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打我?’
中年人放開小護士,伸手捂住已經紅腫的臉,說。
‘為什么打你?你難道心里沒有一點兒逼數嘛?’
那姑娘將小護士拉到自己身后,像老母雞護住小雞一樣,守護著她。
中年人見那姑娘如此緊張小護士,心中忍不住尋思:這倆人該不會有什么私情吧?
中年人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他之前在醫院的廁所里,就看見兩個穿著粉色制服的小護士,躲在廁所里親嘴兒。
當時,中年人還好奇,這倆人也太大膽了吧,竟然光明正大的搞事情!而且,還十分囂張地到男廁所來搞事情!
那倆小護士吻的比較忘情,連中年人進到廁所里來,她們都沒有發現。
要不是,后來中年人在廁所里來回蹦跶,還著急地自言自語,她們根本不可能發現中年人的存在。
中年人當時在找小便池,他是第一次來這家醫院,卻吃驚地發現,廁所里竟然沒有小便池。
他當時尿急,可是廁所里根本就沒有小便池,而且,更倒霉的是,就連蹲坑的坑位,也都被無情地占滿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提著褲腰帶,站在那里不停地上下蹦跶。
他這一蹦跶,便發出了啪啪的聲響。那兩個忘情的小護士,聽到這令人臉紅心跳的異響,不由得扭頭看了過去。
她們起初還以為,蹲坑里藏著其他情侶,在做很傷腰的事情。可是,當她們扭頭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有個猥瑣的大叔,正站在她們身邊。
而且,這個猥瑣的大叔,還十分奇怪地雙手抓著自己的褲腰帶,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兩個小護士登時嚇了一大跳,女廁所里,怎么會突然出現一個猥瑣的大叔,而且還一直在摸褲腰帶?
難道說,這個猥瑣的男人想要對她們行不軌之事,腰帶卻很不爭氣地解不開了?
兩個小護士一想到自己差點被這個猥瑣的男人傷害,就忍不住憤怒。
‘你個死變態!你個臭流氓!竟然敢大白天的到女廁所里來耍流氓,看我們不踢翻你的炮車!’
兩個小護士,彼此對望一眼,然后紛紛抬起大長腿,將閃爍著寒光的高跟鞋,踢向了中年人的褲襠。
咔嚓——
可是,他卻不敢叫出聲來,只能將胳膊塞到嘴里,使勁地咬。因為,他已經意識到,他走錯了廁所。
雖然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好久,可是,直到現在為止,中年人還能隱隱感覺到疼痛。
這也是中年人,對此記憶特別深刻的原因。
此刻,又見到兩個粉嫩娃娃般的嬌俏人兒,他又忍不住想起了廁所里的那兩個小護士。
自然而然地,他懷疑這兩個女孩,也有可能是那種關系。
于是,中年人開口問道,‘你們是情侶吧?’
那個穿白大褂的姑娘,怒目一瞪,罵道,‘你胡說什么呢?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中年人笑道,‘如果你們不是情侶關系,那你為何要這么緊張她?’
那個穿白大褂的姑娘,指著身后的小護士,說,‘她是我們醫院的小護士,而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身為院長,關心自己的下屬,難道這也不行嘛?’
‘院…院長?你說你是院長?’
中年人大吃一驚,沒想到眼前這個漂亮的姑娘,竟然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真是太令人震驚了!他起初還以為,院長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呢!
研制出特制創可貼那種奇藥的人,竟然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真是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那個穿白大褂的姑娘,將自己白大褂上的胸牌亮給中年人看。
上面赫然寫著‘仲景醫院院長汪藝琳’幾個字。
竟然是真的!
這個姑娘真的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她就是那個研制出神奇創可貼的天才!
中年人激動的不行不行的!
眼眶里頓時涌滿了幸福的淚水。
他終于見到院長了!
他終于可以把他的心意,也就是那三十塊錢,交給醫者仁心的院長了!
‘院長大人呀,我可算找到你了!’中年人大步上前,握住了汪藝琳的手。
汪藝琳見中年人情緒如此激動,以為是患者的家屬,來醫鬧來了。因此,格外地警惕。
她悄無聲色地收回手,后退一步,冷聲問道,‘你找我干什么?’
中年人見到院長,實在是太激動了,說起話來,也是有一句沒一句,句句大喘氣。
汪藝琳聽的云里霧里,她扭頭問小護士,‘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小護士說,‘他是患者的家屬,使用了您最新研制的創可貼!’
‘他沒錢付賬?’
‘嗯!’
‘你沒跟他說,醫院有借貸部嘛?’汪藝琳責備地盯了小護士一眼。
小護士脖子一縮,委屈地說,‘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他情緒太激動了,老是打斷我說話!’
汪藝琳以為,中年人是無力支付賬單,情緒才如此激動的。
因此,她直接斥責小護士,道,‘我平時怎么教你們的?對待這種患者家屬,一定要快刀斬亂麻,盡快解決。
要是每個家屬都像他這樣,滯留在醫院里鬧事,那我們醫院還開不開了?’
小護士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小聲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汪藝琳并沒有過多責怪她,畢竟,現在首要的任務,是安撫病患的情緒。
汪藝琳將手伸進白大褂的口袋里,捉住一只圓珠筆,緊緊地攥在手心里。
之后,她臉上整理出滿面的笑容,走向中年人。
‘大哥,你不要激動!有話好好商量!醫藥費的事,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汪藝琳已經做好了打算,先禮后兵。
如果能夠通過和平對話的方式,安撫中年人,那么一切好說。
如果不能解決紛爭,她就會毫不猶豫地用手里的圓珠筆,捅進中年人的脖子。
醫院不是慈善機構,它救人,但它也殺人。
汪藝琳也不是個大慈善家。
自從十幾年前,她用化尸粉將上任院長活活消滅掉,然后接管這家醫院開始,她就不再是溫柔可人的女子。
她美麗,她聰慧,但她也狠厲,她也惡毒。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中年人,既是需要安撫的對象,也是隨時可以屠宰的羔羊。
至于中年人死后,他的尸體如何處理,只需要一包化尸粉就夠了。
這時候,病床上的中年人的妻子突然說道,
‘孟府,你先冷靜冷靜,平復一下心情。你說的有一句沒一句的,我都聽糊涂了。更不要說院長了!’
‘原來你叫孟府!名字倒是蠻好聽的!’汪藝琳說道。
孟府聽了妻子的話,深吸了一口氣,果然平靜了不少。
孟府說,‘多謝院長大人謬贊!’
汪藝琳見孟府恢復正常,沒有之前那么激動了,就將圓珠筆重新放回了白大褂的口袋。
‘你是不是在擔心賬單的問題?’
汪藝琳關切地問。
孟府搖搖頭,說,‘沒有的事兒!我雖然家境不算富裕,但是這點醫藥費還是湊的出來的!院長就不要擔心了!’
‘哦?是嘛?’
汪藝琳疑惑地望了小護士一眼,用眼神問她,‘你不是說他付不起賬單嘛?現在人家說,這點醫藥費就是小意思,你怎么解釋?’
小護士連連搖手,表示事情并沒有他說的那么簡單。
汪藝琳讀懂她的眼神,然后轉身問孟府,‘孟先生,我看你額頭上貼著創可貼。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我們醫院獨有的特制創可貼吧?’
孟府興奮地連連點頭。
‘那孟先生,你可知道這一片特制的創可貼的售價是多少?’
孟府聽到這里,又開始激動起來。
他激動地說,‘院長您真是個好人呀,為人類研制出這樣神奇的創可貼,還把價格壓得這么低,您真是醫學界的呀,在下欽佩的很!’
他這是嫌特制創可貼的價格,制定的太低嘛?
五十萬大夏幣一張創可貼,還嫌這定價低?
眼前這個男人竟然這么有錢嗎?
汪藝琳有些狐疑,不過仔細看他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是富豪啊!
難道他是個隱形的富豪?
汪藝琳狐疑地望了小護士一眼。
小護士無奈地笑笑,示意她繼續往下聽,可能會有驚喜。
汪藝琳問孟府,‘那不知孟先生以為,我們醫院的特制創可貼,定價多少合適呢?’
孟府大笑一聲,說,‘翻倍,必須翻倍!翻十倍!翻十倍才能匹配它神奇的藥效啊!’
汪藝琳差點要吐血了。
孟府居然建議醫院將特制創可貼的定價,調高至十倍!
現在是五十萬,調高至十倍,也就是五百萬!
這樣一張小小的創可貼,就要五百萬!
尼瑪,現在大夏國的隱形富豪,花錢都是這么大手筆的嘛?
不過,震驚歸震驚,汪藝琳還是很欣喜的。
身為一個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人家愿意高價買,難道你不應該滿足人家的要求嘛?
應該!
絕對應該!
既然孟府決定五百萬買一張創可貼,那汪藝琳就以五百萬的價格賣給他!
而且還有優惠,買一送一!
‘既然孟先生如此好爽,我們醫院也不能不表示一下。那這樣,孟先生就以十倍的價格購買我們的特制創可貼,然后完了,我們給你一點折扣,購買一件,另外免費贈送一件。’
汪藝琳笑著說。
孟府仔細算了一下,一張創可貼一塊錢,他花十倍的價格,也就是十塊錢購買一張,然后院長再免費贈送他一張。
也就是說,孟府將以五塊錢一張的價格,購買這神奇的創可貼!
價格還是太低了!
于是,院長對汪藝琳說,‘院長大人,您也不容易。年紀輕輕的,要加班熬夜研制藥品,現在研制出來了,卻還賣這么低的價格。
身為患者家屬,我實在不忍心以這么低的價格買入啊!院長大人,您行行好,價格多少再往上抬點兒!’
汪藝琳一口老血,直接飆了出來。
這實在是太震撼了!
大夏國的隱形富豪,也太壕氣了吧!
給他打折,他都不樂意!
非哭著求著,讓你給他加價!
孟府這壕氣程度,簡直比王活蔥,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汪藝琳說,‘那好吧,就不給你打折了,就按十倍的價格賣給你!’
孟府想了想,這正好和他原來的打算一樣。
他原本就想用十倍的價格來支付這些創可貼。
現在,正好遂了愿。
其實,孟府還想讓院長再漲漲的。雖說醫院每天客流量巨多,不差孟府這點錢,但是孟府也不差這百十塊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