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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狗屁不通的歌詞

  微風緩緩拂過,透過窗紗帶來一絲涼意。

  楊灝天住過的房間里,陳佳佳在窗前站立,面露苦澀,徒感遺憾。

  眼前所見,只有空蕩蕩的房間。

  早一天,晚一天,相逢與錯過,一步之遙,空磋嘆語。

  不經意間,淚水從側臉滑落,她卻無法用它們粘接手中已折斷的吉他,尤其是“CJJ”這三個字母,因為斷裂而被分成兩半。

  “上蒼若真的開眼,請保佑我能見到他一面!”陳佳佳在心中暗自向上蒼乞求著。

  藍嵐遞過去一張紙巾,輕聲問道:“佳佳,你們應該是認識的吧?”

  陳佳佳苦澀地搖搖頭說:“藍嵐姐,我真不認識天仔,我接過他寄來的一個包裹,里面有一封信和一盒磁帶,太委屈就是磁帶里面的其中一首歌。”

  藍嵐臉上流露尷尬之色,一時間不知所以,也對楊灝天的做法感到無比詫異。

  莫名其妙給人家寄一封信,還給了她整整一盒磁帶樂壇夢寐以求的歌曲,這是什么操作?

  想了半天,她覺得或許楊灝天和陳佳佳之間,可能有過什么交集,楊灝天心里有陳佳佳,但陳佳佳卻對楊灝天毫無印象,否則別無其它解釋。

  而這種關系,她理解為現代城市中不用解釋、不用猜測的最安全的“奇怪”關系,其中感受冷暖自知,亦或者是人生中的一種心理慰藉。

  隔天上午,藍嵐將韓玉茹和陳佳佳送到機場,直到看著航班緩緩飛向天際,才轉身離去。

  折斷的吉他,陳佳佳帶走了,是藍嵐親自給她打包辦理的托運。

  但藍嵐沒有將楊灝天的手機號碼告訴陳佳佳,她吃不準楊灝天的行為意欲為何,所以心存忌諱。

  .........

  時間在流逝,夕陽映照在羊城市車水馬龍的道路上,下午6點的人行道里下班的人們趕路匆忙。

  廖和忠經過幾天連軸轉的應酬,今天終于回歸正常工作狀態,和關少杰在辦公室里商討星晴的宣傳計劃,兩人臉上愁容滿面。

  按照關少杰這幾天定下來的宣傳與發行計劃,從八月25日開始,藍嵐就要帶著歌手趙若穎在全國各大電臺播音室、電視臺之間來回的跑,努力地為星晴做宣傳,一直到九月十日才能告一段落。

  而上電臺、上節目都是小事,輾轉跑多個城市也沒什么,最讓人難受的是最近有很多的大牌歌手依然處在宣傳階段,所以,大家都在做宣傳,你要上檔期,可以,等,耐下心來等。

  這是一直以來的規則,在樂壇從來沒有先來后的說法,趙若穎畢竟是個新人新歌手發新唱片,在檔期安排上即使定下了時間,只要有比你大牌的歌手要求提前安排,趙若穎就必須往后靠。

  沒辦法,大歌星是流量,代表著收視率、收聽率,發新專輯主動提出來上節目,任誰也會做出選擇,如果你趙若穎要講規則,講秩序,那么等待她的結果必然是無限期擱置,你還無可奈何,畢竟人家的合約里面可是有免責條款的,連打官司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現在關少杰手上的宣傳表上面的最新檔期時間安排,超過60%都是標注“等待安排”這四個字,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偏偏有氣還沒處撒。。

  關少杰說:“要不我去跟星光娛樂的孫健康商量下,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讓星晴順利按照宣傳計劃走完這半個月。”

  廖和忠搖搖頭說:“云的淚這段時間一直被我的故鄉給壓著,成績就差那么一點就可以上銷售榜首,換成誰也不會讓步的?加上太委屈還在排著隊,誰也不會讓步的。”

  關少杰呼出一口氣,靠在沙發椅背上說:“那星晴只能一邊宣傳,一邊籌備發行上市,按照點播榜的排名,銷量應該差不到哪里去。”

  “嗯,也只能這樣了。”廖和忠無奈地說道。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人未至聲先到,藍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廖總,關總,時間全都定下來了,我和若穎今晚要飛滬市,趕明天下午的通告。”

  廖和忠和關少杰齊刷刷地轉頭望去,只見藍嵐手里拿著一疊傳真紙進來,面帶喜悅之色,好像在街上撿到金子一樣的歡喜。

  廖和忠從沙發上猛地站起身伸手說:“真的嗎?我看看。”

  藍嵐將手里的傳真紙遞了過去:“這是剛剛接到的通告,上面都有時間標注,還叮囑我們一定要準時到場。”

  廖和忠接過拿在手上,顧不得坐下便看了起來。

  滬市廣播電臺、浙省電視臺、燕京音樂電臺.........

  一共十幾個媒體渠道的通知,上面都有明確的時間標注,而且上面只有兩個唱片的名字,星晴、太委屈,而且星晴的時間比太委屈還早了一天。

  “老關,你看,這真讓人太意外了,我辦公司以來第一次享受到這種待遇,哈哈哈!”

  廖和忠將手上看完的傳真遞給關少杰,笑了起來。

  關少杰接過來看了一遍,臉上的表情絲毫不亞于廖和忠,轉頭看向藍嵐說:“還真是,這是怎么回事?”

  藍嵐笑著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半個小時前我一直在接傳真,一直到剛剛才接完,然后我就過來了,我現在去訂機票,如果沒航班的話,我連夜帶司機趕過去。”

  廖和忠連忙催促道:“行行行,你快去忙吧,我安排財務給你轉差旅費,給主持人的意思一定要到位。”

  “好,我這就去安排。”藍嵐說完后,踩著高跟鞋急匆匆地往門外走去。

  “老關,這次沒問題了,星晴一定可以壓住太委屈一頭,我聽過這首歌,陳佳佳的音色不錯,但是伴奏差了點意思,估計是天仔沒有參與的原因,這10%的制作提成,給的值。”

  關少杰這時看著傳真資料皺著眉頭說:“廖總,天仔不簡單啊,你看這些通告,只有天仔創作的歌曲,榜單前五的歌曲一個都沒有,等于這些時間段,全是天仔的專場了。”

  廖和忠拿起桌面上幾張傳真,好像還真是這么一回事,于是說道:“這個天仔到底是什么人?看他的打扮是鄉下剛出來的呀?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影響力?”

  “我猜測可能跟那晚上的那首歌有關系,估計是哪個音樂大腕看上天仔了。”

  廖和忠聞言在心里琢磨了好一會,他認為關少杰說的可能性最大,只是到底是哪位大腕在背后推動,讓自己公司跟星光娛樂受到那么大力度的照顧,他卻猜不出來。

  與此同時,夕陽最后一縷余暉灑在典雅樂器的金字招牌上徐徐生輝,里面傳來一陣優美的吉他聲,吸引了剛從出租車里下來的疲憊身影。

  她穿著粉藍色裙子,二十出頭的年齡,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秀氣的鼻子,飽滿的小嘴,再加上一頭可愛的“自來卷”,即使疲憊不堪的神色少了些許少女靈氣,依然構成一道都市美麗的風景線。

  她是典雅樂器老板劉寶的女兒劉小妮,剛從外地出差回來,和往常的習慣一樣,下車便會先看向家里的店鋪,聽見里面的吉他聲時,便感覺里面傳來的旋律和以往劉寶所奏豪邁風格截然不同,于是拉著行李箱往店鋪里走去。

  她沒有聽錯,店鋪里面確實不是劉寶,是一個看似高中生模樣的少年,此時在店里的茶桌邊抱著吉他輕撫琴弦,閉上雙眸面露享受的神態。

  劉小妮猜測這個少年就是劉寶前幾天新聘請的調音學徒楊灝天,便坐在門口柜臺的椅子上仔細傾聽,因為這種旋律是她偏好的風格。

  “你在南方的艷陽里,大雪紛飛,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窮極一生,做不完一場夢。”

  劉小妮聽著楊灝天的歌聲不斷點頭,心里開始想象被寒風吹散的雪花,一片一片從空中緩緩飄落,仿佛漫天散落的梨花一般。

  突然又好像感覺到哪里不對勁。

  “嗯?南方的艷陽天里,怎么可能大雪紛飛?北方的寒夜又怎么能是四季如春,這都反過來了。”

  “他不會是在做夢吧?我還是去把他叫醒把。”

  劉小妮心想到這里不禁搖頭,站起身故意在腳下加了幾分力氣,讓腳步聲在木地板上響亮一些,提示楊灝天,有人進來了。

  “你好,歡迎光臨!請問有什么需要嗎?”

  楊灝天聽見腳步聲連忙睜開雙眼,然后一邊將吉他從身上卸下,一邊跟朝著自己走來的劉小妮招呼著。

  “我是劉小妮,你就是小天吧?”

  “妮姐你好,我是小天,聽寶哥說過你,剛出差回來吧?我給你倒杯茶。”

  “好啊,謝謝你啦,你剛剛唱的歌詞借我看一看吧。”

  楊灝天聞言將桌上那本新筆記本拿起來遞了過去,然后動手給劉小妮倒著茶水。

  劉小妮接過筆記本開始讀著她心里認為狗屁不通的歌詞,看了不到一分鐘,便開始愣神站在那里,似乎歌詞里面,她讀到了一些從未接觸過的感覺。

  似乎,歌詞里在留戀著一段昔日的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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