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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梁玉龍要挾

  離開典雅樂器,楊灝天上了出租車后,從背包里拿出上次給藍嵐打電話的手機,按下了開機鍵。

  自從上次打過電話之后,他的手機就一直處于關機狀態。

  開機之后,馬上給藍嵐打了個傳呼。

  兩分鐘不到,藍嵐的電話便回了過來。

  “天仔,你終于開機了,太好了。”

  楊灝天聽出藍嵐的聲音很急迫,好像打自己手機很多次的樣子,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于是率先說道:“嵐姐,先聽我說,劉小妮是你的閨蜜?”

  “劉小妮?是啊,我的大學同學,還有一個張靚靚,我們三個是閨蜜啊。”

  “嘶”確定了這個消息,楊灝天倒吸了一口氣。

  “我現在在典雅樂器工作,如果妮姐介紹我們認識,你一定要當成不認識我,更不要說我是天仔。”

  “啊?你怎么跑那里去了?好,我知道了。你繼續說。”

  “我說完了,到你了,嵐姐。”

  “天仔,陳佳佳來了,還有,你電臺唱的那首歌被錄入燕京音樂學院的教材了,學院方面登報聘請你去當客席講師,第三,現在整個樂壇的唱片公司找你都找瘋了。”

  楊灝天坐在出租車上,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陳佳佳真的來了。

  不過他并沒有在心里有太多感觸,從那天晚上覺得告別過去開始,他已經決定要放下了。

  “你沒告訴陳佳佳我的手機號吧?”

  “沒有,你沒說我怎么敢,不過你丟掉的那個吉他給她帶走了。”

  楊灝天聽完后心想:“壞了,當初應該丟的遠一點。”

  不過事已至此,拿走就拿走了吧,反正也影響不了什么,畢竟前世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如果真的有一天和陳佳佳有所交集,她問起CJJ三個字母,自己再想辦法編一個說法出來。

  “那就行了,我沒事了,你也知道我在哪里了,空了來請我喝茶吧,一段時間沒見,倒是挺想你的。”楊灝天打趣了一句。

  “想我也沒見你找我,今天要不是妮子,我估計也不會聯系我吧?再說了,現在你可比我有錢,星晴的唱片銷量這個星期銷售勢頭很猛,一個月保守也有20萬張,你有10%的制作提成,保守也能拿幾萬塊錢。”

  “那行,等我拿到錢,我請你。”

  “那音樂學院呢?不管了嗎?”

  “不管他們,我就是個初中生畢業生,客席講師我做不了,別砸了高等學府的招牌。”

  “好吧。”

  掛了電話的楊灝天看著窗外熟悉的街道,重新將手機關機后放進背包,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這次聽見藍嵐提起陳佳佳,波瀾不驚的心理狀態讓他對自己很滿意,前世的回憶如游輪航行,越來越遠,早已沒有遺憾的嘆息。

  半個多小時的車程,楊灝天來到粵省輕工業技工學校。

  他已記不清前世與技校的死黨分別是在那一年的哪一天,曾經說過永遠是兄弟的少年,自此別離,海角天邊。

  走過無比熟悉的地方,看著身邊不斷擦肩而過的少男少女,側目凝望,是不憂愁擬稚的臉。時間的間隙,隔著一個曾經走過的人生,他用時間的標簽,在腦海里粘接著曾經散了一地的記憶碎片,接起的是他曾經無比貪戀過的時光。

  教學樓前,負責接待新生的年輕女老師正在臨時拼湊的接待處整理資料,輕車熟路的楊灝天在背包掏出自己的中學畢業證和身份資料,還有一張劉叔搞來的錄取通知書。

  “老師,我來報道的,這是我的資料。”

  女老師接過他的資料邊看邊問:“叫什么名字?”

  楊灝天說:“楊灝天,嘉應市樂興中學畢業的,報的是計算機應用專業。”

  女老師點點頭說:“好,我看一看。”

  這時在接待處幾米以外的頭戴鴨舌帽和墨鏡的年輕男子猛然轉頭看向楊灝天,臉上露出一副歡喜的神色。

  女老師在一本厚厚的花名冊上找到了楊灝天的名字,仔細核對之后說:“楊灝天同學,歡迎入讀本校,你是走讀還是住宿?”

  楊灝天想了想說:“走讀。”

  女老師得到回復后,在桌子上拿出一張費用清單遞給他說:“去銀行交學費吧,按照清單上的總數交,別忘了把繳費的回執帶回來”,說完后,又拿起一張紙條給他說:“這個是你的班主任,繳費過后去他那里報道,他會告訴你具體上課的時間。”

  “好的,謝謝!”

  楊灝天回了一句,收起兩張紙片,然后轉身朝著學校門口的華夏銀行走去。

  剛走幾步,便被迎面走來的男人喊住腳步。

  “你好,請問你是嘉應市彩虹村的楊灝天嗎?”

  楊灝天在少年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確定腦海里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于是問道:“我是楊灝天,你是哪位?”

  “我叫梁玉龍,原來是港城滾金唱片公司的歌手,現在簽約在港城華娛娛樂公司,很高興見到你,天仔。”

  梁玉龍一邊說,一邊摘下墨鏡,然后面露笑容朝楊灝天伸出右手。

  楊灝天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去了彩虹村,是劉廠長告訴我你會在這里上學的,有些唐突了,請見諒。”

  楊灝天知道劉廠長就是劉叔,于是點了點頭,“到外面說吧。”,說完后,朝著校門口走去。

  這里來來往往的人太多,梁玉龍另類的造型無時無刻不吸引著眾人的目光,說起話來很不方便。

  走了大約十分鐘,楊灝天走進一家咖啡廳,在吧臺那里點了兩杯咖啡,然后和梁玉龍在最角落的桌子邊坐下。

  楊灝天為了能全心全意學習樂器和編曲,暫時沒有心思在樂壇經營,現在梁玉龍找上門來,讓他心里難免有些不爽。

  “還有沒有人知道我是天仔?”

  “沒有,我來這里也只有我自己知道,連華娛公司的人我都沒說。”

  楊灝天見他這么說才放心了一些,“找我有什么事情?”

  梁玉龍說話很直接,沒有遮遮掩掩,“明年今日、星晴、太委屈這三首歌現在銷量全在榜單前十,所以我冒昧前來,是為了向你邀歌。”

  邀歌,就是請對方幫自己寫一首歌的意思,這種現象在樂壇經常出現,尤其是當某個音樂人的作品上了榜單后,隨著知名度越來越高,前來邀歌的歌手也會越來越多。

  楊灝天想了想后說:“可以,三個條件,第一,只此一次;第二,保密我的所在;第三,華娛公司問起,就說是在車上偶遇,你并不認識我。”

  梁玉龍聽完三個條件后,腦子快速轉動著,如果答應這些條件,意味著以后找他邀歌的機會接近于零,而且從楊灝天的話語中察覺出他好像在躲避著什么。

  想到這里,梁玉龍伸出兩個手指說:“我要兩首歌,一首歌一萬塊錢,這些條件我都可以答應,否則的話.........”

  “要”和“邀”是兩個概念,楊灝天見他說“要”,就知道梁玉龍現在是把這次見面當成了談判,而不是真心誠意地來“邀歌”,加上他后面的那句“否則”,要挾之意依然表露無遺。

  但現在自己不想暴露行蹤,所以只能按照梁玉龍的說法給他兩首歌。

  在背包里拿出那本筆記本,他翻來翻去考慮了很久,最后撕下兩頁紙,在其中一張紙上寫了自己的銀行賬號,交給了梁玉龍。

  然后又撕下一頁空白的紙片,拿出筆遞給他,讓他打個收條。

  梁玉龍接過那兩張紙片,看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滿意地拿起筆在紙片上寫了起來,寫完后又看了一遍才交給了楊灝天。

  “梁玉龍,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諾,不然我會用這張收條收回傳奇和夜夜夜夜這兩首歌的使用權。”

  “放心吧,天仔,我肯定可以做到的。”

  “哼,好自為之。”

  說完后,楊灝天起身離開咖啡廳,去往華夏銀行繳納學費。

  傳奇和夜夜夜夜是他深思熟慮才給梁玉龍的,因為他被要挾的非常不爽,今天可以給他兩首歌讓他收獲名氣,等到時機成熟時,也可以用這兩首歌將他從樂壇一腳踢下。

  一直到下午5點多,楊灝天見完了久違班主任,才從教學樓出來,順便還請了個假。

  前世的軍訓,是一段痛苦不堪的經歷,現在他辦了走讀,這些事情能免則免,他實在不想再變成黑炭。

  回到典雅樂器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6點。

  他還沒進門就聽見里面傳來了女生嬉戲打鬧的聲音,其中一個是劉小妮,另一個則是下午通過電話的藍嵐。

  從聲音中判斷,她們關系確實很不一般,起碼認識劉小妮這么久,他還沒聽過這么爽朗的笑聲。

  剛一進門,他便聽見劉小妮的喊聲:“小天,快過來快過來,我介紹個美女給你認識。”

  楊灝天笑著走了過去,只見劉小妮身邊的藍嵐今天穿著一身緊身連衣裙,一段時間沒見,那雙大長腿好像更白了,更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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