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賽美公國的人眼中,布百公國的人就是一群老鼠,一群吃飯揭不開鍋靠打劫為生的土匪,是惡心人的蒼蠅。
久而久之,賽美公國的人愈發鄙視布百公國的人,這不僅僅是在生活水平上,還延展到能力和智商上。
當然,這也不是說布百公國的人真的不行,如果真那樣,這秋戰根本打不起來。
就好像你討厭一個人,希望他倒霉,自然不會真心實意的夸他好。
但這種心態一旦保持幾百年,生存在數代人的心理,那就有些變質了。
亞德伯爵屬于賽美公國的正統伯爵,正兒八經的公爵伯爵,自然認為比布百公國的人高人一定,那些都是如同螞蟻一般的存在。
現在這幫螞蟻要攻打自己鎮守的要塞,亞德伯爵拿著一杯高檔的紅酒站在城墻上,嘴角露出淡淡地笑意。
就憑那些落后的裝備,手中有一半是木頭做的武器,還有破爛的衣服,這簡直是找死。
別以為賽美公國依然如同當年那么好欺負,他敢保證只要這幫螻蟻現在攻擊,城墻里準備的石頭和箭矢就能讓對方傷亡過半。
就算自己這道防線被攻破,可后面的大片土地就能落入這幫螻蟻的手中嗎,顯然不可能,因為公爵大人早就建立了第二道防線,可惜那些可憐的螻蟻并不知道。
當然,在亞德伯爵的眼中,公爵大人建立第二道防線純屬浪費資源,防守這些螻蟻,自己足以,有那個資源還不如多開幾次酒會,讓公國的貴族們跳跳舞,享受一個浪漫的夜晚。
“不知道這些螻蟻有沒有品嘗過如此美好的紅酒,不過再好的紅酒他們也不會品嘗出什么滋味。”
亞德伯爵抿了一口紅酒,緩緩閉上眼睛,露出一副陶醉的神色,足足過了一分鐘,才睜開眼睛,看著遠處的布百公國之人,輕蔑道。
“嘿嘿…公爵大人所言極是,不是什么人都能品嘗出紅酒的美味,只有伯爵大人這種高貴的貴族才能品嘗出紅酒的精髓。”
跟隨在亞德公爵的一位隨從諂媚道。
亞德公爵滿意地點點頭,顯然很享受這種被拍的方式。
“康匯我們回去,就讓那些螻蟻在那里吹冷風吧,告訴后勤,今天晚上我們整個要塞加餐,而且每位戰士都能喝到半杯啤酒。”
亞德伯爵輕蔑地看了城墻外一眼,緩緩收回目光,對身邊的隨從說道。
“謝謝伯爵大人的慷慨,屬下這就去辦。”
康匯躬身說道,那虔誠的樣子就差把腰折斷了。
梅龍等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這邊剛露頭就被人鄙視的體無完膚。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會嗤之以鼻,戰場上可不是靠嘴的。
現在是午飯剛過不久,既然研究好了攻城方式,班特也不會干坐著,命令不退后退三里地,剛好從敵人的視線中消失。
建造凳城云梯并不難,加上這里的城墻并沒有傳說中那么高,做個五六米的樣子就足夠了,這無疑有解少了不小的難度。
至于材料什么的,這無需擔心,這世界上別的都缺,就是不缺少大片大片的森林樹木。
從筷子粗細的樹苗,到幾人合圍的參天大樹,只有你不需要的,沒有人家不夠規格的。
將近四千人齊齊動手,速度自然沒問題,天色還沒黑,上百個長梯就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一起。
當然,說是梯子好像也有些不合適,因為左右兩根樹干實在太粗了,最細的部分都有成年人胳膊那么粗,比較粗的地方足足有女人的腰粗…
結實是非常結實,可重量也不輕。
還好這個世界上的人力氣普遍比較大,十來個人就能輕松操作這么一個梯子,否則梅龍的糾結死。
“伯爵大人,我們現在就準備攻城嗎?”
一切大功告成,柯特·阿爾曼這個好戰分子有些閑不住了。
班特也很想看看忙活一下午的功效,只是現在攻城肯定會被發現。
“我建議現在應該生火做飯,大家忙活一下午都有些困乏,吃好休息好才有精力奪下要塞。”
梅龍上前一步,提議道。
柯特·阿爾曼皺了皺眉頭:“這是等吃完飯天色已經黑了啊!”
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梅龍微微瞇起眼睛:“天黑了才好,我還就怕天不黑呢。”
柯特·阿爾曼張了張,正要繼續出言提出自己的意見,班特開口了:“好,現在命令開始生活做飯,吃飽合作之后都好好休息,在明天天亮之前我們一定要拿下這個要塞。”
班特已經發話了,柯特·阿爾曼自然不會在說什么,只是他有些搞不明白,天黑了所有人都要準備睡覺了,豈能在天亮前拿下要塞,在夢中么…
要塞中的人根本不知道有人已經想要他們的小命了,此刻都洋溢在喜悅當中。
賽美公國雖然很富裕,但在戰爭期間自然不如平時那么享受。
平時精致面包加肉,現在能有面包吃就不錯了,平時每天都能享受美酒的味道,現在從開戰為止,第一次品嘗到啤酒。
一斤肉,半杯酒,或許不多,但足夠眾人回味幸福的時光。
為了慶祝,不少人圍在篝火旁,跳著舞,腦海中幻想著美麗的女郎。
在城墻上值守的人比往常要少很多,但沒人擔心布百公國的人攻上來,一些螻蟻罷了,還真能長上翅膀不成!
“噗嗤!”
一聲輕微的割裂聲響徹在夜空中,只是還沒來得及傳播出多遠,就被遠處在篝火旁興奮嚎叫的聲音淹沒。
只是那割裂的聲音好像起了連鎖反應,割裂聲不絕于耳。
不到一分鐘,城墻上值守的人剛剛還看著在篝火旁跳舞的同伴面露喜色,現在腦袋歪再一邊,傷眼睛閉,好像陷入無盡的沉睡之中。
仔細看去,這些人的脖子處都有深深地傷痕,鮮血正不要錢地緩緩流出。
在城墻的陰影處,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些移動的身影,他們如同夜晚的幽靈。
不,確切的來說,他們好像死神的徒弟,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遠處粗狂的歌聲,好像變成了一曲曲殤之曲。
只可惜,除了死神,沒人注意到這些。
“嘭!”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沉悶的響聲如同驚雷炸響,把要塞中的人嚇了一跳,正興高采烈跳舞唱歌的戰士都大張著嘴巴,卻沒有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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