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剛一定不能讓曹沖把這個秘密傳出去。
然而,只要曹沖活著,秘密就有泄露的危險。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曹沖殺死。
陳剛望著不遠處的曹沖,心中的殺意,再次沸騰。
這時,一絲輕微的灼燒感,從脖子里傳來。
陳剛下意識伸手去摸。
然而,當他伸手去摸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那里的皮膚,溫度和其他地方的,沒有什么兩樣。
陳剛狐疑地皺了皺眉,心說,‘真是奇怪!怎么會突然這么熱呢?‘
不過,陳剛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不代表別人沒有發現。
譬如說正和他對峙的曹沖。
他就看到了。
曹沖注意到,陳剛的脖子里有個雷暴火球,像是紋身,又像是一個肉瘤。
就在剛才,那個雷暴火球忽然亮了起來。
亮度雖然不大,但已經足夠嚇人了。
這里可是現實社會,怎么會出現這等怪力亂神的東西?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曹沖是寫小說的,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種東西是一種符文,只有擁有某種特殊力量的人,才會擁有那種符文。
曹沖注意到,那個雷暴火球發出微弱光芒的同時,上面隱隱有雷電閃動。
按照小說里的常識,這應該是個雷電屬性的符文。
如果符文的主人,也就是陳剛,掌握了符文的使用方法,他就會釋放出雷暴火球。
曹沖迷惑了,他分不清這里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境。
如果是現實世界,就絕不會出現符文。
但是,如果這里不是現實世界,那么,當葉傾城被陳剛一槍擊中的時候,他的心為什么會那么疼。
那種痛苦,透徹心扉,讓曹沖變得憤怒,繼而甘愿舍身犯險,從陳剛的槍口下逃脫。
‘你身上那個符文,是怎么回事?’
曹沖覺得,想要確定那東西是不是符文的最好方法,就是問陳剛。
如果陳剛說,那東西只是個紋身,曹沖就是多慮了。
如果陳剛說,那東西確實是符文,那也不必擔心。
曹沖大可以讓他施展出一個雷暴火球試試。
如果能夠施展出來,就說明他那個標記真是符文。
如果不能,就代表他在撒謊!
曹沖平靜地望著陳剛,期待著他的回答。
陳剛笑著說,‘這東西,是天地的恩賜,是自然的造化。’
陳剛胡吹一通。
曹沖一聽陳剛說的如此玄乎,更加懷疑那東西就是符文。
只有符文這種東西,才是天地孕育而出的,才是大自然能量的一種恩賜。
曹沖決定單刀直入,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他。
‘你知道怎么使用那個雷暴火球嘛?’曹沖說。
陳剛心中一動,沒想到曹沖這小子,竟然也知道雷暴火球!
陳剛心想,既然曹沖這樣問,就說明這個雷暴火球不只是個符文那么簡單。極有可能是一種類似法術的東西。
陳剛虛張聲勢地說,‘當然啦!我不但會用,而且還用的非常溜!我的師傅都夸我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
曹沖聽后,慌得一比。
陳剛居然真的會使用符文!這個雷暴火球雖然只是個入門級的符文,但是,對于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來說,它所能發揮出的威力,同樣是致命性的。
曹沖再也不跟陳剛廢話,陳剛手里有槍,還有雷暴火球。他要是再不逃命,就沒有機會了。
一會兒,萬一陳剛使出雷暴火球,他就要被烤成燒烤了!
曹沖四周掃視一眼,忽然發現身后有一扇特別大的窗戶,如果蹦從那里逃跑,那就太好不過了。
可是,陳剛一直緊緊看著他們,他們連動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曹沖擅自移動,陳剛鐵定會扣動手里的手槍,讓子彈從他的腦袋穿過去。
要想從身后那扇大窗戶逃走,就必須想個辦法,把陳剛托住。
忽然,曹沖靈機一動,這陳剛不是說他單身了三十多年了嘛?那他肯定想死女人了。
我何不用美女當做引他上鉤的誘餌?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于是曹沖指向陳剛的背后,大聲說,‘哎呀,有美女!’
曹沖原以為陳剛會回頭看。只要他一回頭,曹沖就會背著葉傾城從身后的玻璃窗中躥出去。
可是,陳剛并沒有回頭。
曹沖喜歡美女,可是陳剛不喜歡呀!
他這么多年,一直壓制著自己,早就達到了美女坐懷不亂的境界。
區區一句‘背后有美女’,就想讓他分神?這真是太小瞧人了。
‘原來他不喜歡美女呀!那可就難辦了!’曹沖自言自語道。
忽然,他注意到陳剛的手槍,立馬又想起了一個好點子。
曹沖真誠地向陳剛道歉,‘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剛才不該騙你,說背后有美女的!
其實,你背后根本沒有美女,只是有一群蒙面的黑衣人!他們的樣子鬼鬼祟祟,好像是來打劫的!’
蒙面的黑衣人?
陳剛一聽,神色頓時緊張起來。
時隔多年,終于又見面了!
當初,陳剛年紀還太小,無法將他們捉住。現在,他已經成長為一名魁梧的警員。
他發誓,今天一定要將那些蒙面人捉捕歸案。
陳剛立馬握緊手槍,轉過身子。
可是。
說好的蒙面人呢?
陳剛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意識到被騙。
‘你踏馬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騙我!’
陳剛怒氣沖沖地回過頭,想要找曹沖的麻煩。
可是,曹沖的人呢?
哪里還有曹沖的影子?
陳剛徹底怒了。
這小子,居然玩調虎離山計,擺了自己一道。
陳剛決定了,今天一定要捉住他,然后把他的舌頭割掉。
他不是喜歡說謊騙人嘛,那就把他的舌頭割掉,這樣他就不能再說謊騙人了。
也算是為人間除了一大禍害!
更重要的是,他沒有了舌頭,就無法說出陳剛丟槍的事了。
真是一舉兩得!
‘喂,那小兔崽子,現在跑到哪里去了?’
陳剛問道。
幾乎同時,耳麥里那個女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他現在正往西南方向逃竄!哦,他進了五環旗艦店!’
‘好,我就去五環旗艦店,把他繩之以法!’
陳剛說完,便大步流星般,朝五環旗艦店跑去。
‘喂,你可不能在五環旗艦店逮捕他們呀!’耳麥里傳來緊張的聲音。
陳剛一邊跑,一邊好奇地問,‘為什么?難不成這五環旗艦店有什么驚人的背景?’
‘你最近都沒有關注新聞嘛?’
‘新聞?什么新聞?’
陳剛的確沒有看新聞的習慣,他整門心思都撲在辦案查案上,連女人都沒心思玩,又怎么有心思浪費在無聊的新聞上?
‘就是五環呀!你用的手機不就是五環的嘛?’
說到這里,耳麥里的女人停滯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陳剛回應。
可是,她等了好久,都沒有等來陳剛的回應。
于是,她沒好氣地說,‘話我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你竟然還沒有想起來,真是個榆木腦袋呀!’
‘哼,你怎么跟領導說話呢?這是你跟領導說話時該有的態度?’陳剛有些生氣。
如果換做平時,被下屬開幾句玩笑,他總是會一笑而過。
可是今天不行,今天他受盡了屈辱。
先是被葉傾城咬傷了脖子,后又被葉傾城拿高跟鞋踩。
真是屈辱死了。
他一生都盡量遠離女人,甚至為了壓住內心的欲望,他還去練了鐵襠功,順便還害死了兩名院長。
他一生都不招惹女人,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萍水相逢的黃毛丫頭給教訓了。
這怎能不讓他氣惱?
而且,那丫頭還神不知鬼不覺地繳了他的槍!
這更是警員之恥呀!
所以,他今天勢必要捉住那兩個混蛋!以雪前恥!
然而,就在剛才,他差點就把那兩個混蛋捉住了,卻又中了他們的圈套,被他們給逃了。
煮熟的鴨子,都能飛了,陳剛能不暴躁嘛!
耳麥里的那個女人見陳剛發怒,登時渾身打了個寒顫。
她連忙道歉說,‘對不起,陳隊,是我放肆了!’
陳剛不耐煩地說,‘這種虛情假意的屁話,以后少說,趕緊跟我說說,五環到底是怎么回事!’
耳麥里的女子,立馬向陳剛解釋說,‘是這樣的,由于貿易戰對五環公司的調查封鎖,國內激進的愛國人士,已經自發地成立各種小團體,來支持五環手機,抵制洋手機。’
陳剛皺了皺眉,說,‘這又跟不能在五環旗艦店抓捕罪犯,有什么關系?’
耳麥里那個聲音,又說,‘現在國內這幫愛國分子非常激進,已經把五環公司上升到國家的高度。
這些小團體,甚至還建立了規模龐大的挺環公會。
他們對外宣稱,只要有誰敢做有損五環公司的事,就是賣國賊,就是走狗!
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陳剛聽了不禁一愣,這些愛國分子真是胡鬧,居然為了一家公司,將自己的同胞打成敵人。
忽然,陳剛想起之前葉傾城五環手機里裝Siri的事情,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葉傾城所在的公司,應該只是個小公司。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公司,里面竟然也組織了挺環小社團!
而且還把人家小姑娘,逼到用五環手機殼套娃的地步,真是可氣呀!
此刻,陳剛不禁又同情起葉傾城來。
很快,陳剛便來到了五環旗艦店門口。
當他第一眼看到這家店鋪時,不禁嚇了一大跳。
這尼瑪哪里是店鋪呀!簡直就是一座奢華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