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壁咚!’
葉傾城笑起來,露出滿嘴的小白牙。
她的牙,又小又白,像倉鼠的牙齒,可愛極了。
曹沖萬萬沒想到,葉傾城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要和他玩這個招式。
這可是在逃命呀!后面可還有個警員緊追不舍呢!
現在玩這種招式,如果情不能自已,那可怎么辦?
難道要當場解決?
那還要不要逃命了?
是命要緊,還是入圣要緊?
曹沖在心里,將葉傾城溫柔地罵了個狗血淋頭。
可是,面對著近在咫尺的葉傾城,曹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太緊張了!
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壁咚呢!
雖然他大學四年,迷妹無數,但是九大骨干對他管控的太嚴了。
即便有迷妹過來和他過招,時間也掐的死死的。
因此,他們沒有溫柔繾綣的浪漫,只能快刀斬亂麻式的單刀直入。
這樣的生活,枯燥乏味,沒有絲毫快樂可言。
在大學的四年時間里,他就只是個工具,而且還是個至尊型的工具。
當然,這個至尊型,和陳剛他媽在淘寶上花三十塊錢買的至尊型,有著本質的不同。
陳剛他媽,那是被無良的奸商給騙了。
那種三十塊錢的東西能用?不給你磨吐露皮,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想要至尊型的享受?
哼!一塊錢就別想買康師傅桶裝面了!來,康帥傅拿走不送!
曹沖已經緊張到無法呼吸,他沒法不緊張!
因為,葉傾城離他實在是太近了。
葉傾城本來胳膊就短,加上她又比較兇猛,那點點玫瑰紅,幾乎要貼到曹沖身上了。
‘臥槽,不是吧?!’
曹沖低頭看了一眼,不由得脫口而出。
這時的葉傾城,身上竟然連一個布片兒都沒有。
曹沖者才想起來,剛才神游之前,葉傾城可是讓他查看罩子上的紐扣來著。
也就是說,現在那個罩子,并不在葉傾城身上,而是在曹沖手里。
曹沖扭頭一瞧,確實,那個東西正握在自己手里。
而且,攥的還挺緊,就跟不舍得撒開似的。
曹沖無奈地苦笑,那句話說的真是不錯,嘴上百般拒絕,但身體卻無比誠實地接受。
之前,他根本就不敢碰葉傾城的那東西,可是,看看現在,竟然握的比誰都要緊!
這是啪啪地打臉啊!
怪不得曹沖那張帥氣的臉,會這樣紅!
敢情都是無形之中,打臉打的啊!
‘喂!!!’
葉傾城突然喊了一聲。
‘嗯?’
曹沖下意識地轉過頭來。
可是。
可是。
可是葉傾城的側臉,是踏馬怎么回事?怎么忽然湊到他的嘴巴前面了?
曹沖瞪大了眼睛,想要停下來。
可是,已經剎不住車了。
他的嘴巴,正好啵在了葉傾城的側臉上。
‘啊,呸呸呸——’
曹沖下意識去吐口水,擦嘴巴。
葉傾城不干了,這本來就是十分舒爽的事兒,怎么到曹沖哪兒,就跟吃了狗屎一樣?
不行,絕對不能饒了這家伙!
葉傾城也不管什么淑女不淑女了,雙手掰著曹沖的下巴,就是一陣強吻。
曹沖瞪大了眼睛,盯著葉傾城的美眸。
這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呦呵!你們玩的挺嗨呀!’
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曹沖一驚,心說壞了,那家伙竟然追上來了!
當即一把摟住葉傾城,將她卷在自己懷里。
然后背對著陳剛,冷聲說,‘你是狗鼻子嘛?這么快,就找到我們了!’
陳剛一陣無語,心說,你們公然在這里卿卿我我,站在店門口,瞎子都能看得見好吧?
幸虧現在是夜晚,街上沒有什么人。要是在白天,非爬一窗戶lsp觀戰不可!
陳剛舉起手槍,說,‘少廢話,剛才是我疏忽,讓你們給跑了,現在,我可不會大意了。你們別掙扎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讓曹沖束手就擒?
笑話,怎么可能?!
之前,葉傾城假死,曹沖都沒有束手就擒。現在,葉傾城還活著,他就更不會束手就擒了!
曹沖冷笑一聲,‘擒你妹!’
陳剛暴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好心勸你自首,你不要執迷不悟!
你可知,你現在是在拒捕!將來判罪的時候,是會罪加一等的!’
陳剛威脅曹沖。
曹沖又不是嚇大的,自然不會被他唬住。
曹沖說,‘我沒罪!我不去自首,我更不會和你一起去警局!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好,這可是你說的,別怪我沒提醒你!’
陳剛舉著手槍,慢慢靠近曹沖。
曹沖看了懷里的葉傾城一眼,她現在正瑟縮著身子,躲在他的懷里。
看來,應該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而且,她上半身什么都沒穿,絕對的真空狀態。
這要是被陳剛那王八蛋看見了,葉傾城以后哪里還有臉見人呀?
不行,絕對不能讓陳剛靠近!
曹沖心念一動,直接打開了手機的強光手電筒,照射陳剛的眼睛。
陳剛被刺眼的燈光,照的睜不開眼睛。
‘該死!’
他伸手去遮擋燈光。
就在這個空擋,曹沖抱著葉傾城沖到了一旁的展柜后面。
然而,五環旗艦店的規模實在太大了。
足有足球場那么大的空間,里面只稀稀落落擺放著幾個展臺。
展臺上放著五環最新款的手機。
而且,室內的裝潢,全部用的自發光材料。
現在即便是黑夜,里面也是亮如白晝。
曹沖和葉傾城躲在展柜后面,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因為,陳剛只要急走幾步,就可以轉到展柜后面。
而曹沖要想從這個展柜后面逃離,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下一個柜臺與這個柜臺之間,足有二十幾米的距離,想要短時間內,跑過去并躲起來,那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而且,跑過去的途中,還要時刻留意陳剛的子彈。
陳剛之前就有開過槍,所以,為了抓捕曹沖,陳剛一會兒肯定也會開槍。
只要曹沖和葉傾城從展示柜后面跑出去,就會立即成為陳剛的靶子。
是死是活,這就全靠曹沖的造化了。
曹沖一邊仔細查探周圍的環境,一邊思考著對策。
時間緊迫,必須盡快想出個辦法。
不然,他們兩個要么被陳剛的子彈打死,要么被陳剛帶回警局。
如果只有曹沖一個人,他進趟局子,也無所謂。
反正他是寫小說的,就當體驗生活了。
可是,葉傾城呢?
她一個小姑娘家家,怎么可以去那種鬼地方?
男人的監獄都亂成那樣,女人的監獄又能好到哪兒去?
所以,曹沖必須要將葉傾城救出去,哪怕犧牲掉自己,也無所謂。
‘哼,我最后再說一遍,趕緊出來自首,我還可以饒你一命!但如果你依然執迷不悟,那你只能耗子喂汁了!’
陳剛下了最后通牒。
曹沖正苦惱,如何脫身的時候,忽然在柜臺后面發現一件東西。
那是一塊鮮紅的旗幟,上面繡著大夏國旗四個大字。
那面國旗,被包裹在一個塑料袋里。
塑料袋還沒有開封,看來,這盞國旗還沒有使用過。
大夏國旗代表國家的尊嚴,神圣不可侵犯。
大夏律法規定,凡是刻意毀壞、辱沒大夏國旗的,以叛國罪論處。
望著那面國旗,曹沖開心地笑了。
‘真是天助我也啊!
就連老天爺都幫著我,我看你能奈我何?’
曹沖窩在展柜后面,仰天長嘯。
陳剛不明緣由,狐疑地盯著曹沖所在的柜臺,生怕他弄出什么幺蛾子。
之前,陳剛就由于疏忽大意,被曹沖逃脫了。
這次,他吸取了教訓,不論曹沖說什么、做什么,他的眼睛,始終盯著曹沖所在的柜臺,一刻也不會離開。
葉傾城望著一臉興奮的曹沖,驚奇地問,‘你笑什么?’
‘當然是因為我想出了逃生的辦法啊!’
‘哦?你想出辦法來啦?’葉傾城也變得興奮起來,‘什么辦法,快說,快說!’
葉傾城搖著曹沖的胳膊,催他別賣關子。
‘是這樣的,你看看這是什么?’
曹沖將那面嶄新的大夏國旗,從柜臺里拿了出來。
‘這不就是一塊國旗嘛!有什么好稀奇的!’
葉傾城見曹沖拿出的是一面國旗,頓時有些失望。
‘我還以為你想出,什么逃生的好點子呢?原來只是發現了一面國旗!’
葉傾城的話語里,有明顯的不滿。
曹沖笑著安慰她,‘你別急嘛!你如此猴急,這就不好了!緩緩進入,才有意思嘛!
這可不單單是一面國旗,還是一道護身符,一面免死金牌!
只要擁有了它,咱們就能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了。
就算陳剛再牛逼,也拿我們沒辦法!’
‘你說的都是真的?這面國旗,真有這么神奇嗎?’
葉傾城好奇地問。
‘嗯!’曹沖鄭重地點點頭。
‘哎呀,老公,我真是愛死你了!我就知道你很棒!’
葉傾城一聽,頓時又轉悲為喜。
欸,女人吶,真是善變。
剛才還滿臉的愁云,現在就燦爛如陽春三月了。
曹沖一臉狡黠地笑道,‘其實,你并不知道我很棒!’
葉傾城臉色倏地燒的通紅,用她的小粉拳使勁地敲打曹沖。
曹沖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他一把抓住葉傾城的拳頭,無比深沉地說,‘答應我,出去以后好好生活!’
葉傾城眉頭一擰,說,‘你忽然這是怎么啦?怎么整的跟生離死別似的。
老公,咱們有免死金牌了呀!咱不怕他!’
‘不是咱們,是你,是你有免死金牌了!’
曹沖說著,一臉欣慰地將那面國旗披在葉傾城身上。
葉傾城忽然意識到什么,緊張地問,‘難道說,這國旗只有一面?’
曹沖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過,雖然曹沖沒有說話,但葉傾城已經知道了答案。
因為,她注意到,展柜里已經空了,什么也沒有!
‘其他展柜里一定有的,我去其他展柜看看!
你在這里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葉傾城說完,就站了起來。
陳剛可一直在不遠處盯著呢,兩人的一舉一動,全逃不過他的眼睛。
葉傾城剛一冒頭,陳剛就射出了一發子彈。
那顆子彈,帶著淡淡的火光,擦著葉傾城的頭發過去。
葉傾城嚇了一跳,立馬又蹲下。
‘媽的,這王八蛋還真是鐵了心要殺死我們呀!’
曹沖惡狠狠地罵道。
之后,他蹲在柜臺后面,朝陳剛所在的方向,喊道,‘你先不要開槍,我們有大夏國旗!’
‘大夏國旗?’
陳剛愣了一下。
他們竟然有大夏國旗?!
陳剛無比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