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兆武座下妖獸,乃是一頭赤炎虎。
這赤炎虎足有一丈高大,虎首猙獰,身軀粗壯,連尾足有數丈長,威風霸氣。
一身火紅皮毛被風吹拂,猶如火焰一般跳動,瑰麗無比。
這頭赤炎虎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煉神境初期。
不過潘兆武對外卻是宣稱,這赤炎虎只有凝罡境的修為,他是在藏拙。
在赤炎虎的虎威之下,徐修緣的異獸馬瑟瑟發抖,根本無法載人趕路。
畢竟這異獸馬不過是有點妖獸血脈的馬匹,根本無法和真正的妖獸相比。
“你這馬不行,上來吧。”
潘兆武坐在赤炎虎上,看著徐修緣邊上那不行的異獸馬,頓時一臉嫌棄道。
“多謝總捕大人。”
徐修緣一拱手,縱身一跳,來到了赤炎虎的背上。
赤炎虎背寬大,別說加個徐修緣了,就算再來幾個人,也搓搓有余。
“吼!”
不過背上多了個徐修緣,赤炎虎有些不習慣,低吼了一聲,晃動著身子,準備將徐修緣跌下來。
“安靜點。”
潘兆武伸手拍了拍它的脖子。
主人發話,赤炎虎縱然不舒服,但也只能忍了下來。
“坐穩了,我們出發。”
潘兆武朝徐修緣叮囑了一句。
隨著他話音落下,赤炎虎頓時低聲咆哮了一聲,四肢邁開,奔跑了起來。
因為潘兆武明令讓它不得露出煉神境的修為來,所以這赤炎虎只能展露出凝神境的速度來。
不過僅憑借四肢的爆發力,赤炎虎的速度奇快無比,是要比異獸馬的速度快出好幾節。
使得街上的行人,是只看到了一道火紅身影在眼前閃過,而后一陣熱風呼嘯。
也多虧了郡城街道寬廣,足有數丈之寬,否則依照赤炎虎這種跑法,早就撞得街上行人人仰馬翻了。
廣明書院位于郡城十里外的西山上,以赤炎虎的速度,是連一刻鐘的時間都用不到,就載著徐修緣和潘兆武趕到了。
書院門口,車馬停留。
來自郡城的各方勢力,皆是應邀而來,于今日在此聚集。
當赤炎虎來到的時候,在書院門口接待的執事身軀微微顫抖了下,明顯是被赤炎虎給嚇了一跳。
雖然今天他已經是見到過不少妖獸坐騎,但威風霸氣如赤炎虎這般的妖獸,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下去吧。”
潘兆武道。
徐修緣當即翻身下虎。
潘兆武身形從虎背上緩緩飄落,赤炎虎則是變化成為只有一只小貓大小,身軀一躍,跳到了他的肩膀上,趴在那里瞇著眼,好似在小憩一樣。
門口的執事立刻快步走了過來。
“見過總捕大人。
總捕大人請隨我來。”
雖然這執事之前被赤炎虎嚇得不輕,但素養還是不錯的,這么快就冷靜了下來。
“前面帶路吧。”潘兆武道。
“是。”
“都有哪些人已經到了?”潘兆武看著門口的車架,出言詢問。
走在前面的執事連忙回復道:“五大家族的人,還有貪狼宗等宗門的人皆已來到,此刻就剩下歸元宗的人沒到了。”
潘兆武頓時輕笑了下:“歸元宗修道,喜清凈,來到慢點也正常。
那你說其他人這么早早的過來是為了什么?”
潘兆武這最后一句話,是朝徐修緣說的。
不等徐修緣回答,潘兆武就是自己說道:“還不就是為了應酬嘛。”
“總捕大人說的是。”
徐修緣應了一聲。
今晚的晚宴被安排在書院的廣場上。
各方勢力的人趁著晚宴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找尋著彼此的友人,談天說地,場面好不熱鬧。
當潘兆武帶著徐修緣來到的時候,立刻便是有人走了過來。
“老潘,今天你可來的真慢啊。”
一名穿著華服的中年男子打趣說道,在他身邊是還跟著一名青年。
“見過潘總捕。”
青年朝潘兆武拱了下手,旋即目光在看到潘兆武邊上的徐修緣的時候,神色頓時一變。
徐修緣也是有些詫異,沒想到來到廣明書院還沒多久呢,就是見到了一個陌生的熟人。
說陌生,是因為徐修緣和這青年只有幾面之緣。
說熟人,是因為徐修緣和他交過手,對他有些了解。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郡城五大家族之一的周家少主周子召。
“怎么了?”
周家主察覺到自己兒子神色有異,當下問道。
“沒什么。”
周子召笑了笑,但任誰都能夠看得出來,他臉上的笑容是有些勉強。
周家主面色詫異,轉頭看向徐修緣。
他記得自己兒子是在看到這人的時候,神色才出現變化的。
雖然這周家主沒有見過徐修緣,但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是將他給認了出來。
因為周家主和潘兆武私交甚篤,可以說六扇門中的年輕高手他都認識,但現在,他卻沒有見過徐修緣。
再加上能夠被潘兆武帶來廣明書院觀禮的人,身份必然不凡,加之最近一段時間傳回來的消息。
種種情況他要是還不能猜測到徐修緣身份的話,那么他這個周家家族也不用當了,直接卸任給別人好了。
“老潘,這位想必就是人榜排名第六十六名,替咱們廣明郡揚名的徐修緣吧。”
周家主將目光從徐修緣身上移開,看向潘兆武。
“我就知道你認得出來。”潘兆武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別忘了,這小子可是把人家的寶貝兒子給殺了啊。
你就不怕俞緒龍那家伙發現了他,當場直接爆走了?”
周家主沉聲說道。
俞緒龍?
這人是誰啊?
哦,原來是俞家的那個家主啊。
聽到周家主的話,徐修緣回憶了下,總算是想到了周家主口中所說的俞緒龍是誰。
而周子召在一旁,看到徐修緣臉上露出的回憶之色,當即有些愕然,不敢相信他居然忘了自己殺了周家少主的事情。
“哼!他敢?”
潘兆武冷哼一聲,道:“俞緒龍那條泥鰍如果敢動手,我就讓他變成一條死泥鰍。
再說了,這里可是廣明書院,今天我和徐修緣可都是來觀禮的客人,如果俞緒龍當真依依不饒的,我想李道秋那家伙也不會任由他在書院放肆。”