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屋。
滿身酒氣的猴子疲憊的坐在床頭,看著那道陷入了沉睡中的年輕身影,他自顧自的說起了話。
“剛才看見顏玉了,那丫頭今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化了妝、燈光效果啊、這邊是主場呀等緣故。
總之種種因素加起來,今晚她的顏值直逼你六姐了,差點就把我魂給勾了。
你小子眼光還是不錯的,這女人要是娶回家,快樂無極限啊。
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你小子最好快點醒來。
不然我這繼續跟顏玉相處下去,要是一個把持不住了,真不怪我。
到時候,你醒來看見顏玉,叫一聲嫂子,可就樂呵了。
哎,跟你說,咱們上次見的白新衣啦,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嗎?
說出來嚇死你,北海龍宮的九公主。
她的面紗摘下來我看了,北俱蘆洲四大美人這個稱呼不是假的,她是美到爆表了。
這里就我跟你,我也不裝了,我對敖漪心動了點該有的心思。
這樣,以后你娶顏玉公主、我娶北海九公主,我們都娶公主,來一場集體娶公主婚禮,行嗎?”
說到這里,猴子頓了頓,他累了,一頭栽在了床上,沉沉閉上了眼睛。
“小七啊,你說我們這邊要是有一個可以跟玄仙打的高手,就踏馬的一個合道境鯰魚精,就算白鈺在背后撐腰,他敢動個手試試嗎?王八蛋,欺負人啊…”
漸漸的,沒有了聲音,整間屋子靜悄悄的。
黑暗下,袁小七食指輕微的顫動了一下。
一座用珍珠寶貝建造的氣派宮殿里,坐著三個人,正是顏玉三兄妹。
“六哥,你不是答應我了,不為難六耳他們了嗎?那你晚上又要年臺故意給六耳出丑是干嗎!”顏玉公主輕咬著粉唇,很是不高興的嬌嗔道。
容顏俊美的白鈺吃著新鮮瓜果,冷笑了一聲,語調陰柔道;“因為這小子,我跟長生宗的買賣現在已經徹底斷了。
這么多年經營下來的關系說沒就沒了,小妹你還不準我心里有氣了?
還有王二河現在叫囂著要斷我云霧澤的貨,讓我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你知道我最近又損失了多少錢嗎?”
“漪心姐姐不是給你聯系了新的一條貿易線,你再重新接上不就行了。再說了這事要不是王橋自己動了歹心,會鬧到這個地步嗎?”
顏玉公主冷哼了一聲,她對于人族本來就沒有什么好感。
“王橋腦子抽了才去覬覦那幫家伙的幾套破甲嗎?這事擺明了有蹊蹺…”
“弟,我剛才去側殿看了眼。發現里面的確有一些白猿穿著合金玄甲,數量不多也就三四十套的樣子,王橋想要貪了那些合金玄甲應該是真的。”
一直不說話的白彥在旁邊插了句嘴,算是間接為猴子他們說話了。
聞言,白鈺眉頭一皺,但臉上依舊有一抹不悅,又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天頂山很有錢啊,連合金玄甲都買了。”
“五哥,今晚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說什么了。但從現在開始,所有的不愉快都當過去了。你不給我面子可以,但漪心姐姐的面子你必須要給吧。”顏玉公主俏生生的說道。
白鈺吐出幾粒果仁,說道;“行了,我先說好,是給我家小妹面子。傍晚舅舅發來訊息說雨兒又在家里鬧脾氣了,希望你過去陪一下雨兒,你怎么說?”
“雨兒姐姐不肯嫁就別嫁了唄,舅舅也真是的,一直逼她干嘛…哎,那我明天一早就去珊瑚洲。我走的這幾天,五哥你和四哥要替我好好招待六耳他們。”
顏玉公主半撐著粉嫩的腮幫子,薄唇上勾勒出了一抹少女的憂愁。
“嗯。”
第二天一早,猴子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著穿扮,弄的干干凈凈之后,他一個人離開島嶼找人詢問了一番后直奔白鈺住所而去。
猴子站在殿門口,通報守衛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順帶著塞給那幾名護衛一人十塊金玉。
反正也是王橋家拿來的,不是很心疼。
他今天過來算是拜碼頭吧,道個歉順便表示一下自己的態度。
很快,護衛回來說他們殿下還沒有睡醒。
猴子遲疑了一下,他決定站在門口等,表明自己的誠意。
這一等,就是一個早上。
到了中午,他掏著耳朵,臉容平靜,什么異樣都沒有。
這時,從外面走過來了一個人,赫然是鯰魚精。
“呦,這不是我們從天頂山過來的六殿下,你們怎么辦事的,居然讓堂堂的猿王義子站在這里,不要命了嗎?”
鯰魚精裝作了很不滿的樣子,話中有話的擠兌了猴子一通。
“這,年臺將軍,殿下在里面歇息還沒有醒,是他自己站在外面不走的。”護衛一聽連忙辯解道。
“哦,殿下還沒有醒啊,那行,我進去看看。六殿下,你在等會。”
說完,鯰魚精大搖大擺的往里面走進去。
那些護衛也沒有阻攔,很明顯他和白鈺的關系非同一般。
猴子一言不發的繼續站在門口,心態很好。
又過去了一會兒,一名穿著白紋玉服的大胖子緩慢的出現在了宮殿門口。他看見猴子后,疑惑的問道;“六殿下,你怎么站在外面不進去?”
猴子苦笑了一聲,道;“四殿下,天頂山已經灰飛煙滅世上再無六殿下,你以后稱呼我小六就行。五殿下還在里面歇息,我打算等他睡醒了在進去。”
“你是父王認下的侄子,我們兩就以同輩相稱。你喊我一聲四哥,我喚你一聲小六。小六,走,估摸著我弟也醒了,四哥帶你進去。”
白彥這人完全沒有一點架子,很平易近人,他說著就拉住猴子的手往里面進去了。
一處三層高的樓閣大廳內,猴子跟隨著白彥見到了白鈺,他當場就態度很懇切的說道;“五殿下,之前殺王橋給你添麻煩了…”
“知道是麻煩還殺?就因為你一個手起刀落,我們這邊跟長生宗的買賣就直接斷了,數十萬金玉沒了,這筆賬你說說該怎么算?”
坐在一旁的鯰魚精冷著臉,語氣不善的打斷了猴子的話,態度很惡劣。
猴子一怔。
“行了,這事已經過去了,新的貿易線不是也接上了。年臺你少說兩句,這事也不怪小六。這有人要搶我東西還殺我,我肯定也反抗呀!小六做的沒錯。既然到了云霧澤,那大家就都是兄弟…”
“人家可是天頂山的六殿下,怎么瞧得上我們做兄弟。四殿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著,鯰魚精直接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了。
白彥在一邊安撫猴子,解釋道;“年臺這人不壞,就是有時候脾氣差了點說話直了點,以后你跟他慢慢處就知道了。”
“嗯。”猴子點了點頭。
白鈺拿過翡翠紅玉杯喝了口里面的瓊漿玉露,淡淡道;“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在計較也于事無補。今后在島上好好過活,有事情隨時找我。”
“多謝五殿下…”
猴子剛表示感謝,又聽到了白鈺似是漫不經心的話。
“你和敖漪心是什么關系?”
猴子一愣,隨即毫不猶豫的說道;“在天頂山我幫過九公主一次,九公主這才愿意幫我,我們兩也就見過一面并沒有什么關系。”
有些事情,肯定不能說的太明白,說個大概也夠了。
白鈺“哦”一聲,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