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綁架阿巴魯的時候,梅龍沒想著要和他簽訂什么同盟契約,只是打算秋戰過后撈一筆完事兒。
是阿巴魯想暗中贖回自己的想法提醒了梅龍,既然能暗中贖回,為啥不能暗中結盟。
有新世紀靈魂之人的梅龍,深知道給對方陣營安放一個眼線的作用。
更何況這可不是一個眼線的事兒,阿巴魯好歹都屬于子爵中最頂級的存在,等嘗到甜頭之后,有些事兒就算梅龍不愿意,阿巴魯都會鼓動梅龍去做。
這不,梅龍說是要幫阿巴魯打擊仇敵,阿巴魯比梅龍都積極的厲害。
也不能說阿巴魯有漢奸的潛質,換做別人也會這樣。
在貴族中,即使是同一個公國,除了直線關系基本都處于兩不相干的狀態。
這種的還好,惦記著同一公國的名頭在大是大非面前還能相互維護。
可一旦有仇,就都屬狼了,有機會就逮著你恨恨地咬上一口,你不咬人家,人家咬你。
有些時候有些事兒,不是你想避免就能避免的,你不找事兒并不代表事兒不找你。
就像梅龍去參加貴族會議,本來只感覺是個有趣的芭比小女孩,鬼知道人家是個公國小殿下,屬于正兒八經的成年女子,比自己都大一個月。
本來閑的無聊壓馬路,可鬼知道這一下壓得沾上了…
當然,這是美事兒,憑借梅安娜娃的身份和相貌,能看上梅龍這么個一窮二白的伯爵子爵,和迪拜家族的祖墳上冒青煙差不多。
這可和伊蓮娜娃與科達不同,科達現在是不上不下的,但以后鐵板釘釘的伯爵,伯爵已經屬于中高層次的貴族。
子爵看上去只低了一個檔次,就這一個檔次如同天差地別。
阿巴魯·辛格如此牛,也只是堪比伯爵。
啥叫堪比,就是堪堪比較,實則是在子爵中就他還有點兒譜和伯爵比試。
事實上依然相差十萬八千里,否則辛格家族和埃菲爾伯爵鬧撇,辛格家族不會整族搬遷到公國邊疆。
至于麻煩事兒找上門,這更不要提了。
巴壩多雖然名聲在外名頭十分洪亮,可梅龍壓根就沒聽說過這么一號人物。
宴會的時候梅龍沒表現的多么耀眼,人家就是過來找茬的,你能咋么辦…
阿巴魯給梅龍提供其他人的信息非常詳細,在這一方面阿巴魯很有情報人員的潛質。
特別是名單上的那幾個人和幾個女子有一腿,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喜歡什么時候,都說的清清楚楚。
看著梅龍有些詭異的眼神,阿巴魯老臉一紅,干咳一聲開口解釋道:“我們辛格家族也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不太友好的勢力都派遣專人留意。”
聞言,梅龍輕輕點頭,看來埃菲爾家族給辛格家族帶來的傷害不是一般般的大,當然梅龍依然感覺阿巴魯打聽的有些過分了。
特別是一個叫屠圖的子爵,連他和那個小情人呆多長時間,都穿什么秋褲都被詳細的記錄著。
“咳咳…這個,這個屠圖是埃菲爾的心腹,這些年屠圖勾賬狗勢,沒少給我們辛格家族使絆子。”阿巴魯老臉一紅,再次干咳道。
只是這個說法,明顯連阿巴魯自己都不信,都表現在臉上了。
梅龍也懶得理會阿巴魯是不是有什么癖好,這些消息雖然都有些偏向于無恥,可非常詳細,何嘗不是容易找到下手的契機。
揮了揮手,梅龍笑道:“阿巴魯子爵不要多想,這個消息非常詳細,這是好事兒。”
梅龍越是表現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阿巴魯就越不淡定了,臉色變成了紅蘋果,一咬牙一跺腳道:“既然梅龍子爵把我當老兄,我也不見外了,有些事兒就實話實說了,也不怕你笑話。
打聽這方面的情報,的確和我辛格家族吃過大虧有關,我辛格家族說起來名聲響亮,可代代單傳,只要城堡主人出現什么意外,等同于整個性格家族滅亡,容不得我不小心。”
梅龍輕輕點頭,好比現在整個辛格家族只有阿巴魯一人,沒有子嗣夫人再多也是浮云,他一死這些夫人念舊情的給他守孝幾天,性情淡薄直接就嫁別人了。
阿巴魯都死了,別人肯定沒什么忌諱,更不要說娶了這些女子就代表有機會瓜分阿巴魯的遺產了。
“其次,也是重點,屠圖的那個小情人本是我在視察領地的時候招聘的一個女仆。”
聽著這話,梅龍徹底明白了。
女仆個毛線,大家都是成年人,誰不懂啊!
不過這個屠圖的確不是個什么好東西,如果阿巴魯給的情報沒錯,這屠圖簡直有些變態。
“好!既然屠圖搶了老兄的女仆,那作為老弟的也不能看著,我們就先從這個屠圖下手。”
“有勞老弟了,老弟需要什么盡管開口,不管是人還是別的東西,只要老哥我有,絕對全力支持!”
就這么會兒阿巴魯就和梅龍稱兄道弟了,可見這塊石頭在他頭上壓得有多重。
梅龍并沒有在梅花鎮多呆,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自己的手下出發,前往一個名叫沸樂的小鎮。
沸樂小鎮和梅花鎮不同,這里常年經受戰火襲擾,不過前期波及并不太大,只有后期的時候有小股人馬來這里襲擾。
屠圖是埃菲爾的心腹,埃菲爾的領地距離邊境并不算遠,有些時候都會遭到戰火的焚燒。
為了讓自己領地安穩,埃菲爾每年都會派遣不少戰士參加秋戰,其中屠圖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這玩命的事兒,就算你是貴族,動動嘴皮子也不能讓所有人玩命不是,屠圖作為子爵,自然不會經常親自上戰場,平時就在沸樂小鎮安營。
此刻屠圖并沒有和小情人在營房里溫存,而是帶著不少手下在沸樂小鎮的一處圍著一塊從天上掉下來的石頭嘖嘖稱奇。
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石頭,露出的部分足足有鍋那么大,周圍砸出來一個三間房那么大一人多深的大坑。
回想起剛剛這石頭掉下來的時候,好像天塌了似的,屠圖等人縮了縮脖子。
也幸好這里雖然是個小鎮,砸的地方比較偏遠,沒什么人受傷。
屠圖伸手摸了一下隕石慌忙把手縮了回去:“啊呀,還有點兒燙手!”
不過屠圖絲毫沒有因為燙手而惱怒,反而臉上滿是喜色。
這塊石頭個頭絕對不小,露出的部位都是金屬,想必下面的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這么大一塊金屬,最少幾千斤,而且純度是屠圖見過最高的那種,這如果拿出去買了…
想著想著,屠圖滿臉橫肉的臉和菊花似的,嘴角都流出來不少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