”
“啥,這是你說的啊!”
易凡耳朵立馬支棱起來。
“咔嚓,咔嚓!”
易凡輕輕一掙,再分別用手指剪了兩下,那兩幅手銬和腳鐐立馬斷裂開來。
“你瞅瞅,這回信了吧!”
“別動,舉起手來!”
方琳更加緊張起來,這是關了一個慣犯啊。
“你們幾個,再去查一遍他的身份證號,看看是不是漏了,我有預感,這肯定是一個全國通緝的要犯!”
易凡都快傻了,是你讓我弄斷的好不好?
“站住,警告你,再亂動我就不客氣了。”
易凡終于耐心耗盡,通緝就通緝吧,我師兄說過,劍修不能違背本心,想干就干。
并指如劍,易凡的劍指在一眾警察驚駭欲絕中剎那間變得如同燒紅的烙鐵,“滋滋啦啦”的輕而易舉切豆腐般將鐵欄桿切出一道偌大的口子。
“哦,對了,你們要相信科學!”
易凡信步走出拘留室,皮了一下,瞬間消失在原地。
另一個拘留室內剛剛悠悠醒來的老大哥一眼就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使勁晃了晃腦袋,喃喃自語道:“假酒害死人吶!”
方琳等人面面相窺,久久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刷!”
眼前突然又出現一個人影,光頭道袍,居然還是那個叫易凡神棍去而復返。
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這么邪門?
方琳一眾如臨大敵,紛紛掏出警用器械,強自鎮定的將易凡緩緩圍住。
“不好意思,邙山殯儀館怎么走,這都二半夜了,打不到車啊!”
下午遇到劫匪本來就耽誤事,等到了醫院天早就黑透了,等在派出所關了老半天再出來,都是次日凌晨了,大街上空蕩蕩的,一輛車也沒有。
易凡又沒去過哪種地方,無奈之下只好回來問路。
邙山殯儀館。
“周隊,支援到了,是消防隊的同志們,他們有防化服保護,應該不怕毒氣的!”
果然,訓練有素的消防官兵身著橘黃色的防化服,很快就把暈倒的幾名警員救了出來。
早就待命的醫院救護人員馬上進行緊急急救。
“怎么樣,我的隊員們沒事吧?”
周隊緊張的問道。
一名醫生面色嚴肅的回道:“初步判斷是中毒了,但具體還要化驗一下才知道,周隊長,我們要立即把他們送到中心醫院,其他的醫院沒這方面條件。”
“好好好,快送去!”
“等你們送去他們就死定了。”
就在這時,一行人面前突然出現了一位光頭道袍的青年,赫然正是易凡。
“你是誰,怎么進來的?來人,給我帶出去!”
周隊氣壞了,手下怎么辦事的,這么粗心大意,一個小年輕都能混進來。
“周隊,是我把他帶來的。”
方琳一路小跑跟了過來。
遠遠的看到周隊他們大隊人馬的時候,易凡這家伙一開車窗瞬間又消失了。
要不是知道這家伙的本事,方琳還以為撞見鬼了。
“小琳,你胡鬧什么?這里正在辦案,你是不是想受處分?”
周隊瞬間沉下臉來,暗罵她不懂事。
“周隊,處分我認,可他或許真能救我師父啊!”
方琳也發現了躺在擔架上生死不知的老秦,正是帶她出勤的師父秦方正。
“小琳,老秦中毒了,醫生需要馬上送他們去搶救,晚了可就麻煩了。”
周隊揮揮手,醫護人員抬起幾名中毒的警察就走,沒想到易凡又攔住了去路。
“你敢搗亂?來人,給我抓起來!”
周隊氣壞了,接到報案這里出人命了,快馬加鞭帶人趕過來,沒想到還沒弄清楚什么事,老秦幾個就先后中毒暈倒在里面,本來這就夠鬧心的了,你方琳還這么不懂事,從哪里找一個明顯有問題的神棍過來礙事。
“他們這是陰邪入體,而且已經凝結成毒珠了,一旦邪氣攻心,我也不敢保證能救!”
易凡按照自己的猜測如實照說,這些人跟孫青的情況一模一樣,都是被這種陰邪之氣毒害,如果一旦侵染心臟,他的雷霆之力就不敢再亂用,否則炸開心臟神仙也難救了。
而且先不說眾目睽睽之下天煉丹藥合不合適,就說這陰邪之氣乃是以人體氣血之精為養分發展壯大的,一旦攻心就意味著中毒已深,等他煉制出來對癥的丹藥怕是幾個人早就變成吳小刀那樣的怪物了。
“胡言亂語,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拿下!”
周隊壓根就不信,不耐煩的催促道。
眾警員一擁而上,卻見易凡手一伸按住了擔架上老秦的額頭道:“給我醒來!”
黑夜中,易凡手掌上的電光異常醒目,那小閃電鉆入老秦額頭之后,瞬息之間就寂滅了那剛剛形成的黑色肉球。
隨后易凡掏出一枚香氣撲鼻的白色丹藥,刮下一點粉末滴在老秦的嘴唇上,只不過區區幾秒鐘后,老秦猛然起身劇烈咳嗽,大聲道:“快,快撤,有毒!”
突然,老秦似乎發現了不對勁,他茫然的環顧四周,眼前景色大變,自己居然坐在擔架上,身旁的醫護人員和同事們一臉驚駭,一扭頭,身后還站著一個光頭道袍的年輕人,正笑呵呵的看著自己。
“什么情況?”
周隊等人也楞了,這小子居然真能救人?
易凡不再搭理他們,依次施法救醒了其他警員。
方琳目瞪口呆,今天晚上的經歷完全顛覆了她的三觀。
或許在周隊他們眼中,這易凡只不過是醫術驚人的道士而已,可方琳剛才親身經歷,這家伙一身本事實在是鬼神莫測,令人難以置信。
“周隊你好,我俗家名字叫做易凡,這次下山行道偶然發現這里有問題,所以還是交給我處理的好,你看行嗎?”
易凡很想牛氣沖天的報出來自己的道號,可他是上清觀記名弟子,哪里來的道號,無奈只得故作神秘說自己的俗名。
“好,不過里面情況不明,可能會有危險,小師傅你可要小心吶!”
周隊下意識的道。
易凡沒有說話,神秘一笑,慢慢走向漆黑如墨般的殯儀館大院,看那背影和風范,當真是有幾分大師兄飄逸出塵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