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周志記憶中的裝備合成公式,他擁有的基礎裝備,能合成三種合成裝。
鐵劍加瑪瑙,可以合成日冕。
兩個瑪瑙,可以合成巨人腰帶。
瑪瑙加抗魔披風,可以合成神隱斗篷。
這么一看,現在獲得的這幾件基礎裝,也不是那么慘的樣子,反倒是最先獲得的吸血鐮刀,沒辦法利用起來。
回憶著合成公式,周志瞧著星門周圍飄著的幾件裝備又抓瞎了。
他知道這些東西能合成,可問題是這又不是游戲,沒有購買合成的選項。
“先試一試。”
呆了數息,周志決定試一試。
控制著漂浮著的鐵劍向一顆紅瑪瑙靠攏,看著鐵劍與紅瑪瑙貼在一起,螺旋三百六十度轉了好幾圈,周志放棄了。
這合成裝備,明顯不是裝逼靠在一起就能成功的。
“該怎么辦?”
思量中,周志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游戲里有了基礎裝后,合成還需要購買才行。
游戲里這樣,那現實當中,是不是就說明裝備融合,需要提供能量?
想到這,周志連忙出了星海,伸手開始吸神月鎧甲上的殘存金色能量。
當星門寶石再次被注滿,周志又一頭鉆進了星海當中。
這一次,他沒有激活寶石,而是控制著貼在一起的兩件裝備靠攏到寶石邊。
同時用意念引動寶石與裝備勾連。
輕輕一引,寶石內果然發生了變化。
里頭的金色能量化為一道刺眼的毫光沖出,不斷的沖刷到兩件裝備上,周志就看到那兩件裝備開始返本歸源。
眼見兩件裝備要完全變成金色能量,寶石中沖出的毫光已然見底。
這代表著能量不足以讓裝備融合。
沒辦法,周志只得回神抓住神月鎧甲再次吸收金色能量。
得到神月鎧甲的金色能量源源不斷的補充,融合繼續進行,兩件裝備繼續返源。
當星門寶石內的毫光消耗殆盡,兩件裝備徹底脫去原本的模樣,變成光芒胚胎糾纏融合到一起。
融合完成,那團混沌的光芒胚胎扭曲塑形,不多時變成了一個尖頭兩刃鏟一樣的長柄武器。
這就是游戲當中的合成裝備之一日冕。
“成了!”
周志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他出了星海,還想去繼續吸收神月鎧甲上的能量,把神隱斗篷給合成出來。
可出了星海,周志才發現拿在手里的神月鎧甲中的能量已被完全消耗,這件寶物變成了一堆廢鐵。
無言愣神了好久,周志將神月鎧甲扔到了一邊。
他沒想到,融合基礎裝備會耗費這么多的金色能量。
神月鎧甲相當不凡,一件就抵得上好幾件品質不低的靈兵。
即使充能星門寶石的能量在增加,它至少也能注滿寶石兩次以上。
略一計算,融合需要消耗的金色能量,正好是具現基礎裝備所需的金色能量相加。
按這種消耗看,他完整的弄出一件頂級裝備,難度并不小。
這裝備具現和融合,跟英雄的召喚升階一樣,都是能量消耗大戶。
“消耗多就消耗多吧!”少傾,周志重整心情,“反正這里這么多獵物,不怕!”
自我安慰著,周志將幾具尸體的能量結晶挖了出來,又破壞掉現場,轉身往荊棘林深處走。
漫無目的的在荊刺叢林中四處游蕩,通過阿珂探查各處動靜不斷搜尋,不多時,他便發現了新的獵物。
那是兩個拓涉草原部族的絨耳人,并不在周志的任務名單之中。
悄悄跟著他們左彎又拐的看了好一會兒,周志發現這兩個人似乎是在極力的逃避與其他人碰面。
月見比的規則和吃雞其實相差不多。
到最后結束時,活著的人才有資格統計銘牌。
實力不夠,沒法去奪取其他人的銘牌,那躲起來,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
對于他們這樣做,周志也能理解。
判斷出這點,周志在他們二人通過一個狹窄的巨棘夾縫的時候動手了。
裝備上日冕倒吊在巨棘陰影處的阿珂在其中一個絨耳人側身穿過狹縫之時,一只腳在巨棘上一蹬,嗖的一聲躥下,長匕直指對方后腦。
突兀的近身刺殺之下,那個絨耳人只來得及驚詫抬頭,阿珂便已電射到了他身邊。
他的鱗片狀護身靈兵綻放紫色光芒沖進他的身體中,在他的體表凝聚出層層鱗甲自動護主。
可現在的阿珂已不再是以前的模樣了。
沒有裝備日冕的阿珂因為實力只處于一階,遇到這種全身防護的防御,或許還沒法破防。
可加上日冕后,有了日冕提供的物攻加成,她的攻擊犀利了很多。
長匕直接刺穿鱗甲防護,將他的腦袋洞穿。
一個絨耳人被一擊必殺,剩下一個絨耳人瞟見這情況,大驚失色間揮動手掌。
他手上套著的似是指虎的靈兵急速變形,一層層角質在他手上蔓延,迅速將他的手轉化為一只黝黑的利爪。
運起靈兵的他死死盯住阿珂,卻忽視了周圍的其它地方。
這時,亞瑟出手了。
他從荊棘林一根枝干后面轉出,縱身一跳,從天上直直往下落下。
察覺到頭頂有動靜的絨耳人抬起頭向上望了一眼。
這一眼,成為了他送命的開端。
原本殺掉另一個絨耳人后站在原地沒動的阿珂向前一躥,瞬息穿過狹縫到了他身旁,手持長匕攻向他的下腹。
感知到近身處的動靜,這個絨耳人趕忙伸出手擋住攻擊。
噹噹兩聲兵器觸碰后,阿珂抽身暴退,同時手腕一轉,長匕劃過他的手腕,留下一條血痕。
逼退阿珂,絨耳人連忙往側面跳開,以躲避上頭襲來的亞瑟。
可剛一動彈的他卻發現他的身體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無比。
在日冕的殘廢特殊效果下,明明可以輕松躍出三四米的他,竟然只跳出了一米多。
這一點點的差距,帶來的后果極其嚴重。
轟然落地的亞瑟側身往前一沖,直接將他撞得一個踉蹌,隨后手持石中劍由下而上的一劍撩出。
鋒銳的圣劍無可阻擋的砍破他的衣甲,將其幾乎刨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