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親?你可不要嚇我?’
陳剛最近沒有成親的打算。他單身那么多年,手速雖然已經步入化境,但是,他仍覺得不滿足。他認為,如果他再單身幾年,一定能將手速再提高幾個境界。
‘啊,不會吧!你把我肚子搞大了,卻不想和我結婚?你這人也太沒良心了吧!你良心讓狗給吃了?你這么不負責任,將來我和孩子怎么辦呀?以后孩子找我要爸爸的時候,我又該怎么回復他?’
葉傾城故作惱怒道。
陳剛也不知怎么辦好了。葉傾城長這么漂亮,按理說,娶她并不吃虧。可是,陳剛總覺得,這事還可以緩一緩。
陳剛看了葉傾城一眼,提議道,‘要不這樣,這婚我肯定跟你結。但不是現在。你再寬限我幾年,等我將手速練到極致,咱們再結婚!’
葉傾城忍住想要笑的沖動,冷著臉說,‘你什么意思?是嫌我丑么?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還惦記著單身狗的歲月,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呀?還是說,你已經沒有能力和我搞事情了?’
葉傾城的話,令陳剛難以接受。別人說他丑可以,說他不帥也可以,但就是不能說他沒有能力。他可是鐵骨錚錚的好男兒,血氣方剛,英姿颯爽,怎么能被人這樣污蔑呢?
尤其,污蔑他的那個人,還是個漂亮到過分的女人。這就更加令人難以接受了。
陳剛氣急敗壞地說,‘葉傾城,你可不要胡說八道!誰能力不行了?要是我能力不行,我能讓你懷孕?要是我能力不行,你會上趕著和我成親?’
葉傾城笑了,發出陣陣銀鈴般地笑聲。她笑的太使勁,以至于開始劇烈地咳嗽,眼眶里也笑出淚來。
‘哎呀,真是笑死我了!你還真以為我懷孕了?你不會傻的這么可愛吧?’葉傾城笑道。
陳剛一愣,然后問道,‘你沒懷孕?’
‘不然你以為呢?你又沒跟我那啥,我怎么會懷孕?’
‘哦~’陳剛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你想懷孕嗎?’陳剛突然說。
葉傾城愣住了,‘什…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懷孕,我可以幫你!’陳剛一臉認真地說。
‘你混蛋…’葉傾城氣的面紅耳赤,掄起巴掌,一巴掌抽在陳剛臉上。
陳剛立馬橫飛出去,砸在墻上。
‘哎呦,我去!這女蝎子好猛啊!’曹沖驚呼道。
‘你叫誰女蝎子呢!’葉傾城狠狠等了曹沖一眼。
曹沖立馬閉嘴,噤若寒蟬。
葉傾城走到陳剛面前,一腳踩在他脖子上,腳尖輕輕轉動。
陳剛吃痛,哀嚎起來。
葉傾城冷聲說,‘臭男人,我看你還敢不敢輕薄我!’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陳剛不停地討饒。
識時務者為俊杰,現在陳剛明顯落入下風,他只能忍辱負重,向葉傾城求饒。不然,他毫不懷疑葉傾城會用高跟鞋,將他的脖子戳個窟窿。
葉傾城見陳剛已經服軟,便將腳挪開。‘你以后說話給我注意點,不要觸老娘的逆鱗!’
陳剛只是說想幫葉傾城懷孕,就被揍成了豬頭。而且聽葉傾城的意思,這是她的逆鱗,觸之必死。
曹沖暗暗慶幸,慶幸他沒有說什么出格的話,更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以葉傾城剛才那股狠辣勁兒,非把曹沖抽筋扒皮不可。
而且,從陳剛被葉傾城暴打這件事中,曹沖更是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眼見未必為真。
葉傾城性感妖嬈,貌美如花,皮膚更是水嫩絲滑,吹彈可破,上面連一塊厚繭都沒有。任何人見了,第一印象肯定是這個姑娘柔弱無骨,手無縛雞之力。
可是,實際上,這個性感妖嬈的女人,動起手來,比一般的男人都要陰毒狠辣。尤其她腳下那一雙恨天高,更是暗器中的王者。
一般人,誰會想到,那雙高跟鞋,會是一件致命的武器?凌凌漆的皮鞋夠厲害吧,但也只能用來剃胡須。可是,葉傾城的高跟鞋,卻可以用來殺人。
只要葉傾城動了殺機,那雙高跟鞋輕輕一踩,對方的身上,立馬便會多出一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
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葉傾城,實際上,竟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這應該誰都想不到吧!
葉傾城雙手理了理頭發,迅速調整好情緒。然后,滿面笑意地朝曹沖走來。
曹沖吃驚地望著葉傾城,瞬間感覺她很可怕。她剛和別人打了一架,轉眼就跟沒事人一樣,這等心胸,恐怕也只有葉傾城才有吧!
葉傾城款步走來的時候,曹沖一直盯著她,觀察她得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忽然,曹沖看到,陳剛一個鷂子起身,便從地上彈跳起來,隨后,便已飛快的速度,朝葉傾城掠取。
曹沖想要提醒,可是已經遲了。因為,葉傾城已經被陳剛鉗在手里了。
陳剛一手鉗著葉傾城的后項,一手用槍抵著葉傾城。
‘死丫頭,今天本來沒有你什么事的,可你卻幾次三番襲擊我。現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我宣布,你因為襲警,被捕了!’陳剛冷聲說道。
葉傾城神色一滯,眸子里蘊含了無盡的悲傷的樣子。
葉傾城緩緩抬起胳膊,指著曹沖,問,‘他是不是也要被捕?’
陳剛冷哼道,‘你倆誰也跑不了!今晚都得跟我走!’
‘那我就放心了!’
‘我靠,葉傾城,你什么意思?我也沒招你惹你呀,你就這么盼著我被捕?’
葉傾城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她淺笑如花,笑道,‘因為我想跟你在一起呀,就算被捕坐牢,我也希望,能夠時刻陪在你身邊!’
曹沖盯著葉傾城的笑臉,越瞧越覺得熟悉,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可具體在哪里見過,他卻又想不起來。
不過,葉傾城時刻粘著自己的那股勁兒,像極了一個人,那就是維納斯。
當初,維納斯就把曹沖當成個寶,不管走到哪兒,都要把曹沖帶上。即便去上廁所,蹲大號,也要將曹沖帶上。
北方的廁所,就跟舊時代的大通鋪一樣,是一長條溝渠,邊上砌了一長溜高臺。人們上廁所時,就蹲在那個高臺上。
而且中間沒有隔斷,上廁所的每個人都能互相看到對方。曹沖跟著維納斯進去的時候,廁所里正有許多人在解手。她們一見曹沖進來,立馬大聲尖叫流氓。
巧的是,這時正好有幾個小混混在廁所外偷聽。他們一聽廁所里有人喊流氓,便立馬喜滋滋地沖進來,拍著胸脯,無比自豪地說,‘流氓在此,誰喊哥呢!’
廁所里的女的,都嚇傻了。今天是什么狗日子?她們就是來上個廁所,放下水而已,怎么還遇到流氓了,而且還不止一個!如今流氓都這么放肆了嘛,大白天的,就敢公然到女廁所耍流氓!
維納斯也吃了一驚,她怎么也沒想到,會有那么多流氓出現在女廁所里。不過,她旋即一想,也便釋然了。
那些流氓,一定知道她要上廁所,所以才在附近蹲點,為的就是進來,一睹她的嬌態。
維納斯嘴角一揚,一副十分開心的樣子。美女就像一場精妙絕倫的演出,也需要別人的喝彩,來體現她的價值。
一個女人,即便擁有天使的容顏,魔鬼的嬌態,但人們卻對她視若無睹,把她當空氣。她的美,又有什么意義呢?嬌美的她,與丑陋的女人,又有什么兩樣呢?
維納斯喜歡被人們關注,喜歡被人吹口哨,盡管她知道,那些赤果果的目光,和流氓哨背后潛藏著什么,她也不在乎。
她認為,只有被無限騷擾,才能體現她的美。而且,她也相信法治,相信社會公義。現在的社會已經足夠文明,文明到即便維納斯只穿著一雙襪子,也不會遭遇不測的地步。
不過,正所謂盜亦有道,流氓也要有流氓的規矩。凡事得按規矩來,你在大街上對美女吹口哨,要美女的微信,這沒人攔你。可你要是青天白日之下,公然跑到女廁所耍流氓,這就有些不道德了。
維納斯對這些不道德的行為,從來都是零容忍。今天這些小流氓,算是碰到槍口上了,他們今天遇到維納斯,活該他們嘬屎。
維納斯溜目四顧,想要尋件趁手的兵器,給這些小流氓一點顏色瞧瞧。
她一眼便瞧見,在糞池里,有個長把柄的木鏟子。當即沖過去,一把抓起木鏟子,在糞坑里攪了攪。
登時,一股惡臭,猶如臺風過境,席卷了整個廁所。維納斯捂著鼻子,低頭一瞧,坑里面密密麻麻全是螢白如玉的小蟲。它們無比興奮地擠著,鬧著,似乎在爭先恐后地喊,‘選我,選我!我要替美女出征!教訓那幫狗日的…’
維納斯樂了,她萬萬沒想到,她的魅力這么大,連這小白蟲,都為之著迷。
‘臭小子,你踏馬嘬屎!’說著,維納斯揚起胳膊,手腕輕輕一挑,那些白瑩瑩的小蟲子,便如長虹貫日般,朝那群小流氓撲過去。
那群小流氓都嚇呆了,他們在流氓行業里廝殺這么多年,見過放狗咬人的,也見過拿鞋底子抽大嘴巴的。可他們沒見過拿屎尿潑的呀!
那個叫維納斯的,好歹也是個大美女,看著挺溫婉一人,怎么能干這種事呢!一邊是大美女,一邊是屎尿屁,這兩者再怎么湊,也湊不到一塊兒吧?
可是,讓這些小流氓震驚的是,大美女和屎尿屁,還偏偏就湊到一起了。而且,還爆發出巨大的裂變反應。
幾個小流氓張大了嘴巴,震驚地無以復加。當他們清醒過來,準備逃竄的時候,為時已晚。頭發上,鼻子里,嘴巴里,到處都是屎尿。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掉進糞坑里了呢!
流氓們恨死了維納斯,又怕死了維納斯。維納斯太兇殘了,惹不起,惹不起呀!
流氓鬼哭狼嚎著,從女廁所跑了出去。
維納斯對決流氓的戰斗,維納斯取得壓倒性勝利。
廁所里的其他女生,紛紛上前道賀,稱贊她的英勇無畏。維納斯對這些并不感冒,她才不在乎這些庸脂俗粉的感謝呢!
更何況,她教訓那些小流氓,只是因為那些家伙做的太過分,嚴重挑戰了她的底線。跟那些女生沒有半毛錢關系。
那些女生,為了表示感謝,經過一致決議,最終決定,允許曹沖進入女廁所。不過,他不能一個人進來,身邊必須有至少一名骨干陪隨。
維納斯聽了這話,徹底動容。雖然她私自將曹沖帶進女廁所,別人也沒辦法阻止。可是,私自帶一個男人進入女廁所,畢竟有悖綱常。
現在好了,這里的女生同意曹沖進來,以后維納斯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帶著曹沖進出女廁所,而不用有任何顧及了。
曹沖收回思緒,越發覺得,葉傾城粘著自己的這股勁,和當初的維納斯,有過之而無不及。
欸,等等!維納斯!葉傾城!
曹沖突然發現一個令他感到震驚的細節,葉傾城好像和維納斯長的有幾分相似!
難道…難道他們有血緣關系?是親姐妹?
曹沖盯著眼前的葉傾城,仔細打量著,她的眸子,她的顴骨,她的額發,已經她細長的頸項,幾乎都有維納斯的影子。
怪不得,曹沖看到葉傾城時,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原來兩人是姐妹!
天吶,還真是讓曹沖給猜中了!葉傾城的姐姐就是他的迷妹之一!而且還是最為致命的維納斯。
曹沖不禁感嘆,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竟然讓我和她們姐妹成了歡喜冤家。
上大學的時候,落入維納斯之手,和她同日月、共纏綿。
大學畢業后,好不容易有了喘息之機,卻又遇到了維納斯的妹妹——葉傾城。
這倆姐妹,該不會是商量好的吧?姐姐膩了,就讓妹妹接棒。妹妹累了,再交還給姐姐!她們這是要用她們的美艷,來支配我一生的節奏呀!
不過,曹沖仔細一想,姐妹二人合謀的可能性,應該很低。因為之前,曹沖提及葉傾城的姐姐時,葉傾城的情緒,曾經一度失控。
她倆人之間,應該發生過什么誤會,讓她們互相憎恨對方,視對方為仇人。
如果曹沖的猜測屬實,葉傾城和維納斯合謀的幾率,應該幾乎為零。也就是說,葉傾城根本不知道,曹沖曾經和維納斯有過長達三年的小旅館之約。
如此一來,曹沖就更加需要嚴守維納斯的秘密,不讓葉傾城知道了。如果葉傾城知道,他現在喜歡的人,是維納斯玩剩下的,她一定會抓狂,甚至失控到將維納斯玩剩下的東西給毀掉。
那樣的話,葉傾城一定會倚仗她的妖艷,去勾搭其他男人。曹沖非但不可能實現之前許下的宏愿,拯救億萬無辜的男性同胞,免遭葉傾城的荼毒,還有可能有性命之憂。
這是曹沖最不愿看到的。所以,曹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維納斯的秘密,死守在肚子里,永遠不讓葉傾城知道。
曹沖盯著葉傾城,笑道,‘你真是個黏人的小妖精!我入獄是因為我犯了罪。罪有應得。你何苦過來摻和一腳呢?惹得自己也被捕!’
葉傾城笑著說,‘從我見到你真顏的那一刻,我便深深地愛上了你!當時,我就立下誓言,今生非你不嫁。不管男今生貧窮,還是富貴,我都要和你一起走下去。
即便你身陷囹圄,那也沒有關系。我不會像其他貞潔烈女一樣,在牢房外死守空房。我會和你一起進入監獄,做一對恩愛的囚犯夫妻!’
曹沖聽了,十分感動。如今他即將身陷囹圄,還能聽到她如此真情的告白。看來,葉傾城是真的陷進了他的愛的囚籠,再也無法掙脫了。
曹沖安慰說,‘傻瓜,牢獄那種地方,那么亂,我怎么舍得你進去受苦?而且,你我雖然情投意合,但法官宣判時,又豈會因為我倆的深情,將我們分在同一個牢房?刑期還沒服完,就整出一大堆貝比出來,那樣豈不亂套了?’
葉傾城苦笑道,‘不會的,我們不可能生出一大堆貝比的。我早就預料到了一切,所以,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你瞧,我手里拿著的是什么!’
葉傾城晃了晃手里的小方袋子,曹沖朝它看過去,那是調料包一般大小的袋子。上面印著大象二字,而且還有超薄、凸點等字樣。
曹沖秒懂。這種東西,曹沖再熟悉不過了。大學三年里,他不知和它們打過多少次交道,成千上萬次,總該有的吧!
曹沖低頭瞅了瞅自己麻桿似的身體,嘆息道,‘欸,我這身體,就是那東西惹的禍呀!當初,如果我不貪戀此物,我也不會落魄到現在這種境地。’
曹沖盯著葉傾城的眼睛,深情地說,‘寶貝,聽我的,離那東西遠點。那東西就是洪水猛獸,會將一個人毀掉的!’
葉傾城急了,她說,‘那怎么行?我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干柴烈火,又無所事事,沒有這東西,我們肯定會整出一大堆貝比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