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孟府墜落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糟了!
人家正祭祀呢,你非但不過去幫忙,還上去添亂,人家能不弄你嘛?
孟府從香爐里爬出來,驚恐地望著周圍得人群。
周圍的人群,全部都是彪形大漢。
體格健壯,膚色黝黑。身上除了一條三角褲,啥都沒有。
這是黑國人的標準衣著。
所以,孟府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些人都是黑國人。
那些彪形大漢,跟大猩猩似的,發出哼哧哼哧的呼吸聲。
如果不看他們的長相,只聽聲音,還真會將他們誤認為是大猩猩!
顯然,這些彪形大漢,對孟府的到來很不滿意。
他們不停地哼哧著,走上前去,將孟府圍了起來。
孟府害怕極了。
黑國人本來就身材魁梧,運動細胞發達。
尤其眼前這些彪形大漢,身材更是健壯的像頭小怪獸。
從他們中間,隨便挑出來一個,孟府都打不過,更不要說一群了。
孟府害怕的直打哆嗦。
那些彪形大漢,俯視著他,露出猙獰地笑意。
就像在俯視一頭懦弱的獵物。
孟府身上本來就有傷,所以,想要逃跑,那是不可能的!
要想活下去,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跪下來磕頭認錯,尋求那些人的原諒。
孟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那群彪形大漢見到這種情景,立馬就哈哈大笑起來。
孟府感覺很丟人,很恥辱。
他身為大夏國人,竟然在黑國人面前下跪。
他把大夏國人的尊嚴,都給丟光了!
孟府一想到這些,心情更加抑郁。
每個出國的大夏國人,除了代表他自己以外,還代表著整個大夏民族的尊嚴和骨氣。
在外國人面前下跪,踐踏的不僅是自身的尊嚴,更是大夏國的尊嚴!
孟府一想到,因為自己的軟弱,給國家的尊嚴摸了黑,他就難過的要死!
后來,有個臉上抹了五顏六色鳥屎的家伙,走了過來。
他深深地望了孟府一眼,然后將那些彪形大漢召集起來。
和他們在一起,嘰里咕嚕說了一大通。
孟府以為那些人是在商量,怎么吃了他。
所以,他顯得更加驚恐。
孟府心想,我給他們下跪,已經丟了國家的臉。如果再給他們吃了,那就更丟國家的臉了。
所以,為了不再丟國家的臉,孟府拼了老命,也要站起來。
他要逃走!
他必須逃走!
不然,一會兒被他們支口鍋燉了,那就慘了!
孟府已經想好了,就算死,他也要死在自己的國家。
就算要被人吃掉,拉成屎,育肥莊稼,他也要育肥大夏國的莊稼。
他絕對不能便宜了黑國人這幫雜種!
孟府趁那些人開會,慢慢地往樹林里爬。
然而,令人很不爽的是,他爬了不到十米,就被那些人發現了。
那些彪形大漢飛奔過來,又將他圍了起來。
他們對待孟府的態度,比之前更加嚴厲,兇狠。
他們齜牙咧嘴,恨不能將孟府撕吧撕吧吃掉。
孟府心想糟了,這些人不會真想把自己給燉了吧?
那些家伙將孟府抬了起來,朝祭壇上的火堆走去。
孟府瞅了一眼那個火堆,柴火充足,干濕合宜,大火正一刻不停地熊熊燃燒。
孟府心里咯噔一下,這下完了,今天非要變成烤串不可了!
那些家伙找來繩子,打算將孟府綁在火堆的木樁上。
孟府一旦被綁住,鐵定要燒死在這兒!
孟府可不想死呀!
他還要回去見妻子最后一面呢,她還要回去給兒子買手機呢!
這些事情,他都還沒有做,他怎么能輕易去死呢?
孟府一想到這些,頓時鼓舞了斗志。
他大喊起來,‘我是你們的上帝,我是你們的上帝!
你們趕緊給老子跪下,不然,老子一道諭旨下來,讓雷公電母劈死你們!’
孟府大喊大叫的同時,還忍著劇痛,不停地跳來跳去,裝神弄鬼。
孟府打不過他們,只能將自己包裝成神。
這樣,看在神的面子上,他們就不會傷害自己了。
世界上,任何國家,任何地區,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就會有神。
人們對神靈的敬仰和恐懼,都是一樣的。
所以,在戰爭中存留下來最多,也最完整的建筑,就是寺廟。
寺廟里供奉著各種神祗,誰也不想自討沒趣,去驚擾神靈。
所以,只要孟府將自己偽裝成神,那些人就不敢把他怎么樣。
事實也是如此,那些大家伙發現孟府跳的舞蹈,竟然和祭司跳的一模一樣,都愣住了。
在他們眼里,祭司跳的舞蹈,沒有人會。
因為祭司跳的舞蹈,是向天神學的。
整個部落,只有祭司可以與天神溝通。其他人就算想學這種舞蹈,也根本沒有途徑。
所以,當他們看到孟府也會跳這種奇怪的舞蹈時,登時驚為天人。
他們又聯想到,孟府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便誤以為他是天上的神仙。
他們不再兇神惡煞,而是一臉的恭謹,虔誠。
就像虔誠的信徒,在瞻仰偉大的宗教領袖。
這就把他們給唬住了?孟府很納悶,難道自己有裝神弄鬼的天賦?
不過,既然這些人已經對他沒有了威脅,那么,他也就可以安心了。
孟府安心地端坐在那些大漢圍成的圈圈里,雙手合十,一遍又一遍地感謝各路神仙的救命之恩。
那些彪形大漢圍坐在四周,也有樣學樣起來。
后來,孟府將他所知道的各路神仙都感謝完了,就睜開了眼睛。
那些彪形大漢,仿佛和孟府心有靈犀一樣,幾乎同時,也睜開了眼睛。
孟府已經可以初步確定,那些人是把他當成從天而降的神佛了。
孟府心里一陣竊喜,連連感嘆自己的命運,真是太好了!
非但沒有被貸婆婆弄死,還在黑人國收了一批小弟兒!
這回真是賺大發了。
就在孟府竊竊自喜的時候,之前那個滿臉彩色鳥糞的家伙,又跑了過來。
他手里有個權杖,上面雕刻著一些東西。
那些彪形大漢,似乎很忌憚那個東西。
孟府總感覺那個權杖,很眼熟,以前在哪里見過。
他仔細想了想,終于想了起來。
他之前在電視上見過。
這件權杖是部落里的祭司特有的,本來很普通。
但是,卻被祭司賦予了神的含義。說神就附身在那柄權杖上。
只要有人犯了過錯,不分男女,不管長幼,都可以用那柄權杖來責罰。
所以,部落里的人,對那柄權杖,都特別忌憚。
如今,那柄權杖出現在那個滿臉彩色鳥屎的人手里,看來,那個人應該就是這個部落的祭司。
孟府心里暗暗罵道,我他娘的也沒得罪你呀,你干嘛總跟老子過不去?
你對老子不仁,休怪老子對你不義。
你要弄死老子,老子就先整死你!
孟府之所以敢立這樣的flag,完全是因為,他看到了那些彪形大漢眼中的憤怒。
那個祭司,仗著自己能夠溝通天地,張揚跋扈,對那些大漢又打又罵。
那些大漢中的某些人,好幾次都握緊了拳頭,準備捶死那個祭司。
可當祭司將那柄權杖在地上重重頓了一下之后,那些握緊的拳頭,便又松開了。
那可是神啊,誰敢對神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