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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雷暴火球

  所以,陳剛一定不能讓曹沖把這個秘密傳出去。

  然而,只要曹沖活著,秘密就有泄露的危險。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曹沖殺死。

  陳剛望著不遠處的曹沖,心中的殺意,再次沸騰。

  這時,一絲輕微的灼燒感,從脖子里傳來。

  陳剛下意識伸手去摸。

  然而,當他伸手去摸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那里的皮膚,溫度和其他地方的,沒有什么兩樣。

  陳剛狐疑地皺了皺眉,心說,‘真是奇怪!怎么會突然這么熱呢?‘

  不過,陳剛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不代表別人沒有發現。

  譬如說正和他對峙的曹沖。

  他就看到了。

  曹沖注意到,陳剛的脖子里有個雷暴火球,像是紋身,又像是一個肉瘤。

  就在剛才,那個雷暴火球忽然亮了起來。

  亮度雖然不大,但已經足夠嚇人了。

  這里可是現實社會,怎么會出現這等怪力亂神的東西?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曹沖是寫小說的,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種東西是一種符文,只有擁有某種特殊力量的人,才會擁有那種符文。

  曹沖注意到,那個雷暴火球發出微弱光芒的同時,上面隱隱有雷電閃動。

  按照小說里的常識,這應該是個雷電屬性的符文。

  如果符文的主人,也就是陳剛,掌握了符文的使用方法,他就會釋放出雷暴火球。

  曹沖迷惑了,他分不清這里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境。

  如果是現實世界,就絕不會出現符文。

  但是,如果這里不是現實世界,那么,當葉傾城被陳剛一槍擊中的時候,他的心為什么會那么疼。

  那種痛苦,透徹心扉,讓曹沖變得憤怒,繼而甘愿舍身犯險,從陳剛的槍口下逃脫。

  ‘你身上那個符文,是怎么回事?’

  曹沖覺得,想要確定那東西是不是符文的最好方法,就是問陳剛。

  如果陳剛說,那東西只是個紋身,曹沖就是多慮了。

  如果陳剛說,那東西確實是符文,那也不必擔心。

  曹沖大可以讓他施展出一個雷暴火球試試。

  如果能夠施展出來,就說明他那個標記真是符文。

  如果不能,就代表他在撒謊!

  曹沖平靜地望著陳剛,期待著他的回答。

  陳剛笑著說,‘這東西,是天地的恩賜,是自然的造化。’

  陳剛胡吹一通。

  曹沖一聽陳剛說的如此玄乎,更加懷疑那東西就是符文。

  只有符文這種東西,才是天地孕育而出的,才是大自然能量的一種恩賜。

  曹沖決定單刀直入,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他。

  ‘你知道怎么使用那個雷暴火球嘛?’曹沖說。

  陳剛心中一動,沒想到曹沖這小子,竟然也知道雷暴火球!

  陳剛心想,既然曹沖這樣問,就說明這個雷暴火球不只是個符文那么簡單。極有可能是一種類似法術的東西。

  陳剛虛張聲勢地說,‘當然啦!我不但會用,而且還用的非常溜!我的師傅都夸我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

  曹沖聽后,慌得一比。

  陳剛居然真的會使用符文!這個雷暴火球雖然只是個入門級的符文,但是,對于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來說,它所能發揮出的威力,同樣是致命性的。

  曹沖再也不跟陳剛廢話,陳剛手里有槍,還有雷暴火球。他要是再不逃命,就沒有機會了。

  一會兒,萬一陳剛使出雷暴火球,他就要被烤成燒烤了!

  曹沖四周掃視一眼,忽然發現身后有一扇特別大的窗戶,如果蹦從那里逃跑,那就太好不過了。

  可是,陳剛一直緊緊看著他們,他們連動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曹沖擅自移動,陳剛鐵定會扣動手里的手槍,讓子彈從他的腦袋穿過去。

  要想從身后那扇大窗戶逃走,就必須想個辦法,把陳剛托住。

  忽然,曹沖靈機一動,這陳剛不是說他單身了三十多年了嘛?那他肯定想死女人了。

  我何不用美女當做引他上鉤的誘餌?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于是曹沖指向陳剛的背后,大聲說,‘哎呀,有美女!’

  曹沖原以為陳剛會回頭看。只要他一回頭,曹沖就會背著葉傾城從身后的玻璃窗中躥出去。

  可是,陳剛并沒有回頭。

  曹沖喜歡美女,可是陳剛不喜歡呀!

  他這么多年,一直壓制著自己,早就達到了美女坐懷不亂的境界。

  區區一句‘背后有美女’,就想讓他分神?這真是太小瞧人了。

  ‘原來他不喜歡美女呀!那可就難辦了!’曹沖自言自語道。

  忽然,他注意到陳剛的手槍,立馬又想起了一個好點子。

  曹沖真誠地向陳剛道歉,‘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剛才不該騙你,說背后有美女的!

  其實,你背后根本沒有美女,只是有一群蒙面的黑衣人!他們的樣子鬼鬼祟祟,好像是來打劫的!’

  蒙面的黑衣人?

  陳剛一聽,神色頓時緊張起來。

  時隔多年,終于又見面了!

  當初,陳剛年紀還太小,無法將他們捉住。現在,他已經成長為一名魁梧的警員。

  他發誓,今天一定要將那些蒙面人捉捕歸案。

  陳剛立馬握緊手槍,轉過身子。

  可是。

  說好的蒙面人呢?

  陳剛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意識到被騙。

  ‘你踏馬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騙我!’

  陳剛怒氣沖沖地回過頭,想要找曹沖的麻煩。

  可是,曹沖的人呢?

  哪里還有曹沖的影子?

  陳剛徹底怒了。

  這小子,居然玩調虎離山計,擺了自己一道。

  陳剛決定了,今天一定要捉住他,然后把他的舌頭割掉。

  他不是喜歡說謊騙人嘛,那就把他的舌頭割掉,這樣他就不能再說謊騙人了。

  也算是為人間除了一大禍害!

  更重要的是,他沒有了舌頭,就無法說出陳剛丟槍的事了。

  真是一舉兩得!

  ‘喂,那小兔崽子,現在跑到哪里去了?’

  陳剛問道。

  幾乎同時,耳麥里那個女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他現在正往西南方向逃竄!哦,他進了五環旗艦店!’

  ‘好,我就去五環旗艦店,把他繩之以法!’

  陳剛說完,便大步流星般,朝五環旗艦店跑去。

  ‘喂,你可不能在五環旗艦店逮捕他們呀!’耳麥里傳來緊張的聲音。

  陳剛一邊跑,一邊好奇地問,‘為什么?難不成這五環旗艦店有什么驚人的背景?’

  ‘你最近都沒有關注新聞嘛?’

  ‘新聞?什么新聞?’

  陳剛的確沒有看新聞的習慣,他整門心思都撲在辦案查案上,連女人都沒心思玩,又怎么有心思浪費在無聊的新聞上?

  ‘就是五環呀!你用的手機不就是五環的嘛?’

  說到這里,耳麥里的女人停滯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陳剛回應。

  可是,她等了好久,都沒有等來陳剛的回應。

  于是,她沒好氣地說,‘話我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你竟然還沒有想起來,真是個榆木腦袋呀!’

  ‘哼,你怎么跟領導說話呢?這是你跟領導說話時該有的態度?’陳剛有些生氣。

  如果換做平時,被下屬開幾句玩笑,他總是會一笑而過。

  可是今天不行,今天他受盡了屈辱。

  先是被葉傾城咬傷了脖子,后又被葉傾城拿高跟鞋踩。

  真是屈辱死了。

  他一生都盡量遠離女人,甚至為了壓住內心的欲望,他還去練了鐵襠功,順便還害死了兩名院長。

  他一生都不招惹女人,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萍水相逢的黃毛丫頭給教訓了。

  這怎能不讓他氣惱?

  而且,那丫頭還神不知鬼不覺地繳了他的槍!

  這更是警員之恥呀!

  所以,他今天勢必要捉住那兩個混蛋!以雪前恥!

  然而,就在剛才,他差點就把那兩個混蛋捉住了,卻又中了他們的圈套,被他們給逃了。

  煮熟的鴨子,都能飛了,陳剛能不暴躁嘛!

  耳麥里的那個女人見陳剛發怒,登時渾身打了個寒顫。

  她連忙道歉說,‘對不起,陳隊,是我放肆了!’

  陳剛不耐煩地說,‘這種虛情假意的屁話,以后少說,趕緊跟我說說,五環到底是怎么回事!’

  耳麥里的女子,立馬向陳剛解釋說,‘是這樣的,由于貿易戰對五環公司的調查封鎖,國內激進的愛國人士,已經自發地成立各種小團體,來支持五環手機,抵制洋手機。’

  陳剛皺了皺眉,說,‘這又跟不能在五環旗艦店抓捕罪犯,有什么關系?’

  耳麥里那個聲音,又說,‘現在國內這幫愛國分子非常激進,已經把五環公司上升到國家的高度。

  這些小團體,甚至還建立了規模龐大的挺環公會。

  他們對外宣稱,只要有誰敢做有損五環公司的事,就是賣國賊,就是走狗!

  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陳剛聽了不禁一愣,這些愛國分子真是胡鬧,居然為了一家公司,將自己的同胞打成敵人。

  忽然,陳剛想起之前葉傾城五環手機里裝Siri的事情,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葉傾城所在的公司,應該只是個小公司。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公司,里面竟然也組織了挺環小社團!

  而且還把人家小姑娘,逼到用五環手機殼套娃的地步,真是可氣呀!

  此刻,陳剛不禁又同情起葉傾城來。

  很快,陳剛便來到了五環旗艦店門口。

  當他第一眼看到這家店鋪時,不禁嚇了一大跳。

  這尼瑪哪里是店鋪呀!簡直就是一座奢華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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