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用可不想自己的招財貓出事,剛剛過去的一年姚遠可是創收不少,單單梁總的那個案子就有千萬進賬,扣除各種費用,實際落下來的也有近一千萬。
還有零零散散的案件和項目收費,直接的和間接的沒有五百萬也差不多。這樣的創收年底多放幾天假又算的了什么。
姚遠通知了大頭和老錢,兩人和姚遠在清真館吃了回家前的最后一頓飯。周日的中午,老錢和大頭開車將姚遠送到了西站。
由于春運還沒有開始,高鐵的票很好買,車站人也不是很多。提著大包小包姚遠經過安檢進了火車站。
剛剛做好,身旁有位女子叫道:“麻煩您,讓一下!”
一位身材苗條的女孩子正要將手中的行李箱塞入他頭頂的行李架內,姚遠一見急忙伸出手:“我來吧!”
“我箱子可重,您小心點。別…”女孩子話沒說完,姚遠接過行李箱的手一沉,箱子差點摔在地上。
“沒事,我能行!”姚遠咬牙將行李箱推進了行李架,而后轉身準備坐下,就在此時就覺腰上一痛,姚遠“哎呦”一聲叫了出來。
“怎么了?沒事吧?”女孩子急忙問道。
“沒事,腰扭了!”姚遠呲著呀慢慢坐了下去。
“你這人真逗,沒那么大勁還逞能,瞧瞧腰扭了吧!”女孩子道,隨后便坐在了姚遠旁邊的坐上。
姚遠的座位是兩人一排的座,他坐在靠窗的座上,女孩子坐在靠過道的座上。
“要不要我給你揉揉?”女孩子看向姚遠道。
“不,不用了。可能過一會兒就好了。”在列車上,眾目睽睽之下讓個女孩子給自己揉腰,姚遠覺得面子上抹不開。
“我們隊里經常有扭傷的,我也給他們揉過,我手藝很好的。”女孩子挽著袖子就要動手。
“不,不用,真不用!”姚遠急忙向后躲。
“我一女孩子都不怕,你個大老爺們怕什么。你為了幫我扭了腰,我不能見死不救啊!”女孩子用命令的口氣道。
不待姚遠有反應,女孩子一伸手將姚遠拉了過來,力量很大:“趴下別動。”
說著,女孩子雙手已將放在了姚遠的腰上,開始揉了起來。還別說,女孩子這么一揉,過了不大一會兒,腰上的痛減輕了不少。
“行了,起來吧。沒啥大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女孩子道。
“您這手藝真不錯,您是學中醫的吧?”姚遠回過頭來道。
“不是,我是警隊的。”女孩子說著拿出了一個工作證,晃了晃,上面有個大國徽。
“哦,警察!”姚遠道。
“你是做什么的?”女孩子問道。
“我是個小律師。”姚遠拿出了律師證,剛想學著女孩子晃晃,哪知道被女孩子一下奪了過去。
“姚遠,京城律師。你是那個學校畢業的?”女孩子將律師證換給了姚遠。
“法大,我在法大讀的本科和研究生。”姚遠道。
“法大?我也是法大畢業的。不過我本科不是在法大。咱們算是同學啊!”女孩子很興奮。
“你也是法大的…”姚遠驚訝道。
兩人聊了一路法大的經歷,好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同學一般,更巧的是兩人都在同一個車站下車。
走出車站,姚遠準備坐車去縣城。女孩子攔住他道:“你別打車了,一會兒有車接我,我帶你過去吧,正好順路。”
“謝謝!對了,聊了一路忘了問您貴姓了?”姚遠不好意思道。
“我姓趙,叫趙瑩瑩。我是下派到你們縣城公安局去掛職鍛煉的。我都來了一年多了。這次休假剛回來,正好碰到你。”女孩子一身英氣道。
“您這掛職鍛煉完,回去一定升職去市局做領導。”姚遠笑道。
“我就是從市局出來的,當然要回市局了!”趙瑩瑩一繃臉道。
姚遠一臉大寫的尷尬,草率了!這話不知道該怎么接。
就在這時趙瑩瑩噗嗤笑了出來:“我還是頭一次見道你這樣的律師,太老實了。與我之前見過的律師不一樣。”
就在二人說笑之時,一輛警車停到了趙瑩瑩面前。
“上車吧!我送你。”趙瑩瑩微笑道。
往日里做大巴車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警車只開了半個多小時便到了縣城。姚遠下了車,買來些老年人用的補品后打車回家。
大門被打開那一刻,姚遠正看到母親劉月琳在掃院子。小院子不大但每天劉月琳都會收拾一遍,打掃的干干凈凈。
“遠兒,你怎么會來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劉月琳覺得兒子會來的太早了,心里畫了個問好。
“沒事,團隊前陣子工作太忙了,這段時間閑下來就給我放了假,回來休息休息,免得春運搶火車票了。”姚遠笑道,說完接過了母親手中的掃帚。
“媽,我爸呢?”姚遠問道。
“還沒下班呢。他現在縣城的一家物業公司工作,一天到晚沒啥事,就是比較熬人。”劉月琳坐在小板凳上道。
“縣城也有物業公司了?我記得哪里的小區都沒人管,不都是工廠的家屬院嗎?”姚遠問道。
“那是以前,最近這幾年縣城開發了不少樓盤,也有了物業公司。你爸會電工,工廠效益不好,在家待著也沒事,正好趕上物業公司招人,他就去了。”劉月琳道。
“哦?縣城變化這么大!我今天回來都沒注意到,明天我也去看看。”姚遠將母親扶進了屋。
晚上姚云柱回到家,一家人自然高興,吃了一頓很少吃的純肉餡餃子。
次日清晨,姚云柱去上班,姚遠也跟著去了縣城。
縣城這幾年的變化確實很大,出現了很多品質不錯的樓盤。姚遠本來想在京城買套房然后將父母接過去住。但京城的房價一天一個樣,姚遠剛工作幾年,手里有些錢但還是遠遠不夠。
如果與溫婉婷的關系更近一步,就算是賣血他也得在京城買房,要不總覺得沒有底氣。
但現在溫婉婷走了,在京城買不買房突然變得不重要了。回到家姚云看到十來年都不曾修整過的老房子,突然有了在縣城買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