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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洞房花燭下

  極致地塊!

  七星魔女眨眼間到了蘇陟的面前。

  宛若鋼爪一般的指甲,直插心臟而來。

  快速而干脆。

  干脆到蘇陟的眼底清晰地捕捉到的七星魔女的起腳、躍步、出手,甚至連那本來嬌俏的笑容變得陰沉他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天目。

  蘇陟又一次領略到了天目的強大。

  可是,他也只是能看到,因為自己跟不上對方的速度。

  即便是激發跳幀,他的動作還是跟不上七星魔女的速度。等他能夠扣住對方的手腕時候,那只手已經可以插進他的心臟里。

  這就是兩個人的差距。

  識海中巨浪翻騰,四海掀波,仿佛想要將屹立在海中的泰安連根拔起。

  蘇陟拼了。

  跳幀是他利用日精和月華的碰撞而取得的瞬間爆發力,既然微小的法力碰撞就可以產生如此的能量,那么兩個已經具象化的太陽和太陰的碰撞呢。

  蘇陟沒有想過,萬一碰撞之后,自己的識海被毀了會怎么樣。他會不會從此失去法力,變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甚至連普通人都做不到,可能只是一個廢人。

  這一刻的他也不在乎這里是不是在系統的考試空間。

  系統空間如何,現實世界如何。

  難道因為是系統空間就可以肆無忌憚,而到了現實空間就畏首畏尾嗎?

  不可能。

  在他的眼里,發生在眼前的就是真實。

  七星魔女既然要殺,那就和她拼到底。

  既然你要打,那就打。

  不但要打到底,還要打得你膽寒,打的你再也不敢伸出那只爪子。

  識海中的太陽和太陰在極速的接近。

  浩然汪洋早已經沸騰了起來,仿佛接下來就是無盡的毀滅和破壞,即便是巍峨屹立的泰安都顫抖了起來,祂可能從沒有想過這個年輕人竟然有如此破釜沉舟的氣勢,這可是失敗就再也沒有挽回余地的戰斗了。

  轟隆——

  太陽、太陰碰撞、坍塌。

  逸散的能量在極速地飛射識海各處。

  汪洋大澤徹底地瘋狂起來,滔天的巨浪和無盡的深淵都在幻化、上演,沒有一刻的停歇,有的被日精蒸騰成為霧氣,有的被月華凍結成為冰晶。

  連綿的浪潮仿佛巨人揮舞的鞭子在狠狠地抽打著泰安。

  桃木劍都感覺到了識海的顫抖,戰栗個不停。

  那是一種憤怒、一種躁動,一種再也無法按捺的震撼。

  咔——

  一聲巨響,響徹在識海之中。

  電舞銀蛇,四海起波。

  指甲已經觸碰到蘇陟肌膚的七星魔女,好像在這個男人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絲閃電閃過。

  怎么可能,一個人的眼中怎么會有閃電呢?

  更何況兩個人所在的這個房間,窗戶都在五尺多高的地方,即便外邊打雷閃電的,也不可能映射到他的眼眸中。

  最為關鍵的是,現在是晴天。

  晴空萬里,有的也只是絲絲的微風而已。

  那絲閃電從哪而來?

  電光火石的瞬間,七星魔女沒有時間去思索這些問題。

  她只知道自己的手爪已經觸碰到了蘇陟的肌膚,下一時間就可以插進去,捏爆鼓動不止的心臟。

  空的!

  手下捏了個空。

  面前的蘇陟恍若火燭下的投影,可看不可觸。

  七星魔女根本來不及吃驚,她腳下已經點出,想要沖破這個光影般的人。

  她的直覺告訴她,真正的蘇陟在自己的背后。

  可惜,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一只手掌已經摁在她的肩膀。

  猛地用力下,七星魔女想要前進的身形已經被捏著向后跌出。

  視線跟著身體的跌倒,而從前滑向高處。她看到了一張臉,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上嵌著靈動的眸子,眼眸內正有著絲絲的電光跳動。

  雷電,為什么?

  她不明白。

  她也沒有明白的時間。

  蘇陟另一只手,并指如劍,點向她的眉心。

  那里有一枚如火的印記。

  一絲電弧跳動,七星魔女感覺一絲酥麻,沉入了黑暗之中。

  毀滅和破壞換了關鍵的一擊。

  蘇陟確認火印消失后,知道了七星魔女又被壓制,彩衣已經恢復,只是她還沒有蘇醒過來而已。這個時候才算放下心來。

  跌坐在地上,蘇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忽然,他笑了。

  笑的很開心,卻有淚水滑落。

  他活了下來,可是曾經的修為也廢了。

  識海中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完全不復原來的樣子。

  汪洋中山火噴發,冰封千里,矛盾而慘烈。

  天空中電閃雷鳴,哪怕是一直屹立的泰安也變成了斑駁不堪的樣子,也許只有那把還立在山巔的桃木劍才算是一點安慰吧。

  “你怎么哭了?”

  彩衣睜開眼之后,第一眼看到就是那滴淚。

  蘇陟眨了下眼睛,“累的,沒想到娶個媳婦還得先試試身手,要不是我還有兩下子,說不定你已經成為寡婦了。”

  彩衣剛才雖然無法控制自己,可是卻能知道發生了什么,“對不起,剛才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白玉珠鏈還有著壓制魔性的作用,也難怪師父和師姐一直囑咐她不要取下。而且她也知道了為何她們會一直催著自己成婚圓房。

  原來一切都是有緣由的。

  可是為何會…

  沒等她往深處去想,已經感覺身子一輕,已經被人抱了起來。

  彩衣急忙攬住蘇陟的脖子,她怕自己摔下來。

  “好了,打也打了,鬧也鬧了。接下來咱們是不是應該干點正事了。”蘇陟看著懷里的女孩子笑道。

  “什么正事啊?”

  彩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待看到他笑而不語的面容,哪里還不知道他說是什么,暈紅的色彩悄然爬上她的臉龐。

  他們兩個終于開始談論正事,可憐后山的白敏兒心里都不知道罵了兩個人多少遍,是有舍不得的嗎?就不能抽空過來看看,師姐我快要堅持不住了。

  封印愈加稀薄,她都可以瞧清楚邪姬的模樣了,那臉上掛著的一絲譏諷,讓她更是恨透了蘇陟,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貪戀美色,早已經將她開始囑咐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凈。

  蘇陟哪里知道白敏兒在心中將他罵慘了,可是他真的才剛剛開始努力,事出突然,也不能完全怪他吧。

  彩衣仿佛涂了胭脂一般的嬌嫩小臉,爬滿了羞紅。

  男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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