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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有病

  傳說盤-古開天后,頭變東岳,腹成中岳,左臂南岳,右臂北岳,兩腳為西岳,眼睛變日月,毛發成草木,汗水為江河。

  而這個東岳就是泰安。

  天高不可及,于泰安上立封禪而祭之,冀近神靈也。

  碧霞元君統攝岳府神兵,照察人間善惡,道場設于泰安。

  蘇陟看著阮芷,難道她想要去那里求得碧霞元君的護佑?不過既然同去泰安,干脆一路同行。再說要是沒有遇到的話,就算了,既然碰見了,怎么也不可能放任她一個弱女子獨自跋涉。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找準路途。

  因為高雋指的位置也是錯的,剛才張漸和阮芷就是從那個方位過來的。

  結果最后還是張漸指出了位置,不要看他是一個弱書生,沒有戰斗力,可也花了近一年時間用于游學,可謂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

  高雋一臉臊意,好不容易可以表現一下,結果出來烏龍,雄起之路漫長啊。

  尤楓收了斬馬刀,“既然找對了方向,咱們就出發吧,一直在這里淋著雨不是辦法。”

  一行人說走就走,直到入夜才算找到了一個破廟避雨。

  尋了干柴,點了篝火,才終于算是松了口氣。

  一夜無話,第二天起來之后,張漸直接就告辭了,他家中還有老母,救阮芷也是義之所至,現在既然有了蘇陟,他還需要回去照顧老母。離家一年,甚為思念。

  阮芷也沒有強留對方,她現在時刻受到黑狐王的追殺,還是不牽扯他為好。至于報恩,等到脫險之后,還是有機會的。

  她和蘇陟走了小半晌之后,忽然想到沒有見到尤楓和高雋。她好像起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那個時候蘇陟說他們出去找東西了,可是現在都開始趕路,怎么也沒有看到他們。

  蘇陟語滯,自己該如何解釋,最后還是實話實話,不過也只是說他們兩人皆已去世,只是不放心他一個人,才一直跟著。

  “真羨慕蘇公子,貴父母如此牽掛于你,即便成為了幽昧也是不離不棄…”阮芷幽怨不已,她的父親為了三千兩就把她給“嫁”了。

  蘇陟打了哈哈,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他沒法插嘴,總不能罵她爹吧。只能默默地聽著她訴說自己的故事,順便表達了一下同情。

  可是這種平靜的時光,只過兩天就結束了。

  他們被黑狐王堵住了。

  黑狐王那天追著容玉意最后追丟,回去之后更是被王仙林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心中更為憋屈,干脆也不去尋容玉意,一心一意的追蹤阮芷,好發泄心中的邪氣。

  “新娘子,怎么不跑了?”

  黑狐王回頭望了望了方向,“讓我猜猜你這是要去哪,那是泰安的方向吧,再走幾天就可以望見了,呵呵,小丫頭,你不會是想要去求碧霞元君吧?”

  阮芷臉色有些黑,就差幾天,怎么就被堵住了。

  蘇陟也是苦笑不已,看看天上天陽,只能靠自己了,連個幫手找不到。

  “怎么不說話了,黑著臉,我可是追了你好久啊。你說你好好的,嫁什么人,要是不嫁人,現在不是好好在家里玩耍呢,也不用在這里擔驚受怕。”黑狐王一個人說個不停。

  蘇陟看她完全不像是反派,反而更像一個受了情傷之后,苦勸自己女兒的苦情女主。他甚至感覺自己都有點腦補接下來的話語了,要動手就干脆一點,這么折磨人不太人道吧。

  “你知道嗎,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說要娶你,都是哄騙與你。等他見到新人之后,早已經把你忘卻到了腦后…”

  黑狐王還在喋喋不休,越說越激動,最后更是揮舞著手臂,來回走動,不時的還咒罵幾句。忽然,她一轉身,手上一甩,一條鞭子憑空而出,抽向阮芷。

  “讓你不自愛,讓你嫁人!”

  鞭子仿佛一條突然竄出的毒蛇,吐著芯子,撲向阮芷。

  蘇陟手中長棍看準時機,猛地攔腰一砍,崩地一聲,黑狐王沒有防備之下,手中的鞭子直接軟到了地上。

  阮芷趁機藏到了蘇陟的身后,還不忘毒舌一番,“大娘,你自己嫁不出去,不要妨礙別人,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沒人愛的。”

  黑狐王漂亮的臉龐一拉,雙目更是可以射出冰冷的視線。

  “找死!”

  手一抖,啪地一聲,軟在地上的長鞭猛地跳了起來,直取蘇陟的臉面。

  “你沒事招惹她干嘛?”

  蘇陟沒想到身后的弱女子也是這么毒辣,也不看看咱們兩個人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你還敢刺-激人家,不想活了!

  手上動作卻一點都不慢,握棍上擋,歪頭避讓,耳畔只聽刷地一聲,鞭梢就扎了過去。

  “泥人也有三分火,我又沒有招惹她,非得逮著我一直殺不停。”

  阮芷也是滿肚子的火氣,被父親強迫嫁出去已經夠慘的了,結果半路還被黑狐王殺了個精光,最后更是追著不停,不但要殺了,還要給她上課,沒完沒了的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蘇陟沒空和她吵嘴,長鞭已經時一撤一送,又攻擊了過來。

  他MA的,再來這么幾下,自己肯定擋不住。

  退又不能退,跑又跑不了,太憋屈了。

  啪——

  蘇陟沒擋住,臉上挨了一下,瞬間一條血印出現。

  黑狐王鞭子一撤,看這鞭梢的血跡,輕輕地送到了嘴邊,伸出舌頭一舔,還不往品嘗一下,仿佛美味不已,嘴唇一勾,“小伙子,讓開吧,再來幾下,就沒有血可流了。”

  舌頭在紅潤的嘴唇上一挑,還不望對著蘇陟笑一笑。

  “MA的,被調戲了。”

  蘇陟哪里看不出,黑狐王根本就是故意的,她在發泄自己對于負心男人的恨意。

  阮芷也是渾身一抖,“有病吧?”

  黑狐王確實有病,還病的不輕。不過蘇陟沒有時間說出了,因為她手中鞭子一甩,又攻擊了過來。

  鞭梢仿佛離弦之箭,直射而出。

  蘇陟甚至可以聽到破空的尖嘯聲,就連鞭梢破開空氣蕩起了層層波紋也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黑狐王動真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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