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幽老祖的保護下,眾人的眼前很快便出現了一個碩大廣場,廣場中心則是有著一個標準的擂臺,顯然是平時用來切磋的地方。
穿過擂臺,還有著一段階梯,不過這些樓梯,比之先前卻是無比的華麗,而在這階梯之上,則是一座堪比圣州圣地總部的閣樓建筑,正是天音閣,而這琴音正是從這樓閣中傳出。
“閣主大人的琴音一般都會控制在在廣場之外,也就是說,只要靠近那階梯便會受到琴音的影響,只要將…這位藍先生送到階梯之上,應該就可以了。”北顧夕解釋道。
“太遠了,再往前一些吧。”藍云禮大約估算了一下階梯到天音閣的距離說道:“到天音閣的門口吧,那邊聲音能完美的傳過去,畢竟我沒有修為,太遠了我怕阻止不了你們這個天音閣的閣主。”
“靠近天音閣?那么靠近閣主的話,就連一般的長老都承受不了,你確定你要到那么近的地方么?”北顧夕詫異的道。
“先試試嘛,不試試怎么知道呢?”藍云禮笑道:“不用你跟我去,司幽前輩帶我過去就行了,你放心就是了。”
“…”聽藍云禮這話北顧夕微微瞇了瞇眼,不再言語。
“那我們直接過去?”司幽老祖問道。
“嗯,走吧。”藍云禮點了點頭:“各位稍微等一會就是了,如果受不了了的話,靈楓記得護住他們。”
“好的,先生。”靈楓認真的道。
“走吧,前輩。”
司幽老祖聞言,元力與精神力的護罩瞬間縮小,僅僅只是將兩人包裹了起來,其他人瞬間暴露在了外邊,靈楓見狀本想第一時間護住小藍,接過卻發現小藍似乎并無任何不適,便也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而一旁的江嫵此時卻是小臉漲的通紅,原先還平靜的她此時卻是催動了全身的修為抵抗著這如同魔音一般的琴聲,仿佛隨時會撐不住一般。
靈楓看著狀態完全不用的兩人,眉頭卻是皺了起來,江嫵有元嬰的修為,而小藍卻是毫無修為的普通人,照理說小藍應該是第一個撐不住的才是,但小藍卻如同完全沒受到影響一般,江嫵卻是快撐不住了,這倒是讓靈楓有些不解。
“前輩先把這防護解了,我看看這琴音對我有沒有什么影響。”藍云禮還未走上階梯,便向著司幽老祖說道。
“好。”司幽老祖絲毫不擔心藍云禮會有什么問題,畢竟這位可是他的師兄。
說話間,護罩瞬間解除,碧海潮生曲瞬間在藍云禮的耳旁響起。
“先生,感覺怎么樣?”司幽老祖好奇的問道。
“看來這位閣主還未將這首曲子琢磨透啊,只能稍稍引起人的情緒起伏罷了,還是太嫩咯。”藍云禮搖了搖頭,淡笑道:“還是讓我來給他上一課吧。”
“先生待會要用什么琴曲?”司幽老祖聞言頓時也是來了興趣。
“既然要給他上一課,自然是用一樣的樂曲了。”藍云禮微笑道。
“先生也會這碧海潮生曲?”司幽老祖好奇的問道。
“不會,不過也學的差不多了。”藍云禮自信的道:“從進山到現在,他已經彈了有四五遍了,這么多遍我還學不會么?”
“…”聽著藍云禮的話司幽老祖也是愣住了,要說修煉,分為無數條道路,但是司幽老祖身為當世的最強者也是很清楚的,殺伐最容易學,文學與音律方面的是最難學的。
如今藍云禮卻說他停了四五遍就已經學會了,若非他是自己的師兄司幽老祖怕是打死都不會相信。
“當然要達到那個老頭子的要求的話,可能還會差一些,不過僅僅只是超過這位閣主的話,還是輕而易舉的。”藍云禮淡笑道:“好啦,咱們走吧。”
“嗯。”
“這位…前輩,剛才藍先生身上的護罩是不是被解除了?他…不是一個凡人么?他受得了?”北顧夕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的藍云禮,有些不相信的道。
“這世上哪有先生承受不住的東西,你看著就是了,不要多問。”靈楓冷冷的道,絲毫沒有解釋的想法。
“…”北顧夕聞言也是閉上了最,雖說不太明白這是什么情況,但還是恢復了平靜,靜靜的看著藍云禮就這么向著天音閣走去。
在藍云禮穩健的步伐下,兩人很快便來到了天音閣的正門前。
此時天音閣大門緊閉,但是那如同急雨般的琴聲卻是不斷的從內部傳來,仿佛這整個閣樓都是這琴音的音箱一般。
而在天音閣的門口,還有兩張專門放古琴的桌子以及一個蒲團,似乎常有人在這上面演奏。
“不愧是天音閣,沒想到這門口都有專門奏樂的地方啊。”藍云禮摸了摸這古樸的桌子:“倒是看不出什么材質,不過挺適合做琴桌的。”
“先生,你當真不需要我為你防護?”司幽老祖此時站在天音閣下,這巨大的精神沖擊讓他的心神都有了些許的恍惚,雖說是些許恍惚,但是以他的修為,這種事應該不可能發生才是,可見這閣主音律造詣之深,然而藍云禮卻是如同閑庭漫步一般,毫無影響。
“放心吧。”藍云禮說著,緩緩的將一只背在身后的九霄環佩琴放在了琴桌之上,隨后緩緩的盤坐在了蒲團上,閉上了雙眼:“您若是受不了,可以先下去,我雖未用過精神力彈奏,但我相信對您也會產生些許的影響,您可以先用修為護住雙耳,以防萬一。”
聽著藍云禮的體型,司幽老祖微微皺了皺眉,隨手右手掐訣,隨后一個護罩直接護住了己身:“先生您可以開始了。”
“好。”藍云禮微微一笑,雙手微微拂過琴身,并未直接彈奏,而是就這么靜靜的將手放在琴弦上,仿佛在等待著什么一般。
司幽老祖也并未催促,就這么靜靜的等待著藍云禮,右手的法決也并未放下,也不知為何,司幽老祖感覺,若是自己真的不做任何仿佛,先生演奏的瞬間,自己便會受到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