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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地下室

  教堂的人一眉道長都認識,再者這個桃木殘劍上還帶有著輕微的法力波動,他可以確定剛才的尸變突然停止,就是蘇陟的功力。

  白天他過來查看的時候,已經發現了教堂不干凈,猜測死去的修士晚上肯定會尸變。可是對于這些和吳神父完全無法交流,只能晚上起法壇,誰知道竟然半途出了意外狀況,才急忙過來查看原因。

  “在下蘇陟,師從茅山千鶴道長,見過前輩。”

  “那就是一家人了,”阿星已經站了起來,“師弟,我叫阿星,你以后可以喊我師兄。這是你師姐小月。”說著一指旁邊的小月介紹了起來。

  蘇陟沒想到常威換了地方變得這么毛糙,一點都不穩重,還有皮皮的感覺。

  “胡鬧,”九叔斥責了一聲,“貧道一眉,對令師也是有所耳聞。”

  “不知前輩可曾聽過九叔?”蘇陟突然心血來潮。

  “什么?”

  一眉道長沒有聽清,其他人也是沒有聽清,都是一臉好奇的看著他,不明白蘇陟剛才說話怎么突然含混了起來。

  蘇陟見狀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這是系統屏蔽啊,忙換了個話題,“不知前輩可曾聽過四目道長和一休大師,四目道長正是小輩的師伯。”

  “哦,那對歡喜冤家啊。”-一眉道長點頭表示知道。

  吳神父已經猜到蘇陟接下來會說什么了,他不想進行這個話題,因為他還沒有想好怎么和自己的哥哥和好,干脆另起了話頭,“九叔,雖然我不想打擾你們的敘舊,可是天色已晚,還要收拾這里。再說阿陟也趕了一天的路,還是早點休息的好。”

  九叔也注意到了,干脆和蘇陟約了明天一敘。

  他比較好奇這么年輕的一個人怎么修行的如此厲害,看看自己的徒弟也就是拳腳功夫好點,降妖伏魔那是半瓶晃蕩,很讓人心焦啊。

  蘇陟也止住了聊天的興致,回了房間。

  正在關門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好像忘記了點什么事。不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干脆就放了下來。

  回到房間之后,蘇陟并沒有第一時間休息,而是查看自己的識海。

  識海中的赤紅色已經只剩勉強維持符箓輪廓的量了,至于淡藍色已經肉眼不可見,只有微乎其微的跡象。

  沒想到連續兩次的跳幀突擊就消耗如此之多的日精月華。第一次是試驗,第二次就是這次的實戰。

  至于今天刺殺尸變修士的時候,他為何要使用跳幀,是因為第一次試驗是在平和的環境,沒有經過現實的碾壓,萬一自己貿貿然存著以備關鍵時刻使用,到時候卻掉鏈子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這次的消耗還是有著實際的意義,以后至少可以放心大膽地使用,就算對戰關鍵敵手也可以無所畏懼。

  現在就差的是下個月了,要等到那個時候才能重新吸食月華。要是能夠十五之后也吸食月華就好了。

  懷著這個美好的愿望,蘇陟進入了夢鄉。

  睡到三更時候,他猛地起來。

  不對,大大的不對!

  他怎么感覺自己的月華好像有所增長了?

  屏息凝神,將意識沉入識海之后,確實自己的月華有所增加。先前戰斗之后,是微不可見,不要說游弋出一個符箓的輪廓了,看都根本看不到。可惜現在已經基本可查了,自己到底什么時間吸收的月華。

  看到床尾的清冷月光。難道是自己睡夢中被月亮照到,因為對于月華又太多思念,身體才會下意識的去吸收。

  不是說,十五過后的下弦月月華不能吸收嗎,為何自己做到了,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啊?

  蘇陟折騰了起來,吸收一點,觀察、使用,再吸收一點,觀察、使用,來來回回一直等到聽到鎮子上的雞啼才發覺天要亮了,自己一夜未眠。也是靈光一現,想到了昨夜回房的時候,被遺忘的事情。

  當下,也顧不上其他。

  三兩下穿了衣服,提劍就去尋找吳神父。

  吳神父也是一夜沒有睡好,凈是做著噩夢。恍惚間,就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吳神父、吳神父,快起來,有大事啊!”

  帶上眼鏡,披衣服開門,“蘇陟啊,這么大早上的,有什么事啊?”

  “教堂里是不是有個地下室?”

  時間緊急,蘇陟也顧不上客套,他已經想起來,這座教堂上一任的神父最后變成了僵尸,還是那種西不西、中不中的僵尸。昨夜也是第一次見到九叔,有點過于興奮,以至于忘記了這茬子,只是隱約有個影子。

  “好像有吧,怎么了?”

  “咱們現在立刻、馬上去看看。”

  蘇陟拉著吳神父催促他快點,正巧阿森聽到他們兩人的聲音,也起來了,干脆道,“蘇陟,我帶你去吧。吳神父年歲有點大,昨夜睡的有點晚,就不要折騰他了。”

  “那咱們趕緊去,要是晚了,說不定就來不及了。”

  “行。”阿森雖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不過昨夜蘇陟的大展神威,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既然他都這么著急,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兩人急忙向著地下室方向而去,吳神父回房間端了蠟燭,也步履匆匆的跟在最后。

  阿森一到地方,驚訝地發現鎖著的門已經被打開了,“我記得明明是鎖著的,還和神父講過,準備過幾天找個鎖匠來看看呢。”

  蘇陟撿起地上斷鎖,是被人暴利弄斷的,連茬子都是新的。現在說什么已經晚了,不過還是下去看看確認一下,“我先下去。”

  吳神父這時也趕了上來,遞過手中的蠟燭,“拿著,小心點。”他和蘇陟雖說沒有實際的關系,好歹這年輕人是自己哥哥那邊過來的,還是比較關心。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也幫不是什么忙,只能囑咐他注意安全。

  蘇陟一手蠟,一手劍,直接沿著臺階下樓。

  地下室沒有窗戶,昏暗不清,只有影影綽綽的燭火映照出光明。一股腐臭中夾著不可名狀的氣味在地下彌漫,要不是房門一直開著,還不知道濃郁成什么樣子。

  房間里除了雜物,就只有一個十字架,將近一米大小,分外醒目。其他地方一覽無余,沒有其他事物。

  “看來已經跑了。”

  蘇陟嘆了口氣,有點遺憾也有點慶幸。他不確定自己現在到底是不是這位的對手,不過再過上個一年半載的,他可以肯定自己單殺對方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他回頭道,“沒辦法,只能去找九叔商量了?”

  “你在找什么啊?”阿森不明白他的意思,“是襲擊那位修士的東西嗎?”

  吳神父也有點自責,“看來九叔說教堂不能重開,是對的。我們竟然放出了一個惡魔。主啊,請寬恕我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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